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初宁进去有一会了,辛若男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打算去洗手间门口等她,以便她有需要时可以第一时间进去帮她。
走近了才发现周泽晏这位大神居然还没离开,正靠在洗手间门口的墙壁上闭目养神。
辛若男:大老板这么闲吗?
在厕所门口睡觉,成功人士都有这么特殊的嗜好吗?
辛若男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本打算直接略过他进去的,想想还是打个招呼吧,毕竟人家现在是她的老板了。
万一惹人家生气了,或者看她不顺眼,把她直接开除了多冤得慌。
辛若男清了清嗓子,悄悄走到他身边,恭敬又不失礼貌的态度。
“老板好!”
周泽晏嗯了声,算是回应。
“老板您在这里是……在等初宁吗?”
周泽晏掀了掀眼皮:“我在这儿就一定是等她?这是你家?不让待?”
“不是不是,您随意。”
不愧是大老板,脾气还挺大。
面对周泽晏巧舌如簧的嘴,一向能言善辩的辛若男也甘拜下风。
恕不奉陪,还是躲他远远的好。
刚迈出一只脚,就听到那位大老板又开金口了。
“那个男的怎么没来?”
辛若男愣了一下,那个男的?
哪个男的?不点名道姓,鬼知道他说的是谁。
“您说的是?”
“她的荧幕搭档,嘴很欠的那个。”
辛若男明白过来:“您说的是周路啊?嗨,他倒是想来,来不了啊。”
“怎么了?被绑架了?还是被粉丝们的热情创飞了?”
大老板说话真搞笑。
“最近这段时间不是流感盛行吗?那位搭档很不幸的中招了,在家里躺着输液呢。”
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最近行程太满所导致的,初宁也是一样,每天奔波劳碌的比耕地的牛还勤奋,辛若男都怕她哪天扛不住了。
周泽晏换了个姿势,侧身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哟!跑几天活动就病倒了?这么弱?”
“人家也不是铁打的,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生病。”
周泽晏突然想起刚才看到初宁时,也是脸色苍白无力,像是要生病的节奏。
“刚才在宴会上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虚成那样?”
辛若男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只看到初宁和白洛熙几人聊了几句,具体说的什么她没有听到。
“哦,可能是被吓着了吧。”
周泽晏疑惑:“被吓着?她胆子那么大,连天王老子都不怕,谁敢吓唬她?”
辛若男摊手:“可能是听了白小姐讲的鬼故事吓着了。”
“什么鬼故事?”
“我也不知道,要不您亲自问问白小姐?”
周泽晏冷冷的语气:“我闲的没事儿干?”
辛若男心想:您都有功夫待在厕所门口睡觉了,难到还不是闲得慌?
两人正说着话,初宁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看她的脸色神态已经恢复正常,辛若男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怎么样?还好吧?”
初宁摇摇头:“没事了,我们走吧?”
辛若男蹲下身帮她理好裙摆,拍拍肩膀给她打气:“今天是你的主场,别让其他不相干的人影响你。”
初宁握住她的手:“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互相扶持着你一言我一语奔向宴会现场,完全忽视了一旁还站着一个大男人。
周泽晏跟在她们身后真替自己叫屈:“你们俩人的眼珠子长到头顶上了,我这么个大活人看不见?”
从小被众星捧月的周家二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初宁和辛若男偷笑着对视了一眼,两人十分默契地加快了步伐。
一直不见周泽晏出现,白洛熙正准备出去找他,刚站起身就看到初宁神采奕奕的回来了,与之随行的还有她的泽晏哥。
自从知道初宁和周泽晏在一起过这件事后,在白洛熙的心里始终有一道坎迈不过去。
有时候一看到关于初宁的新闻就会莫名的烦躁,看到她与周泽晏走在一起的画面就让她感到反胃,尤其是当她看清初宁身上的西装外套是谁的时,更让她气急败坏。
泽晏哥的衣服怎么在她的身上?
他们不是早就分了吗?这还是她从赵辰嘴里反复确认过的,本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直到今天看到这一切,才打断了她的幻想。
凭什么?
白洛熙想不通,一个姿色平平的小明星有什么值得泽晏哥留恋的?
山沟里走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泽晏哥的青睐?
更何况她还是出身于那种家庭,没了母亲,父亲还是个家暴惯犯,现在还不知在哪个监狱里等死呢。
有这样不堪的家庭环境,她怎么能配得上泽晏哥?给他提鞋都不配。
白洛熙能想到的是,一定是初宁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勾引泽晏哥的,她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就是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吗?
泽晏哥只是一时糊涂,被她迷了心窍而已,只要初宁这个女人露出原有的本性来,他就会嫌弃她的。
到时候,泽晏哥就属于她白洛熙一个人的了。
细算下来,初宁那个好爸爸应该也快出狱了吧?为何不把他接来与她好好团聚一下呢?
白洛熙最喜欢做善事了,一想到这儿,她心里舒畅了许多。
初宁落座后,白洛熙热情的递给她一杯温水,关切地问道:“初宁姐,你没事了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多谢白小姐关心。”
初宁微笑着回应,裹紧了西装外套,就是没接她手上的水杯。
白洛熙没料到她会这么不礼貌,尴尬的将水杯放在她面前。
“这么客气干嘛?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泽晏哥,你都不知道,刚才我们几个姐妹聊天,初宁姐不知道被什么吓着了,脸色惨白,叫她都不带回应的,真是太吓人了。”
周泽晏看着对面女人红润的小脸,和走廊上见到的那个却是两副模样。
“你们讲什么鬼故事了?把人家吓成那样。”
白洛熙娇嗔道:“没说什么呀?就是萧萧她们无聊,说起一个小地方的社会性案件,好像是很严重的那种,可能吓着初宁姐了。”
“什么社会性案件,值得你们这么关注?”
白洛熙瞟了一眼对面的女人:“哎呀,都是些陈年旧案了,等我们回家在跟你细说,我怕再吓着初宁姐了。”
周泽晏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语气淡淡的:“没事,你初宁姐胆子大得很,什么妖魔邪神都不怕,你放开了说。”
这女人最近张狂的很,都敢无视他了,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