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萧冷哼一声,“把人扒光从飞机上赶下来,我看你是女流氓。”
叶绵绵在旁边听得忍俊不禁,又怕秦舒听见她笑话她,强忍着笑没发出声音来。
秦舒:“……哥,我是你亲妹妹,你一点也不向着我。”
“那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跟夏知远在一起?”秦墨萧问。
秦舒沉默。
秦墨萧还是了解秦舒的,她不说话,知道夏知远肯定跟她在一起。
他说:“小舒……”
“哥,”秦舒打断他的话,“夏知远爱我爱得不可自拔,我赶都赶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秦墨萧无言以对,过了半晌,才说:“那你让他跟他父母联系一下。”
“我知道了。”秦舒不怎么高兴,直接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去客房,夏知远一丝不挂,无限屈辱地被手铐铐在床头。
看见秦舒进来,他破口大骂,“秦舒,你还有没有点女人家的样子,快把我松开。”
秦舒倚在门框边,悠闲自在地盯着他,“夏知远,我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
“在机场的时候,你说过,我俩已经两不相欠了。”夏知远气红了脸。
这半个月是他过得最没有尊严的日子,没有手机,没有游戏,也没有美人环绕,就一个母夜叉。
白天她都不在,等晚上回来就开始折磨他。
啊!
夏知远内心发出尖锐的爆鸣,来个人杀了他吧。
秦舒走到床边,微微倾身,手指从他俊美的小白脸上往下滑。
“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吗?里面教育你们,女人的话最是当不得真。”
夏知远感觉到屈辱。
即便她是如此可恶,偏偏这张脸无一处没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他忽然朝她扑过去,震得手铐嘎吱作响。
秦舒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有动作,她往后退了退,就避开了他的攻击。
夏知远咬牙切齿。
“秦舒,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否则一旦我得了自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秦舒冷冷一笑,“啧啧,夏知远,还想怎么不放过我?”
“你!”夏知远气得双颊通红,“你还是个女人吗,你简直恬不知耻。”
秦舒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恬不……”话音未落,他就被秦舒狠狠抽了一耳光。
夏知远半边脸都被打木了,恨意从心头漫开,想到这半个月来自己人不人狗不狗地活着,简直愤怒得想杀人。
“难怪你嫁不出去,我看也没有人敢娶你这样的怪物。”
秦舒火冒三丈,一时怒从心头起,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扑过去将夏知远扑倒在床上。
两个小时后,房间里的平静下来,秦舒从床上下来。
夏知远了无生趣地躺在床上,看见秦舒踩在地上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下意识想去扶她,但却强迫自己冷眼旁观。
他别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视而不见,“秦二小姐今天兴致这么高,什么时候才玩腻?”
秦舒面上带了一抹难堪,却并没有回头,她挺直脊背,高傲依旧,一步步走出客房。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夏知远才扭过头去,看着空荡荡的房门与过道,他咒骂一句“操!”
秦舒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是平时穿的套装。
她整理好妆容,给酒店客房服务打电话,让他们准备晚餐。
然后,她拿着钥匙走进客房,夏知远躺在床上,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听见秦舒去而复返的脚步声,他讥嘲,“怎么,刚刚还没满足你?”
秦舒把手铐钥匙扔在他旁边,“给你十分钟,穿戴整齐出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知远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钥匙,有些不可置信。
她为什么突然放了他?
夏知远终于熬到这一天,他以为他会迫不及待,拿钥匙打开手铐,然后一秒不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当他拿起钥匙时,他却感觉有千钧重一般。
他愣愣地看着钥匙,心里莫名其妙有点茫然,还有点不知所措。
他这是怎么了,被关傻了吗?
秦舒坐在餐厅,客房部很快送来她订的餐,几样菜热气腾腾的。
她坐在那里,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其实注意力都没在手上。
她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时间才不会变得这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夏知远从客房里走出来。
这是他被她锁在床上后,第一次踏出客房,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他一眼就看到秦舒的身影,他慢吞吞走过去,拉开秦舒对面的椅子坐下。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他说:“你做的?”
秦舒将手机放在一边,冷冷抬眸,“你觉得你配吗?”
夏知远磨了磨牙。
秦舒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自然不可能为谁洗手做羹汤。
他不过是想挑起一个话题,反倒被她噎了一下。
他倚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餐桌上,随意地敲击着桌面。
秦舒拿起筷子,说:“吃吧,吃了这顿饭,你就可以走了。”
夏知远呼吸一顿,像是听错了一样,“你要放我走?”
秦舒没看他,盯着面前的盘子,仿佛这盘菜都比夏知远的脸吸引人。
“是。”秦舒端起碗,开始吃东西,连余光都没有赏夏知远一个。
夏知远明明应该松口气,可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秦舒,他满腔的激愤又化作满腔的空虚。
秦舒的吃相很优雅,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发出一点声音。
夏知远端起碗,夹了菜送进嘴里,却味同嚼蜡。
吃了两口,他就再没有胃口了,把碗搁下。
秦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最后一顿饭,从你踏出这个门开始,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夏知远握紧拳头,冷冷地看着秦舒破皮的嘴角,“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秦舒被他搅得没了胃口,也放下筷子和碗,拿纸巾擦了擦嘴。
擦到痛处,她拧了拧眉,把纸巾扔在桌上,说:“你骗了我一个多月,我本来想还玩弄你一个月作为报复,但现在我突然没兴趣了。”
听她这么说,夏知远第一反应却不是解脱,心脏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一时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