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常讲,打狗还得看主人。
赵飞龙毫不留情,当着众多世族子弟的面就将那人教训。
当下情形,太子脸色难看,嘴角接连不断的抽搐。
“好你个赵飞龙,胆子忒大,谁许你动的手?”
“太子爷,瞧您这话说的,我乃靖南王府世子,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头上的吗?”
对于太子的一番质问,赵飞龙丝毫不以为然,脸上神情极为玩味。
别说是一巴掌,他就算是在这里提剑杀了那人,除非惹起女帝不满。
如若不然,谁能挑他半点的毛病?
刹那间的功夫,赵飞龙成为烟雨楼中的焦点,所有人都将目光汇聚在他的身上。
太子心有不满,咬牙切齿,硬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好让挨了打的跟班走到一旁,以免赵飞龙还有不满。
真可谓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不等太子带人走开,赵飞龙朗声将人叫住。
“赵飞龙,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连孤的脸面都不给了吗?”
太子面露阴狠,想到赵飞龙这几日性情大变,与自己多有冲撞,他便难以咽下一口恶气。
不少人都在一旁数落起赵飞龙的不是,无非伦理纲常,上下准备。
烟雨楼中,许多花娘也都漆扇掩面,捂嘴轻笑。
看着这边的热闹,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既然这样,赵飞龙也愿意给这些美人多一些戏码,不长眼的人就得好好教训。
大步流星,很快到了那人面前,顿时让他脸上的神情多有畏惧。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爹可是!”
话未说完,赵飞龙又是一巴掌,接着就要他把话讲清楚。
“花魁大会,你就好像阿猫阿狗。”
“什么档次?你都来得了,我堂堂靖南王府世子,不行吗?”
赵飞龙目光紧逼,言语激烈,一定要那不长眼的人长长记性。
更是给在场的众多权贵子弟立下规矩,女帝对于靖南王府并未疏远。
再有冲撞,可就不只是当下这番情形。
众目睽睽下,太子有心撑腰,却又担心情形与自己不利。
干脆催促着那人给赵飞龙赔个不是,好说歹说,才把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大功告成,赵飞龙心满意足,赵无用赶紧走到身旁佩服开口。
“还得是飞龙有本事,太子也得给你留恋三分。”
“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特大的胆子,都快忘了规矩。”
赵无用朝着赵飞龙竖起拇指,赞叹之情抑制不住。
两人寻了一处较为不错的位置,落座后就有烟雨楼的伙计上前伺候。
“瓜子两碟,点心一盘,清明前后的茶尖尖,泡上一壶。”
赵飞龙大手一挥,做事归做事,那也不能误了享受。
话说完不忘记要给伙计一些赏钱,让他满心激动,连忙喊了一声爷后就去忙活。
不多时,东西准备齐全,赵飞龙静静等候。
烟雨楼中的花娘不似别处,个个都有一门技艺傍身。
最先出场的女子身着绿裳,又轻又薄透着肌肤,时而隐,时而现。
手握一支笛子,吹奏一曲,赢得了全场掌声。
赵无用在一旁拍手不断,激动的开口说道。
“飞龙,这可是绿萝姑娘,她在烟雨楼常常被人翻牌子。”
“这算什么?太俗。”
赵飞龙摇了摇头,一眼就看得出来,不过是为了热场而已。
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就在众人叫好的声音逐渐高亢。
如烟压轴,一袭红衣披散到肩上的头发,红绸犹如瀑布,自楼上倾泻。
紧接着,如烟步伐轻盈,径直来到了众人眼前。
她本名沈烟,在这烟雨楼中也有大半年的功夫,卖艺不卖身。
只知道吹弹厉害,谁又能想得到,今日一曲惊鸿舞,震惊全场。
而之前露面的那几位姑娘,此刻沦为陪衬,为她击鼓,为她吹笛。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睛,赵无用更在一旁不争气的往下流口水。
赵飞龙两手抱肩,全然当作欣赏,沈烟这种姿色比起女帝都不逞多让。
身材曼妙,细腰盈盈可握,偏偏选了一曲极为刚劲的舞。
跟随着鼓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人心魂,哪怕太子这种出身高贵的人也被吸引眼球,视线挪动不开半分。
一曲舞完,烟雨楼的掌柜,曾经也是花娘出生。
老鸨赵四娘站了出来,就将沈烟宣布为烟雨楼新的花魁。
“众位爷,全凭你们捧场,如烟才愿意扛起我这楼中招牌。”
“怎么样?她美乎?妙乎!”
赵四娘笑的大声,别看她有些年纪,保养的好了仍然是韵味犹存。
话里的隐晦之意不少人都听得出来,现场的气氛一下就被点燃。
赵无用跃跃欲试,早就听说花魁选定,出价高者便可春宵一夜。
“飞龙,这可是如烟姑娘的初夜,多少人梦寐以求。”
“怎么样?你要不要尝试一番。”
他虽是赵飞龙的堂兄,财力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只当凑个热闹。
要是赵飞龙能将此等尤物拿下,自己就算是听个乐曲那也值了。
殊不知,赵飞龙还真有这方面的心思。
他最擅察言观色,沈烟一曲惊鸿,满心的不甘。
想想也是,一个大半年来都卖艺不卖身的人,当下改变必有隐情。
他从沈烟的眼里看出一丝厌倦,对于尘世的厌倦。
看客中,有人起哄,赵四娘也不在浪费时间。
当即让人出价。
“春宵苦短,一刻千金,诸位爷可得把握住机会。”
“一百两!我出一百两!”
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惹得哄笑声不断。
这等头牌就算是金子百两都有人争抢,百两银子犹如笑话,全然是为了活跃气氛。
赵无用也参与进去,赵飞龙皱了皱眉,并不着急。
另一边,几人围在太子身边,全都对沈烟那等美艳垂涎不已。
“太子爷,等你吃完了肉,可得让我们跟着喝点汤。”
“只管出价,我等给太子爷兜着底。”
这几人并非愚蠢,替太子出资,讨取太子的欢心,日后有利无害。
听了他们的话,太子满脸坏笑,当即放心。
价格不断抬高,越来越多的人因为手头不宽裕而退出。
太子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赵飞龙也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