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么说,那在下百口莫辩,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就在这时,神像上闪过一抹白光。
神像也多了几分灵气,看上去活灵活现的。
“本宫不需要人守庙,你且离去吧!”
“三圣母娘娘,您……”
刘彦昌见到杨婵后,眼神呆愣却在听见她说的话时,脸色骤的阴沉下来。
这次没再躲过杨婵的眼睛。
明白这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杨婵也不多留情面。
“今日过后便不用再来了,做人还是要心平气和,一步一个脚印,莫要想着能一飞冲天。”
杨婵没出声前,刘彦昌尚且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是白泽在针对他。
可当自己想要算计的主人公开口了,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没得谈。
但是就这样放弃,刘彦昌是不情愿的,他直直的盯着白泽。
像是要看透他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
白泽的眼神依旧清澈,只是眼眸中的怒意不曾遮掩。
“既然娘娘开口,那在下便告辞了,明日起便准备去京城,待在下中榜,必定回来给娘娘修缮庙宇。”
刘彦昌不是个傻得,既然算计不成,也不能就此惹了神仙生气。
毕竟不管如何,终究是自己吃亏罢了。
背着比昨日更轻一些的行囊,刘彦昌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梦只是梦罢了,想我刘彦昌好歹也是寒窗苦读十年,怎的偏信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真是可笑。’
就在刘彦昌踏出圣母庙的门槛时,灵光一现。
迷糊的大脑仿佛瞬间清明了。
这次下山后,他再没回来过,得益于自己的好心,他救了一个遭遇野兽的丁姓大善人。
那大善人为了报他救命之恩,给了他好些银两。
并承诺待他们以后有了子女,可以订个娃娃亲。
虽然刘彦昌还没有成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白泽见刘彦昌走了,便打打算跟着离开。
他觉着杨婵刚才说的不用人守庙,那应该是也不需要他了。
趁着天色还早,白泽估摸着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家里的晚膳。
“那个……娘娘我也走了。”
小心翼翼的说了声,白泽便试探的往外走。
奈何走到门口时,怎么都迈不出去。
“我说他不用,又没说你,莫非小公子真是不愿意?”
“我我我……”
“嗯,你说。”
还打算插科打诨,混过去呢,结果杨婵还真让白泽解释。
“虽然娘娘是神仙,但也是女子,阿泽已经成年了,男女有别,若是……”
“神仙面前不分男女。”
“可是我娘说过,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以后阿泽还要娶媳妇呢,万一以后的娘子知晓我和娘娘同住一屋,怕是要生气的。”
说来也怪,听到这少年说,自己以后要娶娘子时,杨婵竟有些不舒服。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以前从未体验过。
“你娘倒是个好的,说的也是……”
见她赞同,白泽更加起劲了,接着说道:
“那您是同意我回去了?您放心我过几天会来看您的。”
“唔……那倒不是,只是本宫想到一个好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说!”
杨婵打量了一下白泽,略带笑意的开口道:
“既然你说和我住在一起,怕你未来娘子生气……”
“嗯嗯嗯!”
“那不如,我做你的娘子,如此不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嗯嗯…嗯?”
白泽有点没转过来。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杨婵。
“不不不,您是神仙,阿泽高攀不起。”
“我觉得可以,如此就这样说定了吧。”
杨婵也不等白泽拒绝,便自顾自的牵着白泽的手,带着傻了的人回了雪映宫。
几十年后的杨婵,每每回想到今日,总不免感叹。
多亏她这次的强硬,不然她和白泽定会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遇到一起去。
“这么大人了,怎么嘴角还挂着碎沫。”
杨婵拿出手帕,再次给白泽擦拭嘴角。
回过神来的白泽,却是猛的后退一大步。
实在是杨婵方才的话,着实让他惊讶。
“我不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
“那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神仙,神仙能长生不老。
百十年后,他白泽都成骨头了。
杨婵还会是现在的模样。
再说仙凡有别。
白泽实在是不擅长隐藏自己的心思,心里想的什么,脸上就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百年太久了,咱们只争朝夕不好吗?”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你可是神仙,肯定会有很多比我厉害,比我好看的人。”
“怎么办呢,我就看上阿泽了,要是被阿泽拒绝,我肯定会很伤心,然后就会生出心魔……”
白泽往前迈了一步,心魔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魔,会伤害你吗?”
“会死呢,怎么办?”
就当是她恬不知耻吧,明明只是见了这少年几面,她便觉得这少年合该是她的。
便让她自私这么一回,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呢。
只是看着白泽坐在一旁吃东西,杨婵都觉得心情愉快。
余生如果有他相伴,杨婵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小女孩。
终归她会带着白泽一起修仙,只要成了仙,便能长久的在一处了。
“那我愿意!”
能猜得到的答案,少年虽说性子有些蛮横,但骨子里依旧单纯善良。
白泽什么都不做,单单只是站在那个角落,都像是发着光的。
“我会陪着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于是。
杨婵和白泽在雪映宫拜了个简陋的天地。
成了一对新婚夫妇。
没有长辈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但两人此时此刻,也是幸福的。
大红的喜服穿在白泽身上,分明再正经不过的装扮,却因他腿长窄腰、五官间勾人心弦的魅惑感,而带出引人只一眼就口舌发干的风姿。
他艳红的唇微微抵紧一点,眼眸内很专注的只倒映出少女一人的身影,正在整只瞳孔最深的地方,仿佛对方是他珍重无比的瑰宝。
偏偏他生了一对看谁都多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