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陪着杨婵在华山之下的第十年,忽觉华山一阵晃动。
像是有人拿着大斧子在砍什么东西。
就在两人疑惑时,一缕幽光闪现在他们面前。
光芒闪烁间,小玉出现在原地。
“白伯伯,伯母,沉香在外面劈山呢,我要先带伯伯出去了。”
他们与王母娘娘打赌,天庭有水镜可以看到沉香的一举一动。
若是劈开华山看到白泽和杨婵在一起,指不定心里有阴暗的想法都有。
万一说她义父故意把人关在这里享福呢,他们提前商量了一下,趁着沉香在外面劈山。
小玉就偷偷进来把人带出去。
十年间小玉有时和沉香吵架,受了委屈还会来找白泽和杨婵他们哭诉。
早就熟稔了。
听小玉说要先带自己出去,白泽担忧的看了自己的娘子。
原着剧情里,王母可是给他们藏了一手,差点让三圣母和她娘瑶姬一样,死在华山之下。
“没关系,阿泽先随小玉回去吧,等沉香放出新天条,我们再回白府,见见爹娘。”
“我担心你,当年你母亲瑶姬就死在桃山,若是你有什么意外……”
杨婵挥了挥手,宝莲灯出现在她眼前,虽没有了灯芯,但它在原主人手里,依旧能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比在沉香手中不知强了多少档次。
只见杨婵把宝莲灯握在手中,口中念叨了几声咒语。
那宝莲灯就绽开七彩的光芒,出现一个光圈将她笼罩在其中。
杨婵再挥挥手,山洞里所有生活的痕迹就无影无踪。
从一个看上去就温馨的住处,变成一个破败的囚牢。
她躺在水中央的台子上,圆台四周立刻生出一个结界,将她困在其中。
突生变故,杨婵顿了顿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淡笑着,让岸上两人以为也是自己的机关。
“快些回府吧,二十五年了,都不曾回去看看,爹娘许是都老了。”
小玉点点头,抓住白泽的衣袖,光芒一闪,两人消失在原地。
山洞里杨婵抬头看了看头顶,最高处的地方闪烁着一股不明的光芒。
不知是什么,却能把她囚在此地。
……
得益于白府的家教,沉香学什么都要精益求精,不再是那个差不多先生。
因此他的法力比起原剧情了,强了许多,再加上舅舅给他开的小灶。
他很轻松的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娘亲,与上次相见时不同。
娘亲被困在水中间的圆台上,周身的光芒上似乎还有某种规则之力。
天庭之上一众仙神聚精会神的看着水镜里,沉香见到母亲的那一刻。
不少神仙都有些怜悯这个孩子,尤其是天庭第一反骨仔——哪吒。
不久前他刚得知自己的二哥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坏。
都是因为自己误会了他,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让新天条出世。
二哥一如当年那般,重情重义,这么好的二哥被所有人误会。
他还一副天下人负我,偏我不负天下人的伟大模样。
哪吒简直哭死。
当下他直接甩开老爹紧抓着的手。
“我去也!”
二哥现在不能离开天庭,他要代替二哥去帮沉香,早日救出杨婵。
剩下李靖托着个塔,尴尬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忍受着玉皇大帝和王母的白眼攻击。
到了华山,哪吒这才发现杨婵身边的光芒居然带有规则之力,想来那肯定是新天条。
水镜前的观音菩萨意外掐算到一个奇怪的人。
属于又不属于这个世界,规则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那人正是已经回到家里的白泽。
可怜白父大把年纪,还被吓得躲到屏风后面。
“我真的,是我啊爹,您不记得阿泽了?”
白父狐疑的看着白泽,开始回想他儿媳妇说的,是陷入了沉睡。
但要是醒了怎么不见儿媳妇跟着回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白父走到白泽身前,用手指戳了戳白泽的脸。
很好,热的。
又用脚撩开白泽下身的衣袍。
很好踩着地呢,是活人。
紧接着白父眼眶通红,却还强忍着给了白泽一个脑瓜子。
“我那儿媳妇呢,你是不是看她头发都白了,就不要人家了?”
白母眼睛早被乖孙孙沉香给治好了,此时她杵着拐杖,踉踉跄跄的走到白泽身边。
“儿啊,咱是喜欢好看的,但婵儿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娘就只认这个儿媳妇的。”
“爹娘,你们说什么呢,阿婵她很快就会回来了,我这不是和小玉先回来嘛,你们等等就行啊。”
听到白泽解释,两老人心里宽慰许多,虽说还是有点担心,但看到小玉也跟着点头。
便也没有多问那么多。
……
【宿主!您得和小玉再回一趟华山!】
“怎么了?阿婵出事了?”
【那啥灯芯不是被您吃了吗,那个主角他们破不开规则之力,卡着在那里呢。】
“难怪,我就说阿婵刚才顿了一下,肯定是出事了。”
【需要你的血哦,因为咱不算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规则对您没用。】
“小玉咱们快回华山,我心里不安的很。”
“好!”
小玉知道白泽吃了灯芯,所以他对杨婵的安危是会有心灵感应的。
两人紧赶慢赶来到了华山,一众仙神倾尽全身之力,站在白沉香身后。
拥有众多神力的沉香,全力一击还是没有打开困住娘亲的新天条。
反而被规则之力重伤。
好在他们只用坐下调息片刻。
“爹,小玉你们怎么来了?”
“斧子给我!”
白沉香疑惑,但老实的把劈天斧递给白泽。
刚想提醒他这个很重,就见自己父亲拿着斧头耍的虎虎生威。
“斧子不错。”
“谢谢啊。”
不知道自己说了个什么东西的白沉香:
“……”
白泽拿着斧子,看着锋利的那一面。
紧接着伸手抹了上去。
沾染了白泽血的斧子,开始发出金色的光芒。
与之前不同,更具神性了。
仿佛是被白泽点化了。
再次拿到劈天斧的白沉香,只觉着这斧子怎么变的这么轻。
好像手里根本没有这东西一般。
他走到散发光芒的新天条处。
回头看着许多支持他的人,又看了看天庭的方向。
最后在看一眼自己的父亲,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