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看向队伍后方,
曹旭大军散漫不已,马看见金黄的麦浪撒腿跑进麦田嚼食麦黍。
那些士兵不但不阻止还有的专门闯进麦田喂马,一众人在田野里嬉闹,践踏庄稼。
农民躲的远远的,敢怒不敢言。
那高顺的部队有几分纪律,但看见其她人这么放肆也开始跃跃欲试。
牵了马去浅吃两口。
宁清看的血压飙升,曹旭在一旁阴笑。
宁清叫过中军,“传令三军将校,凡过麦田有践踏者,斩!”
中军:“遵命。”
“再命人马上通晓各处官吏,告知远近父老乡亲,就言我宁五柳出兵讨逆,乃是正义之师。
让百姓不必介怀,安心割麦,不必躲避官兵。”
中军把军令传向各方,但曹旭的部队充耳不闻甚至还大肆嘲笑。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过麦田有践踏者斩?”
“斩的过来吗?”
“小题大做!”
……
传令之后,后方的情况仍不见好。那些人马反而更加来劲,赖在那里使劲祸祸稻田。
远处的农民有的咬牙切齿,有的泣涕连连,有的呼天喊地……
这一亩三分地,好不容易侍弄成这样,今年没了獠人,没想到有了兵祸。
见宁清军令不行,曹旭大笑不止,“宁将军,你看你说话和放屁一样!”
“哈哈哈哈哈,可乐,可乐!”
宁清冷笑,“呵呵!”
“你且看着!”
她做了个手势一旁亲卫拿刀剑将曹旭围了个团团转,剑拔弩张。
曹旭狂笑不止,“围我做甚?”
“那些兵不听你的,让你放我回去管她们你又不让。”
“只会撒这些脾气,好笑!”
宁清瞪一眼曹旭,摸出她久违的大斧头,“我自会去亲自管教!”
宁清看向乌鸦,厉声道:
“我先去探探。”
“若后方大军哗变,立即斩杀曹旭等一干将领!”
“得令!”
闻言曹旭脸色突变,高顺也若有所思。
宁清冷笑一声,带上一队人马去执行军令。
后方有一队战士,正在麦田里嬉闹。
将金黄的麦地践踏成了平地。
宁清拍马赶到,怒气冲冲。
众兵卒见她貌若好男并不怕她,甚至还说些淫言秽语。
所谓兵痞子正是如此了。
宁清厉声呵斥,“军令有命,凡践踏麦田者斩,你等马上要服刑,可还有话说?”
“若有遗言快快交代。”
一个带头的威武女人放肆大笑,“你是谁还管到我们头上?”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让她赶紧将我家将军放回。”
“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见她嚣张应该是个小头目,
宁清将这女人打量一番,声音鄙夷,“这蔚州的兵原来都是这等货色。一个个痞子。”
“和幽州、翼州的差远了,连应州的都不如。”
“你!”
“岂是我们的错,是你那主子是个卑鄙小人,怎配我们为她效命!”
宁清举起了斧头,“多说无益快来受死。”
“就凭你?”
那女人目光轻佻地打量她,
“你这小白脸身无二两肉还想来我面前耍横?”
“不若我们来比一场如何,我赢了你们就依我军法处置,我输了就随你们处置。你可敢?”
那小头目眼里淫光迸射,她与周围几个兵卒对视一笑,
“哈哈哈,任我处置?”
“好妹妹,你怕不是对面派你过来送的吧?”
“这是什么,美人计?哈哈哈哈哈……”
宁清周围的兵士按捺不住,纷纷拔出武器。
这等货色宁清实在不放在眼里,她大声道:“打你算我欺负人,你们军中可还有拿的出手的厉害货色来?”
“与我比试一番。”
“呸!小娘皮!”
那小头目张狂道:“姐姐我自己就能收拾你,何须再找人!”
众人退下,中间只留了宁清和那队头。
那女人最先发招,举着大刀拍马冲锋过来,
宁清用斧子回砍,挡住了女人的攻击,并且将她震到马下。
那女人肋骨断了几根,口中直冒血泡。
宁清冷眼看着,“按照约定我可要执行军令了!”
她跳下马,拿起斧头将人一把斩下,顿时人首分离,曹军哗然。
鲜血溅她一脸,白肤黑发红血极有视觉冲击力,
高洁的容颜和滴答淌血的头颅凑到一起,整个画面十分怪异。
她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冲剩余兵卒发问,
“还有谁要来挑战?这难道就是你们蔚州兵将的实力?”
队伍里众人怒目相视,拔刀相向。
一魁梧刚毅的女从人群中走出,她肌肉发达,威武壮硕,还有几分俊朗,
“这位勇士,让我来会会你。”
“你又是谁?”
“我是总管之一。”
“放马过来!”
几句话两人就斗到一起,
这人比刚才那人好点,身形敏捷不少,宁清砍她能躲过,但也仅此而已。
她的进攻宁清格挡时用点力就能将她震倒,
这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人没有践踏麦地,但是兵卒践踏麦地也跟她的放纵甚至是暗示脱不了关系,
宁清冷眼看着倒在马下的人,缓缓开口,
“管理不好下属,按军令该当何罪?”
李彦报:“回将军,打二十军棍!”
“行刑!”
宁清身边的将士按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总管,手上的棍子接二连三的落下。
那人也是硬气一声不吭。
曹军士卒人皆不平,见总管没有发话只能恨恨忍耐。
其中有一人摸出一把匕首,射向宁清坐骑,
马屁股被刺,发了狂,跑入麦田,踏平几处麦地。
人皆惊愕。
宁清一笑计上心头,这天时地利人和,不演一番都对不起这大好丰收景色。
需要演一番割发代首给将士还有路边百姓看,
还能刷一刷声望。
宁清打马回来,“是何人暗算于我?”
她声音凛冽,带着一丝严肃。
曹军幸灾乐祸,无一人答声,
宁清冲到刚才那几个犯事的兵卒面前,
“我的罪我自己会治。”
“但现在还是让我先给你们行刑吧!”
说完宁清拿起斧头将几人的头颅砍下,顿时血溅四尺。
那总管挨完军棍颤颤悠悠站起来,她嘲笑道:“宁将军,你既按军法杀我士兵。”
“那现在你也犯法,该如何治罪?”
宁清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她询问道:“我践踏麦田应治何罪?”
李彦不解其意,头上有汗滴下,“按…按将军刚颁布的军令,当治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