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初宁一口回绝,并斩钉截铁的警告他,“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麻烦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赵钢早就料到她会是这种态度,他这个女儿表面上装的人畜无害,其实骨子里却自私得很。
“也是,从小到大你心里就只有那个已经死去的妈,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是谁?我是你爹,没有我你都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百善孝为先你懂吗?我就要了这么一点点的钱你都不同意,你挣那么多钱不孝敬老子,养哪个小白脸去了?”
“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我那时候就应该把你一块儿打死算了,你不是只认你妈吗?干脆去黄泉路上陪她好了。”
赵钢急赤白脸的一顿臭骂,尽显他那极尽丑恶的嘴脸。
从初宁记事起,这样丑陋的面容,她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我挣钱是我自己的事,我愿意给谁花就给谁花,你管不着,你说你是我父亲,可这些年你尽过当父亲的责任了吗?别的本事没有,吃喝嫖赌是样样精通,你整天没个正形,不上班也不照顾家里,妈妈做小工挣的钱都让你偷走享乐去了。”
“妈妈对你那么好,你却只想着骂她、打她,最后,你竟然连她的性命都不肯放过。”
初宁攥紧了拳头,睁着猩红的双眼:“这样的你也配得上做我的父亲?”
赵钢仍旧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在他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意。
“你怎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故意杀你妈的,以前打她都知道躲着,我哪知道那一次她突然就不躲了。”
“再说了,我要是真故意杀人,法官大人不应该判我无期徒刑,怎么就判了二十年就把我放出来了呢?”
初宁气得胸腔都开始颤抖,指尖被她攥的嵌进了手心,但这远远不及这些话给她带来的震撼。
“我妈她没躲是因为你把她打晕了,她想躲都躲不了,当年你为了逃避责任在法官面前装疯卖傻,企图用自己还有个可怜的女儿要抚养来博取他们的同情心,这些你都忘了?”
看着男人肮脏的嘴脸,初宁真真是厌恶至极。
“我那是……”
赵钢还在试图为自己辩解,初宁直接打断他:“我真是傻,还在这儿跟你浪费口舌,我很忙,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要不然我就报警。”
初宁转身离开,赵钢急忙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别走!老子话还没有说完,我警告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麻利的把钱给我拿出来,要不然我就去找那个有钱的老头再说道说道。”
有钱的老头?
那就是周家老爷子了,真如她所料,赵钢就是他送过来的。
看初宁些许犹豫,赵钢以为抓住了她的死穴。
“你攀上这么有钱的人家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吧?我来的时候就和那个姓周的老头聊了一路了,我怎么发现那小老头不太喜欢你呢?你嘛,光长得漂亮怎么行?你得学会服软,有钱人家就喜欢听话的女人,要不我再帮你向他求求情,不过那老头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我帮你说点好话,你把钱打给我,这样你也不吃亏,是吧?”
“实在不行我就找你男人去,他不是喜欢你吗?借点钱给未来的岳父,他那么有钱应该不会拒绝吧?”
初宁用力甩开他的手:“行啊,你去找,看他们会不会搭理你这只臭虫,他们要是知道你是这种泼皮无赖还会不会给你钱?你想闹就去闹,大不了我跟人家一刀两断,看你还有什么资格舔着脸找人家要钱。”
赵钢气得咬牙切齿,扬手就要打她。
在他的巴掌快要落下之际,突如其来的一只脚直接将他踹飞好几米远。
周泽晏嫌弃的往地上搓了搓鞋底:“哪儿来的臭要饭的?”
初宁回过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周泽晏揽过她的肩膀:“有没有受伤?”
“没有。”
初宁低头看了一眼:“你鞋脏了。”
周泽晏嗯了声:“回去就把它扔臭水沟里去。”
他这一脚下的很重,赵钢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他娘的敢踹老子,活腻歪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赵钢两手叉着腰,一瘸一拐骂骂咧咧的挪过来,从来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打他了?
再次扬起手臂想要替自己“讨回公道”,可当他看清眼前的男人人高马大的身形,刚才还一副“不打死你誓不罢休”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赵钢收回手臂,探究的眼神在周泽晏身上上上下下扫了好几圈,问初宁:“这就是你男人?长得还挺帅。”
他顿了顿,揉着被踹的生疼的肚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就是不太有礼貌。”
试问谁家的毛脚女婿敢当街踹岳父大人?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张狂的男人。
“对你还需要用礼貌?”周泽晏揽着初宁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厌恶到极致,“简直是对礼貌最大的侮辱。”
赵钢脸皮比城墙还厚:“这是哪儿的话?好女婿,你我还是第一次见面,要不去喝两杯?”
“嘴巴放干净点儿,谁是你女婿?”
赵钢看了眼初宁:“她是我女儿,你跟她在一起了,可不就是我女婿吗?”
“你这种人不配有这么好的女儿,她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周泽晏严词警告他,“给我滚的远远的,以后别再缠着她,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啊,想让我滚可以。”赵钢伸出手掌掂了掂,“只要钱到位,我保证滚的远远的。”
周泽晏眉峰一挑:“说个数。”
赵钢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周家的二公子,家里富的流油,狠狠敲上一笔,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一个亿,钱只要到位,我马上走。”
对于这个烂人,初宁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周泽晏扭头招了招手,只见从不远处跑过来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男人。
林特助:“周总,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