渭河风雨几多秋,两岸牡丹开九朝。
家国烽火三千度,高门商贾在船蒿!
京城久安为名,是多朝古都,兵家必争的核心。
渭河,是流经京城的第一大河,上下贯穿全国东西两地,下有支流直通江南,两岸所在的地方,都是全国最富饶的城池。
渭河上,船舶非常多,是北方第一大渡口。
而往里一点,京城大街两旁,有许多的花船。
这些船大多一般不开,周围有蒿草环绕,里面都是莺莺燕燕,五花八门的,娱乐所在。
藏人,也是很方便的。
历朝历代王朝更替时,没来得及跑的高官富人,也经常从这里面被发现。
所以,那一首民俗打油诗,既写了实际情况,又满是嘲讽意味。
……
夏朝,正值鼎盛时期。
嘲讽的诗词,也因为繁华,变得风流。
花船上女子百花争艳,船头或者围栏,不断的对着岸边招手,呼唤着来往的富贵男子!
萧远此时经过阿大的帮助,两个人换了衣服不说,眉眼之间仿佛也大有一些变化。
只要不是太相熟的人,怕是很难认得出!
他们还在岸边,看着琳琅满目的船只,阿大一脸的忧虑。
“公子,怎么找?不如去渡口,挨个的查看靠谱。”
萧远一撇嘴:“笨蛋,既然是走私的船只,又怎么会从正规渡口上来?如果是的话,如何瞒得过天下第二的苏家?司盐寺里,可都是苏家的骨干。”
萧远心里早就有了一些想法。
他看了看在河中心,飘荡着的极少数的花船。
“两地巡跑的不固定花船,其实就是最好的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方便给所过之地的当官的送礼,就从它们入手。”
“那也很多啊公子……”
阿大还是觉得没有谱!
萧远却不慌,他看向了两岸边上,专门给来往船只进行停渡的人。
脚步迈开,就到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旁。
“老人家,请笑纳!”
萧远不多说,一锭银子送入对方手中。
“哎哟,公子您真是大气啊,是想问哪一艘巡跑的花船,最是好玩吗?我想,本地的,您肯定都去过了吧?”
老头喜笑颜开的,但是也看出来了,萧远二人是本地人。
萧远笑了笑:“非也,我有一个特别的问题,想问问你。”
“哦?您说来听听。”
老者保持笑容。
萧远伸手,当做拐杖的枪支,在地上点了一下,道:“老人家,您眼光独到,见识渊博,我就想问一问,您可知道,有那只船,或者哪一批船,它的吃水,不正常!”
河边经验丰富的职业停船人,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得出来哪些船,内有乾坤。
而老头一听,脸色一变。
大银锭子送回萧远手中:“官爷是吧?对不起,这里是南胡北裴两分之地,规矩很多很多,就算是漕运总督来了,那也是必须遵守,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我们也不会说,所以,你我就当没见过,请!”
不上道啊?
萧远却仿佛意料之中,撇着嘴邪恶的笑了笑。
眼中露出一丝凶恶:“老东西,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子像是当官的?阿大!”
一声吩咐,阿大当即出手。
冷酷无情的他,直接顶住了老头的后腰死穴,旁人看起来如同勾肩搭背,却已经是生死一瞬的事!
“你,你不是官家的?可是,就算是商人,江湖人,也惹不起裴家胡家吧?你们……敢白日杀人不成?”
没有人不怕死,老头说的听有骨气,却已经浑身偷偷颤抖,额头冒汗!
“有钱都不赚,却想死?你不知道,我这个打手,那可是宗师,胡家裴家拦得住?”
萧远吹了起来!
“啊?宗师?”
老头咽了一口口水。
“没错,就是宗师,而我们这次过来,也没有闹腾京城,招惹两大高门的意思,就是想认认路,希望可以谈上一笔,仅此而已。”
“诶?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阿大,杀了他,别让人发现,你我换其他人问。”
“是!”
阿大嘴角一咧,犹如杀神!
“别别别,别乱来,老头子告诉你就是,不过有很多……怕是要费电时间……”
“不用,说几个吃水到顶的。”
萧远心里通透。
满是走私盐,那重量填满暗船舱,可不是一般的吃水力!
从大往小,一准没错。
“哦,好好,你说巧不巧?那边,那个游龙浅缝,就是吃水最大的。”
老头往远处一指,游龙浅缝大招牌,十分显眼。
而上面的姑娘,全是娇小白皙粉嫩的可爱模样。
这,是江南风味独有的,跟京城的大大不同!“其他的呢?”
“啊,老头记得的,有……”他一连说了七八个那种明显的,最后连连承诺:“我真记不起来别的了,就这些,还请两位大侠放过我!”
“谅你也不敢骗我,阿大,松手,赏银白两。”
萧远豪气的说着。
阿大送来对方,怀里一抓就是一张百两银钱,随手丢在了老头手里。
“禁口,知道吗?”
“是是是,小老儿绝不乱说!”
老头承诺后,萧远两个人,岸上走去,直奔游龙浅缝。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老头开心的笑了笑:“真大气啊,看来不是当官的应该没骗我,哪有当官的问问题还给钱的?不问我老头子要就不错了,何况还是一百两呢?嘿嘿,今日可以休息了!”
游龙浅缝花船,很快就到了。
“公子,为何不是凤,而是缝?”
阿大淳朴的感觉,四个字不对仗。
萧远看了看他:“你没逛过窑子?”
“额,没。没有!”
阿大脸色通红。
“女人拥有过吧?”
“没有……自小就是小姐的保镖,几乎片刻不离……院落!”
阿大一脸郑重。
萧远看了看他,压低声音对他说道:“缝浅者,龙头可触底,吸力其高,为当世名器之一,这会明白了吧?”
阿达就算再傻,这也听懂了,一张老脸已经红的要滴血……“这,这么直接?这……”
萧远看他样子,坏坏的顶了一下他的胸口:“真纯洁啊,这船里,赏你一位漂亮的,给你开个好头。”
“别公子,浪费时间。”
萧远一拍他肩膀:“一点都不,首位次数时常,顶多一刻钟,哼哼,很快的啦!”
“别……”
说说笑笑中,已经到了舷梯!
可还没上船呢,一只大手,抓住了萧远的脚脖子。
“公子,可怜可怜我,赏点钱给我好吧?”
萧远皱眉低头。
旋即,神色一变。
因为地上这个人,竟然是:张生,张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