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就，哪有作品刚面世就取得成就的，市场反馈都统计完。”
秦凌叹气摇头，“你哥那是盲目信任我，他的话听不得。”
沈源啧啧称奇，转头就和沈初薇告状。
“看到没，上赶着就不会被珍惜。我一心帮他，他就这么对我。”
秦凌没忍住笑，轻踹他椅子一脚：“滚啊，我跟我女朋友好着呢，可没那种说不得的倾向。
我又不是你，那么些往上扑的女孩你是看都不看一眼。”
沈源只是回头看他一眼，没接话。
不知为何，短短几秒的寂静，竟让气氛有几分尴尬。
好在沈源调整状态快，他无所谓地耸肩，挪挪凳子换个姿势。
“没办法，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游戏这事你还真冤枉我了，我这边收到好几条业内人物的消息，大家都对这款游戏寄予厚望。
就算只是现在的初代测试版，他们都赞不绝口，更别提你还有不少优化计划。”
他姿态悠闲，夹了一筷子菜才继续说，“我看你这段时间挺忙的，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
现在合作商也找到了，接下来的规划也挺清晰，我这几个未出师的学生的拙见，还需要吗？”
“要啊。”
秦凌的注意力瞬间被牵扯到这件事上，毫不犹豫点头，“年轻人才是游戏的主力军，更何况那是你的学生，肯定能给我最专业的建议！”
秦凌生活的环境局限性很大，至少在游戏制作方面，能提升自己的时间很少。
有学习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那……大概是个什么时候呢？”
沈源斟酌着，“我看现下的阶段，让他们帮忙好像意义不大。”
秦凌若有所思地点头。
不是意义不大，是会冲突。
多方压力一起施加，他根本顾不过来。
更何况他要面对的远不止眼前的问题。
做游戏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加上他想法无限，近两年都不一定能彻底完工。
急着把事情堆到一起，不如想想怎么最大化利用。
“确实暂时不急，但你也知道，我经验不足，问题只会接踵而至。”
大概考虑过后，秦凌算了算日子，“反正我过段时间要提前去清河报道的，大概就那个时候吧。
只能说是高考前，具体就看到时候双方协商了。
放心，肯定会提前通知的。”
沈源无奈点头。
“行，我回头跟他们说一声。”
旁侧忽然出现一只手，他顺着扭头看，发现是沈初薇在给他夹菜。
“不是说好来吃饭的嘛，怎么光谈正事了？
那些我又听不懂，一句话都插不上。
菜都要放凉了，要不还是先尝尝这个，我指导的新菜，都说好吃。”
沈源动作一顿，迅速恢复笑容。
他点头，又来招呼秦凌，给那边也上一筷子：“听着没，快吃，你薇姐拖着病体研究的菜色，至少得边吃边夸啊。”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活泼起来。
秦凌看得止不住发笑，忙不迭点头，起身双手端碗：“好好好，感谢二位大人的用心，小的这就品鉴。”
之后两分钟里，包厢里充斥着笑声。
“嚯，这香味。”
“嗬！那叫一个入口即化！”
“哎嘛呀！”
几人不赶时间，边吃边聊，互相关心，再逗逗趣，一顿饭吃出两小时的架势。
林恒和陈泽这边也算不上安分，
再怎么说也是出差，两人原本打算做点别的安排，至少得找点当地的有趣东西消遣一下。
但自从酒局结束，林恒的臭脸就没缓和过。
“有个总给我发了会所的内部邀请……”
“滚，别跟老子说话，叛徒。”
一旦陈泽试图搭话，林恒就摆出不想沟通的架势。
尝试几次后，陈泽无语摊手：“行，直接回去得了。”
当时只是嘴上说说，这大少爷怎么还真一身等人伺候的病。
跟他妈小姑娘似的，遇到事儿还等着人哄。
他哄个鸟！
两人都堵着口气，真就换到当天的机票，立马收拾收拾回家。
气氛越发沉寂，回程中途，林恒忍不住逮着陈泽找事。
“我问你，为什么不按照之前说好的来？
你他妈背着我改了合同上的比例？
你知道开发游戏要投入多少心血吗？真打算让我们一分钱不挣？”
陈泽啧了一声，眼里满是责怪。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只要能把人稳住，他的命和项目都早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放心，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你他妈有什么打算？！”
林恒瞪大眼睛，声音直接拔高几个度。
安静的机舱里，不少人侧目看过来。
陈泽颇感丢人，心里越发后悔，往座椅内侧躲了躲。
“你别操心了，反正不会让你亏本的。”
他拍拍林恒的肩膀，声音沉下去，“我还有别的事需要你来做。”
林恒还是那副臭脸，狐疑地盯着陈泽。
他现在对陈泽充满怀疑，甚至觉得这是个拎不清的蠢货，只会看碟下菜，胳膊肘往外拐。
伴随着陈泽在他耳边低语，林恒脸色才渐渐好转。
“你保证这样有用？”
“有没有用，需要你来说？”
陈泽挑着眉，两手一摊，“秦凌等人戒心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按照正常的合作流程沟通，这些破事的拖延到猴年马月。
想快刀斩乱麻，就必须得舍得付出。
这样，你也能早点达成目的。”
林恒这次没反驳。
安静几秒，他只说：“你展开讲讲。”
陈泽终于咧嘴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凑过来点。”
一段时间后，飞机落地。
林恒第一时间去找间手机店，看中一款性价比还算可以的游戏手机。
“包起来……先包三十个吧。”
“三，等等，三十？”
业务员都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表情灿烂地快笑开花。
什么顾客，这是来给她发提成的财神老爷啊！
“这数额有点大，客人请稍等一下，我联系仓库的人拿货。
您这边歇着，喝口水，我去拿表您填一下。”
林恒嘴角微勾，享受着最基础的服务。
在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林恒。
又是填表又是电话联系经理，折腾几十分钟后，手机的事办妥。
林恒把东西撂进后备箱，开车前往A市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