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果神色严肃,向众人说道:“诸位,这城西王氏新婚死妻一案,本是一对令人称羡的青梅竹马。
王五是铁匠之后,老实本分,小欢是豆腐西施,勤劳貌美。
他们自幼相熟,感情深厚,本以为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大婚当日,事先谈妥的彩礼却被小欢临时加码,王五父母无奈抵押祖传铁匠铺才得以完婚。
本以为是小欢家贪图铁匠铺,谁知婚后小欢又将自家铺面陪嫁过来,铁匠铺也重回王五手中。
然而,洞房花烛夜,王五酒后因白日彩礼之事耻辱难平,竟将小欢打死。
王五很快被逮捕问斩。
本来这事到这也就结束,可王五死后,二家各自都觉自身不对,酿成此等大祸,便合买一处墓穴,让夫妻二人合葬一处。
可出殡之时,二人面皮皆不翼而飞。以上,便是我调查的全部。”
孟宁听后,眉头紧锁,心中一惊。我湖中除魔之时,那恶尸便是用此故事去讲给那张英才听。
而且听闻二果所言,这此案件也确实不为那恶尸所为,但是她后来又去掺乎了一脚,将案中二人的面皮事后取走。
看来此尸,对男女之事,有着近乎偏执的疯狂。
马朝听闻,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接着,他看向皓光,说道:“皓光,那你接着讲讲,今日你调查的结果究竟如何?”
皓光表示:“我今日调查的是城南富商之女,李寡妇新欢身死案。
总的来说,那李寡妇的新欢为了钱财,抛弃原配吃软饭。”
马朝问道:“详细说来。”
皓光清了清嗓子,“这李寡妇本是城南富商之女,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
她独自操持家中事务,那赵三定时给她家中送菜,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渐渐熟悉。
那赵三能说会道,时常哄得李寡妇笑颜逐开。
而李寡妇虽坐拥巨额家财,却也时常感到孤独寂寞。
时间一久,李寡妇以为遇到了真心待她之人,便接纳了赵三。
那赵三家中本有糟糠之妻,此事一出,他妻子不堪丈夫外遇,自己被负,便在深夜,寻了一日,上吊自尽了。
这赵三听闻这个消息非常开心,然而还未等他庆祝。
第二日,他的尸首就被外人发现,面皮也被剥去,死状极为恐怖。”
皓光话语讲完,在场众人对视一眼,随口开始赞颂那神秘恶尸行为。
二果激动地说道:“这恶尸做得好!那赵三如此负心薄情,就该有此下场!”
苗青青也点头应和:“就是,这种人就该受到惩罚,恶尸此举算是替天行道了。”
马朝轻咳一声,说道:“莫要这般轻易下结论,即便此人有罪,也应由律法裁决,这恶尸随意杀人剥皮,其行诡异,必有阴谋。”
说罢,马朝目光转向小海,说道:“小海,你来给大家讲讲你调查的经过。”
海山应声道,随后撇撇小嘴:“我调查的这家炊饼杜家主人身死案。
案件非常简单,杜家家主杜大郎平日里为了生计奔波,压力极大,可赚到的钱财却寥寥无几。
他的妻子对此颇有怨言,数落了他几句。杜大郎心中烦闷,便去了十里水榭借酒消愁。
然而,第二日有人在河中发现了他的惨死且面皮被剥掉的尸体。
一件典型的不死尸作案案件,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这一家子蛮可怜的,家中顶梁柱突然惨死,这娘俩未来的生计比较堪忧。
听那杜寡妇说,她娘俩准备改嫁,只有这般,才能继续生存。”
众人听闻,叹息连连。
二果叹息:“这杜大郎也着实可怜,不过是被妻子埋怨几句,竟落得如此下场。”
青青附和道:“是啊,这恶尸为何要对他下此毒手,还剥去面皮,实在令人费解。”
马朝听闻,沉思片刻朝孟宁开口。“小宁,便只剩你了。说说吧,说说你今日的见闻如何。”
孟宁微微颔首,面色有些无奈:“我今日所查,是城外赵家庄赵老太爷离奇身死一案。
去之前,我本以为此事是那不死恶尸所为。结果我深入调查之后发现,此事另有隐情。”
众人听闻,皆竖起耳朵,目光紧紧盯着孟宁。
孟宁继续说道:“原来,是这赵老太爷扒灰儿媳,被其儿子无意间撞破。
儿子怒不可遏,冲动之下竟将父亲误杀。为了掩盖这桩丑事,便伪装成恶尸害人的模样。”
二果气愤地说道:“如此违背伦理纲常之事,简直令人发指。”
苗青青叹道:“可怜那赵家儿媳,不知今后该如何自处。”
马朝听后不禁提出疑问:“这事跟那不死尸没什么关系?乃是有人借着他的恶名而行凶事?”
孟宁点头道:“不错,师傅您所说无错,就是有人再借那恶尸之名连环作案。
反正那恶尸杀人也不会取其生计,将人生机吸尽成为干尸,所以,这也就给了其他人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五起案件说尽,马朝沉思片刻,随后眼神瞥向孟宁海山了二人。
二人心有灵犀,孟宁当下激发隔音房将此地封禁,海山了亦是使出蓬莱神通,又让周围时刻缓慢,隔绝声音传出。
二人禁制释放完毕,马朝看向众人开口。
“此事,我已有推断。那不死尸害人的逻辑,便是不忠。
而那不死尸的藏身之所,便是这扬州城内的十里水榭。
不...我再说的准确一点,她现在很有可能,就在我们的隔壁!”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纷纷询问马朝缘由,马朝拿起当时的第一份卷宗,开始缓缓说明自己的见解。
“第一起,那艺妓小紫之死,卷宗上与青青调查都是说此女,生活不检,喜爱骗财。
可这十里水榭,歌楼无数,骗财之人又何止小紫一人,为何却唯独死的是她?”
\"为何?\"众人发问。
“因为她不但骗财,还骗了情,而且骗的不止一人的情,这情还不是逢场作戏的情,而是真情。”
“真情?”众人疑问,他们不解为何师傅马朝能够断定这小紫骗取的乃是真情。
“因为恨!”马朝开口决然:“小紫是十里水榭之人,这本就是个烟花巷柳之地。
来着寻欢的客人个个风流,就算被骗取钱财顶多是吃个哑巴亏,自认倒霉。
但小紫的客人不同,一谈起小紫,他们每一个都恨她。”
“而恨...是一种真情,只有动了感情,动了心的人才会去恨人。”
“哦...”马朝说完,众人点头表示受教。
而马朝的话语显然还没说完,“紧接着...是第二件事情,二果调查的,王氏新婚死妻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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