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显允的表情有些尴尬，不禁轻声咳嗽了两声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太自负了”
楚云韶垂下眼，表情轻蔑，微微勾着唇轻笑了一声“确实”
楚适南木着脸看着江显允和楚云韶，在他印象里江显允这位爷可是从学会钢琴开始从来没出过错的，更别说低头认错了。
如今却被楚云韶的一张谱子吊打！
“这是专门的收音设备，你弹一遍等会当伴奏”一群人将设备搬到琴房。
楚云韶点头，扭了扭手指，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没看谱子，一阵抓耳的琴声从她指尖流出。
楚适南沉浸在她的琴声里，直到一曲终，他才反应过来。
江显允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楚云韶，他之前看过楚云韶的表演，别说像这样赏心悦目了，不辣人眼睛就算好的了，这样大的变化绝对不是短期内能够发生的，更何况她弹的这一首曲子如果没有练过十年以上的钢琴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江显允收回思绪遮住了眼里的惊艳说“希望你的舞蹈还有歌曲也像钢琴一样出色，毕竟我们签你可不是给你办音乐会的，最终看的还是舞蹈和唱歌”
“嗯”楚云韶点头。
……
一阵低吟如同地下室老鼠啃食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歌声恐怖琴声略悲，房间内的氛围有些怪异。
楚云韶挥动手臂，她骨架很大，跳舞的框架也很大，动作流利美观，明明舞蹈动作幅度很大，但是收音极好的设备没有录到她一声的喘息。
楚适南和江显允的视线都被她慵懒随性却不失力度的舞姿吸引到，耳朵里久久的环绕着她清澈嘹亮的嗓音，她的嗓音带着一股足以冲破云霄韧劲，让人很难忽略。
直到整场表演结束，楚云韶才停下动作，喘着气说道“这首歌叫《falling love》”
楚适南呆愣的看着擦着汗的楚云韶，他目光复杂却带着不可忽视光芒。
“看来你没有吹牛逼，表演的还行，至少不辣眼睛”江显允淡定的给了一个评价，脸上的表情也远没有楚适南那么激动。
他拿起桌上的笔，在业务能力后面打了个“s”
楚适南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个评分表，五个巨大的“s”出现在他的眼前，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哔了狗的心情。
办公室一时间只有江显允的笔声。
楚云韶看着江显允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表演非常成功。
她露出一抹嚣张的微笑“江总，你还有问题要问么？”
江显允向她招手“你的表演很完美，我承认之前是我先入为主了，我在此向我之前的轻慢道歉”
他站起身向楚云韶微微鞠躬。
楚云韶没什么情绪的说“没关系”。
“舞蹈，曲子还有歌词都是你原创的么？还是说你只是参与了创作，但并不是你一人创作的”他问。
“所有的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江显允手撑着下巴看她，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那你之前那些像牛叫的歌声和ai创作的歌词是怎么回事？”
楚云韶将自己和简顾的聊天记录给他看，她不想长篇大论解释自己曾经的愚蠢。
楚适南立马抢过手机准备吃瓜，江显允轻瞟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问道“楚适南，需要我提醒你今天我是面试官么？”
说完他就抽走楚适南的手机。
江显允大概浏览了她和简顾的聊天记录，把手机直接递给她问“所以你一直就会作词作曲和拍摄是么？”
楚适南“……”
楚云韶点头“如你所见”
江显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所以你之前蠢到帮别人免费作词作曲拍摄”
楚云韶没否认，昂首挺胸坦荡的点头。
江显允轻啧了两声，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而后转头对楚适南说道“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
说完后江显允低头笑的肩膀都在颤抖。
楚云韶“……”你也让我大开眼界，让我见识到了物种多样性。
楚适南踹了一脚江显允说道“你到底说不说正事？今天来面试的，不是听别人笑话的”
楚云韶“……”
江显允故作为难的开口道“最后一个签约位你有强劲的对手，她的实力跟你的实力差不多，但是人家的舆论环境比你好很多”
楚云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想压她，好降低她的签约条件和合同等级。
楚云韶反问“所以呢”
江显允手指轻叩桌面“要么你和她组成双人女团，要么你签二八分的全约合同，”
楚云韶当即态度强硬的说道“成团不可能，而且成团我的创作才能不能得到很好的发挥，当然二八分的合同也不行”
江显允将那块刻着面试官三个字的牌子，摆在自己面前，指着上面的字说道“现在是我考虑你，而不是你跟我讲条件的时候”
楚云韶移开那块牌子呛声道“江总应该知道全能型创作艺人的含金量吧，可以说，二八分的合同，我绝对是血亏”
江显允嗤笑了一声，挑眉望向她“或许你是匹千里马吧，但是娱乐圈千里马遍地都是，我签你，你就一定会出名？你就这么确定未来站上星光大道的全能型艺人会是你？你知道每年天分努力都不缺的艺人，因为没有机会而退出娱乐圈有多少吗？”
“别有点能力就觉得自己了不起”
楚云韶承认他说的对，但是现如今站在星光大道上的艺人没有一个人是全能型的，三大娱乐公司都在争取这样的人才，希望自己会捧出来下一个天后，显然她这样的人不缺市场。
楚云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江显允“我只接受四六分的三级合同，否则免谈，左右不过是换家公司的事儿”
江显允佩服她的口气，讥讽的开口问道“你知道你是市场上哪块肉么？你就敢说这种条件？”
楚适南看着她陷入沉思，这几年里她一直都是沉默执着的，而最近几天不一样。
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以前那个无法无天的楚云韶回来了！
楚云韶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江总，你们公司上次获得全s的艺人是谁啊？”
楚适南得意的开口“当然是我”
楚云韶拖着声音说了句“哦～”
“我刚刚听到笔的声音，我的评级应该也是全s吧”她面带微笑的看向江显允。
江显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