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厌做足了准备,连医生都准备好了。
阿洲带着医生走进来。
医生站在尸体前,低了低头,才开始进行检查。
灵堂里的所有人,心都紧绷起来了。
如果娄老爷子不是死于失足,而是被他人所杀。
那么,娄家就要翻天了,泰国也要变天了。
姜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眸看向了娄厌。
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眸,姜宜没有忍住,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寒意,颤抖了几秒,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娄厌眼底都是厌气。
医生的检查结果,同娄琨给的一模一样。
娄老爷子就是死于失足溺水。
娄琨看向了一直喋喋不休的娄厌。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娄厌的眼眸看向娄老爷子的尸体,拿起那块白布,重新盖上了。
沉默了几秒钟,转身离开了。
任何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了。
娄琨走到了尸体边上,用一种没有人看得见的眼神,看着尸体。
整理了一下,白布。
“葬礼继续。”
姜宜作为娄老爷子唯一的孙女,一场葬礼下来,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度过了。
如果不是姜初一直陪着她,姜宜早就崩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到最后,还是娄琨发话,让姜宜回去休息了。
姜宜独自回到卧室,眼睛无神,手里拿着那串紫檀木手串。
嗓子很疼,浑身也没有力气。
整个人,特别的难受。
“姜宜。”
娄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卧室里,姜宜没有任何的发觉。
看见娄厌的一瞬间,姜宜害怕得脸色都苍白了,那种从心底里发出了恐惧,完完全全从她的表情出卖了她。
娄厌抬脚走过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怕我?你不是说不怕我了吗!”
娄厌今天就发现了,姜宜看他的眼神里,除了害怕,还有一丝厌恨。
明明,明明之前她还说过,不会害怕他了。
姜宜的呼吸一瞬间变得十分急促起来,呼吸特别的困难,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
娄厌很不满意她的表现。
她怎么能害怕自己!
“姜宜,说话!”
姜宜被吓得闭上了眼睛,浑身上下都在发抖着。
她不想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可是娄厌的出现,她没办法不去想。
不去想,娄厌是自己杀死了爷爷。
娄厌心里的邪恶因子冒了出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永永远远都不可以离开他。
手臂用力,把姜宜控制在墙上,红着眼眸,低头看向她。
姜宜一直闭着眼睛,一直颤抖的身子被逼到了墙上,她睁开眼睛,满眼恐惧的看向娄厌。
她不知道娄厌要做什么。
眼泪顺着脸颊掉下。
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娄厌越发的激动了。
“哭什么?不是你一直在关心我,还亲自给我煮面条吗?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姜宜不敢了。
她不想再跟娄厌有任何的关系。
娄厌就是彻头彻尾的魔鬼。
“不说话?难道你都是在骗我吗?”
姜宜的下巴被他抬起来,满脸害怕的脸,哭得十分委屈。
不过这些在娄厌的眼泪,只能让他兴奋。
“姜宜,为什么?为什么害怕我?”
娄厌一直问着这个问题,找不到答案就不会松开她一样。
姜宜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哭着。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她告诉娄厌,她看见了他跟许朝杀死老爷子的事情,是不是自己也会被灭口了。
她就要下去陪着老爷子了?
姜宜天生长了一张,让人心疼和宠爱的脸。
在娄厌这里,也不例外。
粉嫩的唇,不停的咬住自己,娄厌的眼眸被刺痛了。
下一秒,低头直接朝着她的唇,用力的亲吻下去。
娄厌的突然改变,吓得姜宜整个人都慌张了,脑子一片空白。
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娄厌对自己做的事情。
手脚不停的挣扎着。
“娄厌!我是娄琨的女儿!”
尝到姜宜的滋味后,娄厌嘴角上扬,满脸的不在乎。
“那又怎样?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
姜宜感觉自己像是掉落了万丈深渊一样,娄厌的话,就像是一道枷锁,不停的捆绑着自己。
怎么可以?
他们是绝对不可以在一起的关系。
下巴再次被娄厌抬起。
“姜宜,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的身边。”
娄厌看上的人,这辈子都只能在他的身边,死也要死在他的身边。
娄厌离开后,姜宜终于忍不住了。
脚软跌落在地毯上,颤抖着手,摸上自己的唇。
刚才,娄厌吻了她。
怎么可以?
不可以!
姜宜想回京城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京城了。
姜宜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她只想快点回到外婆的身边,回到自己从前的日子里。
“宜宜,你在做什么?”
姜初走进卧室的时候,便看见姜宜在收拾行李。
姜宜跑进她的怀里,不停的说着害怕,身子也在颤抖着。
姜初明白,这段时间来泰国,姜宜经历了很多很多,从前平静的日子,全部都被打乱了。
“妈妈,我想回京城了,我想外婆了。”
姜初的脸上有点为难,娄老爷子在葬礼还没结束,更何况,娄琨打算让姜宜和周家联姻。
怎么可能会让姜宜回去。
“宜宜,等爷爷的葬礼结束了,再商量好吗?”
姜宜刚才是被惊恐害怕迷失了,忘记了,娄老爷子的葬礼还没结束。
这种时候,她不应该胡闹。
“好,我等爷爷葬礼结束再回去。”
姜初点了点头,温柔的抱住了怀里瑟瑟发抖的人。
此后几天,姜宜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面,担心娄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闯进来,她一直锁着门。
防着娄厌。
这个期间,娄厌的确是来了一次。
目的是为了挣娄家的遗产。
他要求娄琨把娄家的生意分给他,他也是老爷子的儿子,应该拿到属于他的那一份。
可是,娄琨拒绝了。
“小厌,爸生前就多次提到过,不许你碰家里的生意。”
娄厌今天过来,只有一个目的,拿到属于他的东西。
不是过来听听娄琨说些大道理。
“那现在他不是死了吗?大哥,你不会是想独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