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帐篷里,赵符揭下面具后就僵硬躺在宁清身侧,她心情复杂又不安,双眼中闪烁着欲望和犹豫。
宁清躺在床上,伤势让她看着苍白又疲惫。
两人沉默着。
昏暗中,宁清按捺不住,她的手指轻轻滑过赵符的脸颊,缓缓触摸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她的指尖温柔而炙热。
赵符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她的脸颊发烫,她害怕她的触摸却又渴望更多。
宁清无法转身,仅脑中想象着赵符艳丽的模样,她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急切的恳求,
“则平,让我看着你吧。”
“你骑上来,我想看你。”
“什么?”
赵则平红唇泄露一丝惊呼。
宁清继续引诱,那声音酥软入骨,“你从上边吻我可以吗?”
赵符的脸颊绯红,嘴唇也微微颤抖,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语气极不自然,“别胡闹,你还伤呢!”
宁清闪着无辜的眼睛继续哄骗,“所以你在上边轻轻地吻我可以吗?”
“我浑身都好痛,好难受。”
“我又不是止痛药。”
“你别得寸进尺。”
赵符轻轻咬着下唇,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被单。
这真是太荒唐了,更荒唐的是,她居然想答应。
“则平,我想吻你。”
“则平,则平。”
宁清似耍赖一般不断嘟囔,声音娇媚。
她无赖的样子十分可爱,赵符无法,她轻轻爬到上边在宁清唇边落下一吻。
与此同时,宁清趁机吻上了赵符的脸颊,特别是她黑色刺青处,宁清温柔地舔舐着那两个字。
瞬间,赵符的身体像定住一般,随后颤抖不已。
宁清的呼吸迅速接近赵符的耳边,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她轻声低语:“则平,你是我见过最聪慧、最有智谋的人。”
“不要因为自己的长相而感到不安,错的是带有偏见的人,而不是你。”
“你真的美极了。”
赵符的呼吸几乎停滞,眼眸中闪烁着纷乱的情绪。若是别人要来给她当人生导师,她肯定会把她千刀万剐。
但是是五柳说她美……难道她真的喜欢这种长相?
对于赵符而言,她的容貌是天大的笑话,她野心勃勃心思狠辣但是外表却是个媚态横生的狐媚。还有比这更令人厌恶的吗?
如果可以,她更想要强健的体魄和不引人注目的容貌。她一伟岸大姑娘怎么能长这种雄伏人下的狐媚样。
可是,如果五柳喜欢的话……
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烛火幽幽,宁清的声音娇媚而温柔,两人的身体越靠越近,欲望在昏暗中渐渐膨胀。她们脸贴脸,呼吸交织在一起。
赵符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宁清身上,她满脸通红,嘴唇微微张开,鲜红的唇色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宁清心痒的厉害,但是动弹不得。她张嘴继续诱惑赵符做更多大胆的事,但是她再指挥,赵符只是茫然又略带羞怯地看着她。
看来今晚只能作罢,赵符还是没经验,还得等她好了之后。
……
应州边界,天色晴朗,阳光洒在广袤的原野上,映照着大军的铁甲,一片银色光芒闪烁。大军的气势如虹,彷佛要吞噬整个天地,气势磅礴。
休养一日过后,
宁清所率领的部队依旧在应州边界扎营戒备,敌军遭到重创连损几员大将,暂时不会有动作,宁清在帐中安心养伤。
晨光透过帐篷的缝隙轻轻洒在床上,宁清缓缓睁开眼睛,一睁眼她就看到赵符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过来。
虽然头晕伤口痛,但是宁清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赵则平又恢复了惯常的打扮,禁欲又冷淡,只有宁清知道她面具下边是怎样的惊心动魄,而且她送粥过来好像个人妻。
宁清心里涌出满满的成就感。
见宁清醒来,赵符冲她点头。她坐在宁清身旁,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扶着宁清的头帮她调整位置。
“五柳,醒了就吃点东西吧。”赵符温声细语。
宁清扑闪着眼睛一脸受宠若惊,“则平,这你做的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有的吃就行了。”
赵符不再说话,她坐在宁清身侧,端起碗捞起一勺粥送到她嘴边,动作温柔细致。
宁清盯着赵符的眼睛突然起了坏心。
她妩媚而挑逗地张开红唇,伸出舌尖轻舔着勺子但并不喝粥。
赵符呼吸陡然急促,她手上的动作顿住了,赵符吸一口气出声呵斥,“老实点。”
“你还是受着伤。”
宁清媚眼如丝,眼睛润的要滴出春水,“则平,凶我做什么?”
“难道你不喜欢这样?我怎么记得你昨晚很喜欢呢?”
赵符手上一抖,勺子上的粥滴落在宁清的唇上,宁清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用红润的舌尖轻巧地舔去。
赵符满脸涨红,她好像已经亲自感受到那嘴唇的柔软和温暖。
这粥是喂不下去了,赵符脸红心跳地放下碗移步去了桌子上喝茶,只留下宁清一个人在床上叫唤。
“则平,你快过来呀。”
“我饿了!”
两人拉扯间,帐外传来大声汇报,“急报!”
赵符收敛下神色,“进。”
亲信入帐,“报!崔大人大军已到。”
“崔大人此时正在营外要来亲自慰问主公!”
宁清心中微微一动,她看向赵符,两人目光相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赵符看向宁清,“主公,那就请崔大人过来罢?”
“主公身负重伤,不便出迎。”
宁清点头,“可。”
小兵退后,赵符坐到了宁清床头,她仔细地为她整理衣衫梳理头发,
赵符语气凝重,“五柳,此次功劳甚大,若要讨赏,管她要一块屯兵屯粮的封地。”
“你病越重越好,之后的战事咱们都使不上力了。”
宁清会意,“好,我重伤了。”
整理完之后赵符起身退到角落,做一副侍奉丫鬟的卑微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