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恢复记忆吗?喏,把这些文件和资料都看了然后审批,你的记忆就能恢复了。”
她把今天的工作都推给严景驰,失忆没关系,但学识和处理文件的经验肯定还在。
就像她当初失忆,画画的技巧和各国语言不都是潜意识的记得么。
而严景驰也不用把过去的事情全部想起,只要能正常回公司上班,接走总裁的职位就行。
严景驰呆住,他是想跟海琳增加感情,让她心里再多牵挂他,可不想早早地恢复能力上班。
知道了海琳的想法,没有多加抗拒,而是顺从地翻开最上面的文件,仔细看着。
突然出声询问,“姐姐,跨国项目方案动工计划表是什么?我十八岁时,还没有这个项目呢。”
海琳:“……”
正想从哪里切入给他说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沈君低头看着平板上的内容走进,一改往日的镇定从容,有些慌乱的汇报。“总裁,对外的合作方一直迟迟不肯出货,非要亲眼见到前**裁才肯放货。”
“定金款我们已经打过去了,如果没有货物兑现,肯定会影响正在进行的跨国项目工程。这个时候再招标另换一家公司肯定来不及。”
完全就是在欺负人,不管是打官司还是按合同走,他们润成集团肯定是站理能获胜的。可他们现在要的是货,不是赢官司。
但工程不能耽误,多等一天无非就是浪费一些工钱。如果不能按时完成项目工程,这对润成的信誉影响造成极大的威胁,违约金也是很大一笔数目。
跨国项目影响很大,不同其他小项目工程,延期好解决。如果这次延期了,将会对集团造成无法估量的打击。
“总裁,我会再联系看看其他公司有没有材料上的现货,同时您也要准备好这场硬仗……”
沈君抬头,严重的话语逐渐停下,对上办公桌后严景驰冷峻泛黑的一张厉脸。
“前…前**裁,您终于醒了?太好了,既然您醒了这次的事情就很好解决。”沈君欣喜若狂,“我这就通知对方,尽快安排下午见面。”
他从来到公司后便一直在特助办公室忙,没有看见严景驰和海琳一同出电梯进来的画面。
“等等。”海琳开口叫住沈君。
伸手指了指严景驰头道:“他是醒了,但脑袋有点问题。”
有问题?
沈君满眼问号?
严景驰这时像变了一个人,身体往海琳那边倾斜躲藏,看向沈君胆怯地问,“他是谁啊?认识我吗?为什么要叫我前**裁?”
沈君:“……他,他这是怎么了?”
海琳无奈地叹口气,“失忆了,记忆力停留在十八岁要参加高考时。”
失忆了?
沈君大脑慢慢接受消化这个消息。可据上一任特助听说,总裁十八岁时已经随父亲参与到公司决策上来,不应该是现在这个反应和状态啊?
这怕人的样子哪里像十八岁,更像四五岁吧……不对,五岁的安安小少爷都不怕人。
“那这?”沈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眼睛看看海琳,又看看躲在他身后防备盯着自己的严景驰。
海琳头疼地扶额,“准备好合作方的详细资料、合同、对防话术,让他背下来,明天约在公司,跟合作方相见。”
她指了指严景驰,显然是让他背下来去跟对方老总见面。
“是。”沈君应答。
“还有,再去找一家供货商。这批货物交付完成之后立马结束合同。”海琳斩钉截铁做下决定。
像这种临在关键时刻反悔拒不出货的公司,没有必要再继续合作下去。
“明白。”
沈君离开,海琳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严景驰,“把对话术语背下来,合同关键信息记在脑子里,明天去见对方,能不能做到?”
严景驰眨巴无辜清纯的双眼,仰头看着她,“姐姐你放心吧,只要是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肯定能做好!”
……
傍晚,风华里。
海澜刚刚从医院做完孕检回来,大家正坐在沙发上看她拿回来的b超照片。
安安一脸好奇的也想挤进去,“快给我看看,姥姥小姨,快让我看看!”
云清坳不住安安吵闹,一手把他抱在怀里一起看,“发育的很好啊,大夫怎么说?”
“医生跟您说的一样,让海澜一切照旧就行。”白逸城接过话。
海澜笑眯眯地炫耀,“那你们也不看看,是谁怀的,我身体这么好,孩子怎么可能有问题。”
安安只能看到一个小团团,剩下什么都看不懂。一脸迷茫地问,“那小姨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宸宸收回探究的目光,看向他好奇的弟弟。“小姨才怀两个月左右,还没有发育到出性别的时候。想要知道是男是女,最起码也要怀四个月的时间才能确定。”
宸宸自从小姨怀孕后,因为出于关心,查过一些相关知识。又因为记忆力好,所以对安安的提问对答如流。
“这样啊。”安安小脑袋点头,似懂非懂。
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响,是海琳和严景驰下班回来了。
看着他们集体围坐在沙发上,走过去询问,“你们在做什么呢?”
“妈咪你快看,是小姨肚子里宝宝的b超照片。”安安从云清腿上跳下,拿着孕检照片给他妈咪看。
海琳笑着接过,看看照片又去看海澜的肚子,“胎儿发育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用不用喝补胎的口服液?”
海澜摇头,“不用,医生说很健康,保持就行。”
严景驰听着微微皱眉,口服液?
当初海琳怀孕时是在别墅里喝过几回口服液,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在垃圾桶里见过几次空瓶。
所以她当初在怀宸宸安安时,有出现过保胎的问题?
那时她刚刚经历过广贤的绑架,还被他禁养在别墅里,所以她是察觉到肚子不舒服,才和海澜交换身份偷偷出去的吗?
而他那时是怎么做的?
一想到这里,他内心便涌起无尽的自责和愧疚。都怪他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察觉她的异常,才让她在孕期受那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