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川匆匆离开,心中焦急如焚。
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江佑安。他拨打了所有可能知道江佑安下落的人的电话,但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每一个未接电话都像是在提醒他,江佑安可能正处于危险之中。
在城市的另一端,江延静静地坐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是江颂程的。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拿起手机,轻轻滑动接听键。
“喂……”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爸,您在哪里?安安呢?\"电话那头传来江颂程焦急的声音。江
延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回答道:“是颂程啊,安安确实在我这,但是他很安全。”
“爸!”江颂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
江延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颂程,法庭见。”
说完,江延就挂断了电话。
江颂程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手机已关机的提示音。
安可欣坐在车后排,像泄了气一般。
江颂程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刚刚太担心江佑安,就口不择言把江佑安失踪的事情全部无意间告诉了安可欣。
现在后悔死了。
江颂程安慰道:“妈,没事的,今天就要开庭,安安会没事的。”
然而,安可欣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打电话给池川,让他去法院。”
“妈……”江颂程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母亲一脸严肃的表情,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安可欣简洁分析道:“还有一个小时开庭,当事人要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现场,江延也是,就算安安在他手里,他也来不及对安安做什么,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我们乱了阵脚,尤其是池川。”
江颂程明白了,连忙给池川拨电话。
电话过了好久才被接通,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池川喘着气焦急的语气:“找到安安了?!”
“……没有。”
“那挂了。”
安可欣拍了拍江颂程的肩膀,招了招手。
江颂程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递到了安可欣的面前:“等一下,妈有话要跟你说。”
“安阿姨……”
“池川,当务之急不是去找安安,先去法庭,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庭了,”安可欣简洁明了,“安安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你这次没有打赢官司,让江延逃脱了法律制裁,安安才会危险,你懂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正在认真思考她所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池川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好的,安阿姨。我明白了。”
他的确非常担心江佑安,但同时也意识到江延在开庭前搞出这么一出戏码,其目的可能就是想让他在法庭上心不在焉,甚至无法出庭。
说起担心,安可欣应该是最担心江佑安的那一个人。
挂了电话,池川就转身下楼,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当他们来到法院时,江延早已端坐在那里,身旁坐着他的律师。
由于这起案件涉及到A城的行政官员,出于公正考虑,已交由其他城市的检察官和法官负责处理。
为确保审理的真实性,法庭决定采取公开审理方式。
因此,前来旁听庭审的人数众多,毕竟这场官司涉及到江大法官和池大总裁——A城中两位颇具影响力的人物。
江延抬起头与池川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然而,当他看到池川身后跟着江颂程和安可欣时,他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他的视线紧紧跟随着那位从进入法庭到坐下都未曾给予自己一丝关注的安可欣。
池川和安可欣一坐下,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人们交头接耳,对他们指指点点,显然对这场官司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那可是江大法官啊!为 A 城做出了那么多的贡献,怎么可能会犯罪呢?”
“是啊,我也不信。我还是相信江法官,我之前有个案子就是他帮忙打赢的。”另一个人附和道。
“你们难道不觉得池川旁边那群人里有个人很像之前的江夫人吗?”有人突然指着人群中的某个人说道。
“随便找个女人就来冒充江夫人,不愧是商人,心机就是多。”又有人不屑地说道。
然而,还有不同的声音:“我看倒不一定,权力越大的人越容易被利益所诱惑。”
几分钟过后,池川和江延分别坐在了原告和被告两侧,身边坐着他们各自的代理律师。
法庭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期待着这场庭审的开始。
·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几缕阳光从没有关紧的窗帘偷溜进来,洒在熟睡中的江佑安脸上。
猛地,他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是医院,不是小黑屋,是他在金水湾的房间,他没住过几次,但是还是对这里有点印象。
江佑安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出去一看,屋子里的人和保镖已经全部被遣散。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人。
迷迷糊糊之中,江佑安看了眼落地古董钟,时间指向早上九点五十。
还有十分钟开庭……
江佑安迷迷糊糊之中想到昨天昏倒之前,江延说的话。
“安安,作为你的父亲,爸爸再送你最后一个礼物。”
“指证我”
“证据就在我的书房里,我最珍视的东西里放着能给我死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