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回到单位,领导虽然憋了一肚子话想问,可是他们才坐了三个月的船回来,总要给几天时间休整。
罗玉龙和康永年离家一年多,早已归心似箭,当天就买票上车,一个去东北,一个去西南。
崔浩带着老黄回家,之前在欧洲受伤,父母就想去维也纳一趟,被他拦住了。
现在先回家安慰一下老两口,顺便带老黄认个门。
宿舍一年多没住人,脏的不成样子。胡杨林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
煤球偷懒,溜到楼下跟小孩们玩,等干完活才跑回来。
少不了要挨一顿训,它习惯性的充耳不闻,趴在巨型猫窝里装睡。
第二天早上,胡杨林去符文研究院报到,上交圣光符,领了一年多的工资,又陪叶院长聊了一阵。
眼看快到中午,放下一盒雪茄,两罐咖啡豆,谢绝了叶院长言不由衷的留饭,出发去下一站。
来到东岳庙,见到便宜师傅,大致说了一下欧美见闻,留下礼物就准备告辞,他还急着去见张导演。
张道长拉住了他:“汉林徒儿莫急,为师有事跟你说。
从去年开始,为师跑遍了传承久远的道家门派,又搜罗了几门残缺的七十二地煞术。
如果你能推演出来,还能换两门完整的地煞术回来,对你,对天师府都有好处。
你这次出门,遇到不少风险,是为师大意了,今天将九字真言和七罡符一并传与你。”
胡杨林离开东岳庙时,除了残缺的地煞术,还带上了九字真言的手稿和一张七罡符。
九字真言和七罡符是道家秘术,看来张道长对他这个便宜徒弟是真上心了。
在东岳庙待的久了一些,回到宿舍已是黄昏时分,只能明天去找张导演了。
他们在北美三国巡查时,剧组就提前回国。
张导演正在进行紧张的后期制作,有些花钱的事情,还得跟他这个投资人沟通。
第一部‘黑珍珠号的诅咒’,已经完成了精剪,片长接近两个半小时。
由于配音、配乐都没做好,胡杨林看的有些乏味。
跟原版比起来,缺少航拍的手段,部分画面不够大气磅礴。
没有电脑特效,实拍的骷髅动作有点僵硬,远不如原版华丽。
不过跟现在的电影比起来,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降维打击。
一部名留影史的史诗级巨片,已初具雏形,就等着雕琢细节,让它变的更完美。
从完成粗剪版开始,张导演看到名留影史的希望,立刻陷入了亢奋状态。
电影技术在华国诞生,要说影史上出现最多的名字,非太祖皇帝莫属。
从电影诞生到实用阶段,每一步都有太祖皇帝参与,其他留名的人,多是在拍摄手法上创新。
作为最重要的娱乐方式之一,电影技术发展的飞快,最近二十年,已少有创新手段出现,都是在内容上下功夫。
这部电影的内容,就具有一定的创新性。
它是国内第一部海盗题材的电影。
它是国内第一部全部由外国演员出演的电影。
它是国内第一部涉及灵异内容的电影。
张导演满脑子都是名留影史,完全无视了第一个吃螃蟹的风险。
就拿第一条来说,美化犯罪分子,不符合国内的主旋律,不过审风险+1
第二条,审美不同,国内观众有可能不喜欢一群脏兮兮的外国海盗,扑街风险+1
第三条,有灵异内容,会造成社会恐慌,不过审风险+2
胡杨林不是电影从业人员,不清楚其中的条条框框,在他看来,这就是个普通的奇幻冒险故事片而已。
张导演知道他很会省钱,但是对于电影的具体业务,是七窍通了六窍。
所以也不打算为难他,报了这段时间的花销,就准备打发他回家。
那不行,胡杨林拒绝回家,别的业务他不懂,对于配乐还是可以出点主意。
因为电影的故事背景和演员,张导演没有请国内的配乐大师。
而是请了正在国内访问的奥地利着名作曲家,弗朗茨·约瑟夫·海顿。
胡杨林不懂音乐,也不会乐器,不过当年那首《他是个海盗》在网上疯传,听的多了,起码高潮部分能哼哼几句。
张导演听他哼哼了几句,感觉有点气势,只是反反复复就这几句,感觉有些不过瘾。
“还有呢?就这几句够干嘛的?”
“我只会这几句,你听当然没用,得让配乐的师傅听,说不定就能给他带来灵感。”
张导演觉着有道理,于是带着他去找海顿师傅哼哼。
海顿先生今年39岁,自21岁那年写出歌剧《狡猾的魔鬼》,迄今已创作了40首乐曲。
张导演在跟海顿聊配乐的事,胡杨林闲的无聊,就问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国家的?”
“我叫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来自奥地利。”
他说的日耳曼语,胡杨林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单词,但是有些不确定。
“你叫啥?”
“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
胡杨林对前面的一串名字完全无感,只记住了‘莫扎特’这个词。
“啊?你叫莫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