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惊弓之鸟,纷纷激射而出,逃离那片危机四伏之地。
待他们回首望去,只见刚才众人所站立之处,已被天衍圣主那惊天一击砸出了一个巨坑,泥石四溅,尘土飞扬。
“所有人,跟我一起出手!”天衍圣主从坑内轰然冲出,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人心神激荡。
他一边喊话,一边再次加入那激烈的战斗,身影如龙腾虎跃,气势磅礴。
在他被击落的一刹那,怯颜的身影已被逼至凤凰上空,退无可退。天衍圣主的加入,才勉强稳住了这摇摇欲坠的局面。
牧天凝视着那凤凰上空,只见被冰凰操控的怯颜的肉身,嘴角挂着血迹,身上伤痕累累。
她不时被魔兽击中,却仍旧咬紧牙关,竭力打出一道道强大的攻击,抵挡着魔祖断掌那无匹的威力。
而天衍圣主,显然已是重伤之躯。他浑身麻衣染血,头发凌乱飞舞,宛如一个战神。
他全力打出一阵阵玄妙的术法,专心抵挡着所有魔兽的攻击,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不休。
他们二人,一人阻挡魔祖断掌,一人阻拦所有魔兽,仿佛承受着天倾般的巨大压力。他们不时被断掌和魔兽击中,吐血连连,败势已现。
“圣主,我来帮你!”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道老者的身影突然冲天而起,加入了战团。
牧天凝神细看,发现那是天衍圣地的一位高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敬意。
“圣主,我们也来!”岑星渊和御风麟接着腾空而起,身影如电,直冲战场。
然而,他们方一加入战斗,不到一息时间,就被那狂暴的攻击风暴扫中,如离弦之箭般砸入地面。
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人,纷纷发出一阵惊呼,停下了身上的动作。他们深知,这等级别的战斗,没有进入帝级,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阿弥陀佛!老僧来助你们!”就在人心惶惶之际,渡生禅寺的老僧宣了一声佛号,化为一道金光,加入了战团。
他的加入,使得原本摇摇欲坠的防线终于有些稳定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魔兽群中的魔祖断掌突然暴涨数倍,犹如太古九幽魔神灭世一般。
整片天空似乎都在这魔掌的掌心之下,空间寸寸碎裂,向着竭力抵挡的四人猛然拍下。
“你们守住,交给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冰凰的声音震天响起。她的话语带着自信和不顾一切的决然,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牧天只见空中的怯颜猛然脱离了战斗,再次凝聚出一只百丈绿色巨凤。接着,一头灰色的凤凰虚影从怯颜体内骤然冲出,立即融入了那百丈绿色巨凤体内。
那由无数植物精灵凝聚而成的巨凤,身体一震,发出一道震碎九天般的凤鸣。
它双翅一震,周围空间猛然炸碎,化为一道巨大的绿光,与从天而降的魔祖巨掌撞在了一起。
顿时,一道似要震破耳膜的凤凰悲鸣响彻天际。
牧天只见那绿色巨凤在如山般的魔祖断掌之上不断炸成一团团绿雾,接着湮灭!
而那魔掌之上,也不断爆碎出一团团黑色的魔气,正在急剧缩小。
“给我滚开!”就在这时,冰凰暴怒的声音再次炸响。
剩下的三分之一的绿色凤体突然全部炸开,巨大的能量风暴轰然席卷到魔祖巨掌之上。
那魔祖巨掌先是一静,接着仿佛是热水中被浇入了无尽的滚烫热油一般。无尽的黑色魔气疯狂翻滚,不断爆炸湮灭。
滚滚气浪直吹得观战的所有人站立不稳,纷纷逃远。这场战斗,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牧天一边急速后退,一边紧张地仰望着空中的激战。
只见那片绿色与黑色相互交织、不断湮灭的狂暴能量之中,一道灰色凤凰魂影猛然倒飞而出。
而那已缩至一丈大小的魔祖之掌,正以一指点在凤凰魂影之上,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极速向身后的怯颜撞去。
“不好!”牧天心中一紧,立刻毫不犹豫地调动起“它”的气息,全部凝聚到天怯剑的剑锋之上。
他的修为轰然爆发,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一般。
他挥动天怯剑,切开那不断横扫而来的无匹能量风暴,身形如同闪电般冲向怯颜。
刚飞至半途,牧天便目睹了那凤凰魂影被魔祖巨掌点入怯颜的身体,紧接着,那魔掌又直接点在了怯颜的身躯之上。
怯颜的身上猛然炸出一团血雾,牧天的双眼瞳孔剧缩,他心痛如绞,立刻燃烧起精血,速度飙升到了极致。
他手中的神剑如同狂龙出海,剑招疯狂地向那点在怯颜身体上的魔祖断掌席卷而去。
“桀!”一声刺耳的魔啸突然响起,那无敌般的魔祖断掌竟在牧天的猛攻之下轰然爆碎,化为无数肉块,随后被一团魔气包裹,骤然暴退。
牧天急冲到怯颜的身边,一把将其紧紧抱住。他只感觉此刻的怯颜浑身裂纹密布,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其吹散。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剧痛,焦急地检查着怯颜的伤势。
“我会让她的身体恢复如初的,你的攻击竟然能这么轻易重创魔祖之掌!快别浪费时间了,趁现在魔祖断掌还未复原,立即去斩灭它!”
怯颜的口中传来了冰凰急切的声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
牧天闻言,立刻转头看向那魔祖断掌所在。
只见那魔祖断掌竟然在眨眼间又恢复如初,只是那漆黑的颜色又浅了几分。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牧天,趁断掌刚融合,快点出手!”天衍圣主正竭力阻挡着汹涌而来的数头如山岳般的强大魔兽,同时尽可能为牧天挡住那汹涌澎湃的能量风暴,试图为他营造一个安全的空间。
牧天再不迟疑,猛然前冲一步,体内的修为之力瞬间沸腾起来。
他面色凝重,手中剑诀连绵不绝,太初破狱和一剑斩生两式剑招疯狂施展而出。
他体内原本储藏着的无尽灵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随着天怯剑的飞舞而化为道道如城如狱、如风暴海洋般的剑气。
头顶的天空仿佛被彻底撕开,仿佛打通了那远在九天之外、极致幽远、深邃无比的太虚之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