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
快到播种的季节,婉宁和绵绵在耕田里播种。
第一次尝试的婉宁,很是不熟练,接连摸索了几次,都是歪歪扭扭的。
正当她准备再尝试一次时,身后传来白泽的声音。
顿时她心跳如鼓。
到底昨夜做了坏事,自然是心虚的。
“啧啧啧!”
绵绵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顿时直呼辣眼睛。
这还是她们那个聪明机智的白将军吗,分明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啊。
只见白泽换上一身白色长衫,腰间挂着玉佩,头上的发簪也换了新的。
瞅那唇红齿白的小模样,怕不是来见心上人的。
“婉宁你快看,你快看啊,白将军把自己打扮的像块甜糕似的。”
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婉宁,听绵绵的话,回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婉宁第一次觉得绵绵形容的恰到好处。
“婉宁我有事找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快去啊,你快去啊,婉宁我求求你,一定要去!”
绵绵也是为了白泽的幸福出了不少的力啊。
放下手里的种子,婉宁略微收拾一下,便从耕田里出来。
两人一同走到僻静的地方。
“你……”
“我……”
“你先说!”
白泽挠挠头,说道。
“将军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婉宁试探着问问。
“这个手帕……是你的吗?”
不知何时,白泽手上多了一块帕子,这正是昨夜婉宁落下的。
见手帕被白泽拿到了,害怕自己昨夜的事被白泽戳穿,婉宁脸色骤的苍白了。
“……是我的。”
白泽对她很好,婉宁不想欺瞒他,哪怕会导致他厌恶自己。
“听张伟说,你昨夜去过我房里!”
“是!”
“所以我唇上的这个印子是你留下的!”
婉宁抬眸看了一眼,她没想到这个印子过了这么久还在。
面对白泽的步步紧逼,婉宁后退两步,蠕动着嘴唇。
“是我……”
果然,白泽眼眸一转,变得潋滟动人,他像是猜到了答案的猜谜人。
“所以你喜欢我!”
被戳穿心思,婉宁垂下头,她不愿看到白泽眼里的厌恶,这会让她十分痛苦。
可,这是不争的事实。
自从白泽从那条河里救下自己,她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人。
不管那是不是爱,但婉宁只知道一点,她想把这个人,紧紧的抓在手里。
让他只属于自己。
她要让白泽知道,送佛送到西,救人就要救到底。
这辈子她都会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紧紧的缠着他。
是白泽太好了。
在领地里的每一个女人,她们享有的权力,和男人是对等的,她们可以获得应有的尊重。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她们感谢并感恩着,有白泽这样的首领。
绵绵每天都要和她说道好久,能生活在这里有多么的好。
婉宁退缩了,她不愿因为自己这点阴暗的心思,和绵绵闹的不愉快。
她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地方。
半年里她紧紧按耐住自己的心思,可偏偏让她知道白泽昏迷了。
那是她做的最大胆的一次,借着喂水的理由,偷吻了白泽。
吻上白泽的一刹那,她眼前凭空冒出许多星星来。
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
在临走前留下一个牙印,是她最后的隐秘。
可这也被发现了。
“是,我喜欢你!”
白泽心里一喜,他高昂着头,丝毫没有发现婉宁情绪的不正常。
“我那么好,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也喜欢我,那就证明你眼光不错,所以……我决定了,给你一个机会!以后你要……”
突然,他发现眼角的余光,像是被什么闪了一下。
是晶莹的。
这时,白泽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婉宁的情绪有点不对,她太平静了,而且她是在哭么?
“婉宁你怎么了,你别哭呀,是我错了,你要是不喜欢也没有关系的,别哭别哭……”
白泽手足无措,拿着婉宁留下的手帕,慌乱的替她擦拭着眼泪。
“可是我不干净了,不配得到将军的喜欢,将军以后会有更好的女子……”
“没关系的,脏的不是你,是那群代国蛮子,婉宁是为了大燕的子民去敌国为质,你分明是英雄才是,何况女子的清白,从不在罗裙之下……我喜欢婉宁,求婉宁也能怜惜怜惜我!”
白泽握着婉宁的手,带着她一同抚摸着自己的心。
“你看,它是因为你而跳动着!”
“我是英雄?女子的清白不在罗裙之下……”
婉宁陷入呆滞,她不自觉的念叨着,眼里的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去代国后,她被迫献舞给代国国主,还有所有大臣们。
每当他们去大燕烧杀抢掠一次,庆功宴上都会让她跳舞。
穿着中衣,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小衣,她看到自己的尊严散落一地。
怎么捡都捡不起来。
后来,发生了更加可怕的事。
代国国主喝醉酒后,强行侮辱了她。
从那之后,她成了国主的侍妾,每隔半月,就会被侮辱一次。
平日里,她就住在羊圈里,许多代国士兵都是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
后来有一人想要假装醉酒,进来轻薄自己,被自己用藏的簪子,刺穿了喉咙。
自那日起,她差点连唯一蔽体的衣服都没有了。
为什么是差点呢?
因为她怀孕了,怀的是敌人的血脉。
因着那个孩子,她安静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来欺负她。
只是她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她趁机跑去附近的河流,想用冷水将这个孩子流掉。
最终孩子没了,她也得到了新生。
白泽将她救了回去。
如果不是白泽,或许她会死在那条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