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不想嫁给江枫眠了!”
眉山虞氏。
一艳丽女子抓着父亲的臂膀,噘着嘴不满道。
“三娘不是向来欢喜那江家小子么,先前不是说非他不可,怎得今日左了性子?”
虞老爷儿女众多,但只有排行第三的虞紫鸢,最得他心意。
修炼天赋不仅是最佳的,也是最为努力的那个。
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兄弟姐妹中,修为最高的那个。
只不过这小姑娘哪哪都好,只有一点,她自己容貌好,便想着找一个更好看的。
眉山虞家和云梦江氏向来交好,虞紫鸢幼时见过江氏独子江枫眠一面。
他长得斯文俊秀,虞紫鸢一眼便相中了他。
只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江枫眠喜欢的是抱山散人的徒弟,藏色散人。
日日跟在心上人身边,而虞紫鸢是个骄傲的人。
得知江枫眠不喜欢自己,就想要放弃这婚约一事。
于是便出现了刚刚那一幕。
“他有喜欢的人,我虞三娘不愿与他人争夺一个男子!”
“好,不愧是我女儿,只是三娘说的如此干脆,莫非是遇见了心仪之人?”
“倒也不是,女儿就是觉得那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罢了。”
那日她出去夜猎,本以为是手到擒来,可没料到。
那怪物居然会装死。
临死前反咬她一口,虎口处留下两个血洞。
那是一条赤链蛇。
而它的蛇毒是能让人陷入情欲的,向来是男女寻欢作乐时的工具。
那毒倒也好解,只需要和男子交合便好。
只是荒郊野岭的,哪能找到一个虞紫鸢满意的男子。
就在她无望之时,打算寻个水塘泡上一夜。
远远的就听到有驴子的叫声。
寻着声音来源找过去,月色下竟有一妖人在水里沐浴。
白皙的后背,刺的虞紫鸢双眼发红,她咬咬牙。
心想只能怪这妖精太勾人了,谁家好男子大半夜的跑到河里沐浴的。
定是在勾引她。
于是,一件紫色外衫兜头罩下。
在那男子惊慌失措下,虞紫鸢隔着一层薄薄的外衫,看到男子的长相。
顿时惊为天人,一下子就爱住了。
那一夜她只记得,男子的腰很细,倒也不是那种细狗身材。
而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上一层薄肌,看起来怪勾人的。
真是个男妖精。
忙碌了一整夜,趁着天还没亮,虞紫鸢把爹爹给的法器,紫电套在了男人手上。
只等她解决了婚约,便去把那妖精抢来。
回忆结束,虞紫鸢的脸上泛着一股薄红。
老虞家主到底是过来人,知道自家这女儿到底是留不住了。
索性她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那虞江两家的婚事,也可以作罢。
毕竟他们虞家和江氏实力不分上下。
从某些角度来看,虞家甚至领先于云梦江氏。
没有那个必要,要给他一生要强的三娘,找一个软饭硬吃的夫婿。
再说婚前都不把注意力放在三娘身上,难不成婚后还能让那男人改变?
他可不想让三娘受委屈。
“那既然这样,为父这就带着你两位兄长一同,去云梦江氏把这婚约退了。三娘也把心上人带回来给爹爹和兄长们看看。”
“好,谢谢爹,女儿就知道爹您是最疼我的。”
虞紫鸢拉着老父亲的手摇了摇,随即转身就离开了。
老父亲额头上冒出三个问号来,有点没搞懂他们家这闺女到底怎么个事。
这这这,简直是用完就丢。
等他女婿来了,老父亲势必要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这道坎可不好过。
……
“小姐您让我们跟着的那人有消息了……”
金珠一脸犹豫。
“有话直说!别叽叽歪歪的。”
“那个公子他好像和藏色散人有些关系。”
说道藏色散人,虞紫鸢的上扬的嘴角瞬间落下。
“怎么哪哪都有她,不行,这次我不能坐以待毙,金珠银珠咱们走,把人给我抢回来!”
她虞三娘,又名三娘子,人送外号紫蜘蛛。
向来是个蛮横霸道的性子,只准她抢别人的份,哪有被别人抢的。
还一抢抢俩。
江枫眠就算了,前几天那个小公子必须是她的!
得知藏色散人正在外面夜猎,虞紫鸢寻着大致的方向找了过去。
赶了三天的路,终于能休息一下。
特意找间客栈歇歇脚。
“小姐我去叫着吃食上来吧,咱们这一路走来,也着实该歇歇了。”
“不用,咱们一起在下面吃,顺便听听有没有什么流言。”
两个珠一想,是那么回事。
于是就和虞紫鸢一同,坐到大厅靠窗的位置上。
几道当地的特色美食被端上桌,但虞紫鸢却吃不下去。
原因无他,只因那客栈门口走进来三个人。
其中一个正是那天被她夺去清白的貌美男子。
明明三个人长得都不差,偏偏那个人一进来,店里所有人的目光皆瞬间被他吸引去了。
“几……几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要三间上房,然后再上几道菜,坐哪儿啊我们?”
女子来到伙计面前说道。
“这边,这边靠窗,位置好!”
伙计带着人就往虞紫鸢这边来,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子,虞紫鸢面红心跳的。
让两个侍女担忧不已。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莫不是着了风寒?”
闻言,三人中的女子目光看了过来。
想着皆为女子,藏色便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你可是身子不适?在下略懂些医术,可以为姑娘看看!”
白泽跟在藏色身后,正和魏长泽聊着天呢,就看到自家师姐一溜烟的消失了。
“师姐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吗,万一把人家……啊呀!”
“怎么了?”
白泽突然跳到魏长泽身后。
“姐夫,就是她,她就是那个人!”
“什么人?”
魏长泽疑惑不解。
“她呀,她!就是那个……女流氓呀!”
魏长泽震惊!
他媳妇的师弟前几日在沐浴时,被人打晕了。
按照白泽的话来说。
就是年轻貌美的男孩子,被女流氓夺了清白身子。
原本听小舅子的话,觉得好想笑,可一代入自己。
他就觉得天塌了。
藏色曾经说过,一个男子最好的嫁妆,就是清白。
当时他还安慰小舅子来着,没想到碰到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