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赵符已经软成一摊春水。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被五柳那样摆弄真是羞死人了!
宁清笑嘻嘻地抱着赵符,心里的怒气已经散去。
“则平,怎么样?”
“还喜欢吗?”
赵符侧过身去不理她。
“怎的生气了,翻脸不认人。”
“你那会还夸我呢!”
“你闭嘴!”
赵符羞得满脸涨红。
宁清将她的脸掰过来,美艳的脸上布满春情。
她温柔落下一吻,语气疑惑
“则平,你最近在恼什么?”
“莫不是我提拔李素惹你不高兴了。”
赵符脸色一僵,
“我岂是那等没有眼力见的人。”
“主公身边贤才自然越多越好。”
见赵符神色不似作伪,她疑惑道:“那你因何恼我?”
“呵呵,主公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事?”
“什么?”
宁清一头雾水。
见宁清彻底忘记,赵符那双艳丽的眼睛不悦的眯起。
“既然你彻底忘了,那我便提醒你吧。”
“你答应我与平儿要个孩子,可是如今你回来半个月,一次都没与他同房。”
“可是平儿哪里不合你心意?”
宁清哪里敢说赵平不好,看赵符的眼神,如果她现在真要挑刺,她一定会灭了她。
宁清干笑两声,“呵呵,平儿很好。”
“就是最近事务繁多,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赵符冷笑一声,“我看主公有兴致的很呐。大半夜还爬窗。”
宁清低声下气,“那我与平儿在一起你就会原谅我了吗?”
“则平,亲手把我推给给其他人难道你心不痛?”
赵符脸上有一丝错愕,“平儿不是其他人。”
好吧,
赵符可真够大度。
既然她不介意自己用其她谋士,那么以前答应她的宁清也会考虑兑现。
她准备明天就开始宣赵平侍寝,不然赵符老这样怠工也不行。
宁清放软了声音,“则平,我明日就去找平儿。”
“你息怒。”
赵符低头沉思,似乎在思考什么疑难问题。
半晌,她迟疑开口,“五柳,你是不是不喜欢平儿。”
“为何他说你对他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宁清此刻有一种被男朋友家长敲打的感觉……
天啊,这是什么魔幻场景。
她张口否认,“我没有,什么时候?”
对女伴或者男伴,她可从来没有不好过。主打的就是一个温柔陪伴。
赵符拍了下床板,“这种时候。”
宁清头发都炸起来了。
这两姐弟什么情况啊,怎么什么都说。
赵平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了,她每次都害怕他从哪里掏把刀出来。
所以脸色会较紧张。
不是,你们有病啊!
宁清无语,“不苟言笑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他总是患得患失,体验不好。”
赵符,你够了啊。
现在还要为弟弟的体验操心。
宁清叹气,“那我尽量温柔一点。”
赵符缓缓点头。
两人浓情蜜意之后又讨论起了军务。
……
莫州,
周府小佛堂,
佛堂中间摆着一尊白玉观音,淡淡檀香缭绕,
袁甄穿着素净在佛堂礼佛。
他跪坐在蒲团上,指尖念珠滚动,双眼轻闭,嘴巴微动,似乎在默诵经文。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吹进一阵凉风。
袁甄不悦地转身,已经吩咐不要让人打扰,他倒要看看是谁。
只一眼就顿住,随后袁甄不屑一笑。
不理身后人,他继续对着菩萨念经。
周峻山不气不恼,她拿起三炷香,在香烛上轻柔地引火,然后不紧不慢地在空气中晃动几下,
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甄儿,可是还记恨我?”
女人轻声细语,她的音色像是轻柔的丝线,温柔地包裹着人心。
袁甄并不理会她。
周峻山将香插进香台,一抬头,发现悲天悯人的菩萨在垂眸看她,
周峻山合掌一拜,笑道:“愿菩萨保佑我一家老小平安。”
闻言,袁甄冷笑一声,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他语调微扬,冷如冰窖。
“你孤家寡人,何来一家老小?”
袁甄是京城豪族嫡子,本就心高气傲,下嫁周峻山已是屈尊,没想到此人竟然大逆不道,谋那断头之事。
袁氏一族送与他书信,断绝关系,还要收回姓氏。
嫁与周峻山已经让他抬不起头,没想到还能更加落魄。
周峻山起事之时,袁甄就与她划清界限,各不相干。
听见袁甄的嘲讽,周峻山温柔道:
“甄儿,你我妻夫多年,我待你不好吗?”
“你与我断不干净,孩儿流着你我二人的血脉,这岂是你一句话就能轻飘飘抹杀的?”
听见孩子,袁甄面色更加阴沉,
起事之后周峻山将他软禁,只偶尔让孩子见他一面。两个孩子就像吊在他面前的胡萝卜,
让他求死不能。
袁甄果然被激怒,“周峻山你人面狗心,忘恩负义!”
“死不足惜!”
周峻山不痛不痒,脸上还是笑意盈盈,
“夫君息怒。”
“别气坏身子,孩儿们会心疼的。”
“佳娘,已经学会了骑射,准头还不错。十分神气呢。”
“秋儿也日渐文静,懂事不少。”
“夫君可想再看看她们?”
周峻山话音落下,袁甄已是泪流满面。
他起身一把抓住周峻山的衣领,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动作熟练。
“你到底想如何?”
周峻山推开他,然后摸着自己发红的脸颊笑了,
“你看看你,像什么世家公子。”
“怪不得姓氏都要被收回。”
袁甄崩溃大吼:“周峻山!”
“怎么又哭了?”
周峻山走近,俯身为他擦眼泪,
“夫君,我可不是来气你的。”
“我死不足惜,可是咱们孩儿还小,你难道也想让她们陪我一起下地狱吗?”
“如今形势危急,盟军随时会攻来莫州。”
“城破之时,不仅是我身死,咱们的孩儿也会被屠戮。你当真能坐视不管?”
袁甄心神剧痛,
“你到底是何意图?”
周峻山在他耳畔低语。
袁甄垂泪,“我早被除名,如何助你?”
“山谷,你不如早早投降,莫要执迷不悟。”
周峻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勿要多语,你照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