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很认可贺衣棠的话。
但她真的担心路有川又会借机要贺衣棠答应各种过分的条件。
贺衣棠倒无所谓,“我也可以不答应的。”
乔茵有些意外。
贺衣棠也不闲聊了,她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路有川,你在哪?”
路有川这会还在煌霆酒店,他在准备交接的事宜。
“我还在酒店呢,有事?”
贺衣棠说她要带乔茵过来。
路有川吓了一跳,“臭婆娘我可警告你啊,事不过三,你再敢来砸,别怪我不客气了!”
贺衣棠立即甜甜地来了句:“老公,我怎么会砸你呢。”
路有川一听她这口气,也不像是要来砸的。
“好吧,那你们过来吧,正好我也把钱结给茵茵。”
不多时,车子就抵达了煌霆酒店门口。
贺衣棠一边下车,还一边提醒乔茵,“待会你要记得清点钱款,有多加的一分都不能少。”
乔茵点了点头。
两个女生一块乘电梯,来到了路有川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看到路有川,贺衣棠一改之前的暴脾气,小鸟依人般地偎依上去。
路有川见她这样甜软,之前的气也消了。
“你找我有事吗?”
他和颜悦色,甚至还自己给贺衣棠和乔茵倒了两杯水。
贺衣棠翘起大长腿,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不是你要结钱给茵茵嘛,我带茵茵过来拿钱。”
路有川点点头,“钱我都放这里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实的信封。
贺衣棠接过信封,递给乔茵,“你数下。”
乔茵打开信封,略微清点。
贺衣棠点燃了烟,接着对路有川说道:“茵茵以后不在这里做了,好聚好散吧,有川,你得帮她找个新去处。”
路有川是个粗人,他没意识到那么多。
“不是,做得好好的,就继续做嘛。我结钱是因为我自己要走,可我不认为茵茵你也非得走啊。”
乔茵摇头,“路总,您走了,我也要走了。”
路有川不明白,“这是为啥呢?”
贺衣棠回答他,“别问那么多,反正就是茵茵不想继续在这里做了,有川,卖酒店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了,茵茵的事情,你帮她一把吧。”
路有川思考片刻。
“是因为陆家吗?”
乔茵没有回答,贺衣棠也没有回答。
算是默认吧。
路有川摸摸后脑勺,“这个简单啊,衣棠你手头不也有一堆资源,随便介绍一家酒店都可以吧。”
贺衣棠抽着烟,“你都知道陆家了,人陆家现在打了招呼,一般的酒店哪个敢接茵茵的工作。”
路有川一听,头皮发麻。
这可比打他还要难受。
因为他真不希望得罪陆家。
可是现在乔茵需要找新工作,贺衣棠都主动上门了,他也不能无动于衷。
各种点子在他略显肥硕的脑袋里头飞速旋转着。
过了一会,他终于停止了思索。
“有了。”
贺衣棠斜眼看着他,“有什么?”
路有川摸着下巴,“我有个办法,但是你们不能说是我说的。”
贺衣棠把烟头放到烟灰缸中。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是路有川说的,谁都不知道是路有川说的。”
路有川这才放心,“那就好,你们知道吗,天都市除了陆家声势最大之外,还有另一个家族也很强的。”
乔茵似乎明白了,“余家?”
路有川点了下头,“没错,就是余家。他们家族名下也是有酒店的,天都市两家顶流的五星级酒店,一家在你们陆一函名下,另一家就在余家公子余香成手里。”
乔茵觉得挺有意思的,“我在云顶歌厅遇到过余香成几次,他自己名下有五星级酒店,怎么还跑咱们这来了。”
路有川乐呵呵,“人家是顶流贵族,本身又不管事,每天大把时间往外跑,他来云顶歌厅,也许就是聚会喝酒,钓钓海鲜吧。”
乔茵有些没明白他的话。
贺衣棠猛地伸出修长的双手,狠掐路有川的短粗脖子,“臭流氓!说事就说事,少带坏茵茵!”
路有川被掐得咳个不停,“好吧……反正我就知道余香成有酒店,你们可能也只有去找他了。”
贺衣棠这才放开了他,“你不给介绍一下?”
“我??”
路有川自嘲起来了,“我这种段位,人家看得上吗?提鞋都不配吧!”
贺衣棠双手抱肩,“真没用,难怪连酒店都得卖掉。”
路有川和她急:“你有用,你倒是搞一个给我看,你还不是得靠我?”
贺衣棠冷哼一声,不回答。
乔茵忽然想起,上次余香成请她喝酒,有留了联系方式。
“婆娘,我有余香成的社交账号,我自己联系他就可以了。”
贺衣棠转过大眼珠子看她,“真的假的,胖子你行啊,居然都搭讪上余公子了。”
路有川也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咱们云顶歌厅最红歌手,连余家公子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
贺衣棠白他一眼,“你能说人话吗?你都快滚犊子了,这云顶歌厅和你没关系了!”
路有川只好嘿嘿干笑。
乔茵招呼贺衣棠,“那我们先回去吧。”
贺衣棠也没兴趣在这呆久。
正要去开门,门却自动打开了。
只见一个年轻女孩子探头进来。
“路哥哥,你在吗,我来找你了。”
贺衣棠本来心情还不错,见此光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没好气地回对方,“在,还没死呢!”
路有川默默没说话。
那个女孩子却没弄清形势,兴高采烈地小跑进来。
“路哥哥,我好想你呀。”
路有川用力咳嗽了两声。
他是想提醒对方注意情况,怎料这小女生却一把搂住他胳膊,“路哥哥,你怎么了,你感冒了吗?”
路有川只好尴尬地继续保持沉默。
贺衣棠火冒三丈,她用尽全力瞪他一眼。
“路有川你就好好享受吧!我一定说是你说的!”
她拉起乔茵的手,“茵茵我们走!”
来到酒店楼下,贺衣棠被气得坐在台阶上哭。
乔茵只好在一旁耐心地安慰着。
她也知道,贺衣棠心里面很在乎,只是装做无所谓而已。
贺衣棠哭了一会不哭了,自己擦干了眼泪。
“胖子,你不是要找余香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