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刚被傅晏寒搞了一波心态,本来心态就不稳,再一听温静芝这番意味不明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
“温小姐,我不认为你这话是在夸奖我。”
温静芝瞥了她一眼,想起刚才傅晏寒朝她吐烟圈的情景。
他俩要没点猫腻,她根本不信。
但她是聪明人,即便知道这两人关系不单纯,也不会张扬出去。
温静芝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我弟是傻子,但我家里人没那么好糊弄,别想着把我们当冤大头。”
这话就很侮辱人了。
叶绵绵气红了脸,“谁乐意把你们当冤大头,不是你们上赶着的吗?”
温静芝一脸嘲讽,“总之,我丑话说在前头,叶小姐爱不爱听都得听,婚后你敢给我弟戴绿帽子,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叶绵绵腾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温静芝,“既然如此,还请温小姐劝劝令堂,千万不要引狼入室!”
说完,她提步就走。
温静芝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叶绵绵远去的背影。
腰是腰,臀是臀,一双笔直勾人的细长腿,简直是勾引男人的神器。
她轻“啧”一声,瞧叶绵绵走路的姿势,她要还是处,她把温字倒过来写。
身上忽然被嗞了一股水,温静芝回头,就见温阊拿着水枪。
“老巫婆,你把我的神仙姐姐气走了,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温静芝:“……傻子!”
邓芸华留温家一家三口吃晚饭,温夫人还想再多了解一下叶绵绵,更想让温静芝跟傅晏寒多相处相处。
傅家与苏家有婚约,但还没订婚,只要没订婚,别人就还有机会。
温夫人打得一手如意好算盘,给儿子娶傅家的养女,再把女儿嫁给傅家未来的继承人。
无论是人,还是傅家庞大的家产,都被温家牢牢握在手中。
一石三鸟,稳赚不赔!
傅淮山晚上受温先生宴请,不回来吃饭,主位空悬。
长形餐桌两侧分别坐着邓芸华、傅晏寒、叶绵绵,对面坐着温夫人一家。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菜品上齐,邓芸华招呼客人动筷。
温静芝拿起公筷,察言观色,看见傅晏寒筷子去的方向,她连忙夹了一筷子菜,微微起身放进傅晏寒碗里。
“晏寒哥哥,你尝尝这道菜。”
傅晏寒冷眼看去,温静芝艳丽的脸庞上堆满了揶揄般的笑意。
她夹的是鳝鱼,补肾壮阳。
傅晏寒薄唇紧抿,直接伸手把旁边叶绵绵的碗顺了过来,又把自己的碗推她面前,“你吃。”
叶绵绵低头,看着碗里的鳝鱼,轻声嘟嚷:“我不爱吃鳝鱼。”
“你不是嚷着腰疼?”傅晏寒低而沉的嗓音凶巴巴,明显不悦。
叶绵绵瞳孔轻颤,甚至不敢去看在座其他人的表情。
这话太暧昧了。
在座除了温阊,都是人精,但凡有人往歪了想,就会发现他俩之间的氛围不同寻常。
邓芸华一听傅晏寒说叶绵绵腰疼,倒也没多想,第一反应是:“是不是熬夜画稿伤到腰椎了?”
她一问,倒比叶绵绵刻意去解释要强得多。
她赶紧顺坡下驴,“嗯,最近在赶进度,明天比稿结束就能轻松几天。”
邓芸华对上她热忱的目光,有点难以启齿,不管这次比稿的结果如何,主画师一职都不可能是她的。
这就是立于强权之下必须要做的妥协。
温静芝的目光在傅晏寒和叶绵绵身上徘徊不定,自然没错过叶绵绵那一瞬间红透了的耳根,以及傅晏寒瞥向叶绵绵的眼神中那一抹藏不住的荡漾。
熟男熟女,有时候仅凭眼神,就能捕捉到男女双方不一样的气场。
睡没睡过,眼神都不一样。
傅晏寒看叶绵绵眼神都在拉丝儿了,他俩没睡过,她是不信的!
“绵绵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给你指导一下,怎么画出甲方满意的成稿。”温静芝主动提出要帮忙。
叶绵绵想都没想就婉拒,“不用了,稿子已经画好了,就不劳烦温小姐大驾了。”
温静芝莞尔一笑,“自然,你旁边就坐着游戏公司的大老板,我帮你,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叶绵绵抬眸,与温静芝对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温静芝那句“远水解不了近渴”有歧义。
她刚要回答,就感觉自己的腿在桌下被什么东西蹭了蹭。
她头皮发麻。
被蹭的那一侧,刚好靠近傅晏寒的腿,她起初以为是傅晏寒在桌下不正经撩她。
慢慢地,她发现不对劲。
因为傅晏寒的腿一直平撑在地面,纹丝不动。
而刮蹭她的那东西,正在慢慢靠近她大腿。
她僵坐着没敢弯腰去桌下看,目光在傅晏寒身上停顿了几秒,又移向对面的温静芝。
温静芝螓首轻垂,面颊上布满红晕,眼尾挑起一抹情欲,朝傅晏寒暗送秋波。
她就不信,傅晏寒这个假正经能忍住她的撩拨。
叶绵绵意识到温静芝想撩傅晏寒,却误打误撞撩到她,她心里一阵恶寒。
就在那只脚往她更隐私的部分蹭去,叶绵绵忍无可忍。
“温小姐,能把你的脚收回去吗,我忍你很久了。”
温静芝意识到自己撩错了人,窒息了几秒钟,脸颊一个爆红。
她到底不是完全没有羞耻心,仓皇缩回脚,羞愤交加。
最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桌下的暗中勾引被摆到明面上,温夫人脸上也挂不住。
这顿饭注定无法宾主尽欢,温夫人横了温静芝一眼,与傅夫人客套了几句,带着子女匆匆离开了傅家庄园。
傅夫人出去送客,餐桌上只剩下傅晏寒和叶绵绵两人。
傅晏寒胃口尽失,倚靠在椅背上,看叶绵绵小口吃东西。
她是标准的樱桃小口,平时吃东西都是小口小口的。
这么看着她吃得香,腮帮子一鼓一鼓,倒把他给看饿了。
“看了这么一出大戏,你胃口倒是好。”
叶绵绵看了看一桌没怎么动过的菜肴,问傅晏寒,“这么多菜你不吃?好浪费。”
傅晏寒一手搭在椅背上,随性又慵懒,他盯着叶绵绵被辣红的嘴唇,眸色暗了暗,他意有所指:“你先吃,再喂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