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花看到了乔茵眼中的泪水。
她还假惺惺地要递手帕纸给乔茵擦眼泪。
乔茵一把将手帕纸丢在了地上。
白怜花又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姐姐,你不肯和解,我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和一函交代呀。”
什么意思?敢情这还是陆一函交代她来的?
乔茵自己用手拭去泪水。
“不用交代了,你走吧!”
白怜花也用手擦着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
“姐姐,你这么说,那我就走了。”
说罢,她就自己开门,要出去。
门一开,就见贺衣棠已经站在外面。
她的目光如炬,如利剑般紧盯着白怜花。
白怜花看到是贺衣棠,有些虚,不敢正视她,侧着身想走。
“站住!”
贺衣棠喝住了她。
刚才屋里的对话,贺衣棠全听到了。
白怜花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贺衣棠突然扬起巴掌,狠狠扇在白怜花的脸上!
只听见尖锐的“啪”一声。
白怜花那雪白的脸蛋上,立即多了五道红色血痕!
欺软怕硬的她,没想到贺衣棠真敢动手。
白怜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嘴角多了一丝甜酸。
“你……你怎么打人!”
一阵呆愣之后,白怜花回过神来,一边用手捂住红肿的脸,一边质问贺衣棠。
贺衣棠一把将她推到墙上,“我就打了,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绿茶婊,白莲花!”
白怜花哭喊着,“我要回去告诉陆一函!”
贺衣棠冷笑一声,“正好,那你就顺便告诉他,茵茵是瞎了眼才看上的他,我也是瞎了眼才把他当人看!”
“你!”
白怜花气急败坏。
但她自知不敌,只好捂着脸呜呜地跑下楼去了。
眼看着白怜花跑了,贺衣棠这才平复了一下情绪。
来到屋内,她看到乔茵木讷地站在那里。
她上前搂住了乔茵。
“好姐妹,别为渣男人伤心!”
乔茵也抱紧了贺衣棠。
她也唔唔地哭。
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陆一函而哭,还是为了这造化弄人的命运而哭。
嫁入豪门,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在乔茵这里,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折磨和灾难。
贺衣棠拿纸巾给乔茵擦眼泪。
乔茵擦掉了眼泪,努力调整了悲伤的状态。
贺衣棠刚刚打了白怜花。
乔茵感觉到担忧,因为这可能会在陆府掀起风波,也可能会导致白家的得寸进尺。
她并不怕事,但是不希望闺蜜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贺衣棠倒是无所谓,她还点燃了一支烟抽着。
“我说胖子,刚那一巴掌打得真爽,我最看不惯这种绿茶婊白莲花了。”
乔茵知道她是为自己出气,但又后悔没有及时劝止。
白怜花果然捂着脸,哭喊着回陆府了。
她一进陆府大院,就跑去找陆妈妈,哭说自己被乔茵打了。
陆妈妈正在抱孩子,自是心疼。
她让秦管家去找陆一函来。
秦管家说陆一函去陆氏集团总部了,有会议要开。
陆妈妈恼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思在外面犟,你去,就说我说的,让他马上回来!”
秦管家应承着,出去了。
她其实很清楚,白怜花来了陆府,陆一函就更加不乐意回来了。
但是陆妈妈的话又不能不听,秦管家只能是硬着头皮来到陆氏集团总部。
陆一函把自己的工作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松懈的余地。
这会他正主持陆氏集团的高层会议,陈总等一线高管都在。
秦管家突然冒出来了,让陆一函很不舒服。
他很清楚,秦管家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只是一个眼神,陆氏集团的几十名高管就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陆一函点燃了雪茄,抽了一口。
“家里有事?”
秦管家走上前来,“陆少,出事了……”
陆一函深邃的眼神直视着她。
“说几次了,有事说事,别兜圈子。”
秦管家支吾了一下,才勉强开口,“姨姨让您回去一下。”
陆一函看了看窗外。
“白小姐在闹?”
秦管家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好像是白小姐去找乔太太,太太把她打了,她回来闹,姨姨这才要您回去。”
陆一函的俊眉微微动了一下。
“打了?很重吗?”
“呃……”
秦管家思索一秒钟。
“其实也还好,就是脸上多了五道痕。”
陆一函眉毛紧蹙。
“这样的事,你看着处理就行了,让医生来瞧瞧不好吗。”
秦管家再次低声回他,“是姨姨很生气,让我一定来请您回去的。”
陆一函“嗯哼”一声。
“知道了,你去准备车,我这就回去。”
秦管家麻利地将车开到了陆氏集团总部大楼正门。
陆一函一身西装革履,大踏步从大堂出来。
当他迈步走下大理石台阶的时候,秦管家已经侯在车门边上,为他开门。
陆一函面无表情地上车。
秦管家发动了汽车,直奔陆府大院而去。
白怜花正在别墅里头。
她霸占了乔茵和陆一函的婚房,现在俨然是新的陆太太。
就连一副贵族模样的陆妈妈,也得在一旁帮着带孩子。
陆一函终于回来了。
陆妈妈一看到儿子回来就没好气。
“一天天地在外头做什么,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陆一函走进卧室,看到白怜花正喂孩子吃奶。
她故意把被扇的那一边脸对着外面,陆一函刚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五道痕很清晰,贺衣棠确实是在气头上,下手很重。
但白怜花却在陆一函面前啜泣起来,“一函,真不关乔姐姐的事,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自己去讨嫌的。”
陆一函皱了皱眉头。
在他的印象中,乔茵一直都是很温婉的,就算真的有纠纷,也不至于这样动手。
但事情就摆在眼前,总得解决。
陆妈妈的火气还没消,“一函,妈觉得吧,你得和那个姓乔的说清楚了,要这样子,我可不答应!”
她想了下,突然又质问起陆一函,“你和我说实话吧,你和那个姓乔的到底离婚了没有?就一个手续的事情,需要拖到现在吗?”
陆一函轻声回她,“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您就别再过问了。”
“我是你妈,我还不能过问了!?”
陆妈妈明显恼羞成怒了,都开始失态起来。
白怜花急忙贴到她身边。
“妈您别生气,一函他不是那意思,他也有苦衷,您理解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