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安全问题,清歌姐姐一直很强势。
她没有觉得不适,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这样强势压迫的话,听多少都不会觉得腻。
“嗯,都听你的。”祝卿安压制不住嘴角,乖乖的回答道。
这种话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了,她真希望卿安这个傻脑子是真的记住了。
察照身贴,交入城费,入城手续颇为严格,她俩倒是成功进来了。
城外聚集更多的是,慌忙逃兵灾人祸,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照身贴,不是丢了,就是没来得及带,就更别提入城费了。
白清歌往后遥遥的望了一眼,被拦在外面的不是普通流民。
他们被死亡驱逐,被仇恨覆盖,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像她二次逃难时遇到的民变,为了生存打劫过往的富户。
谁知道城外这些流民,什么时候摇身一变就成义军,闯进城来抢劫财粮人货。
好歹是首都,还以为能撑一两年吧,现在看来,是悬了。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把祝卿安往这里引,也不知道那群黑衣人后面的幕后黑手,到底想干什么。
她倒是不怕祝卿安会被闯进城的流民伤到,传说中的仙法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仙,但含金量放在那儿的,至少寻常人伤不到她。
就算流民大举攻城,以祝卿安的身手,也可安然逃脱,这也是她如此痛快答应来丰城的原因之一。
“这就是我们临时的家了。”白清歌指着一个精挑细选出的小院道。
本来可以全款拿下的,奈何小钱钱碰到了两个散财童女,身家不保。
“我带你进去逛逛。”牵过祝卿安的手,提起门框走进院中。
祝卿安只能模糊的感知到啊,身前有东西,在什么方向,如果不上手的话,就无法完全判断出来。
之前跟她生活在山上的游刃有余,完全就是熟能生巧练出来的。
现在搬了新地方,得重新待着熟悉一段时间。
“赶了这么久的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我把卧房打理出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把生活物品置办好,回来咱们再一起打扫卫生,好不好?”
祝卿安心里暖暖的回答道:“好。”
比起之前,老爱搞人心态的屑女人样,现在的白清歌,显然考虑的更周全了。
不过这也归根于,祝卿安实在是太爱胡思乱想,把她一个人扔在一边儿,指不定又会掉小珍珠。
虽然上一次她看见对方掉小珍珠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以前的事了。
但在她的眼中,祝卿安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牵了匹马外出购买东西,闲来无事又打起了这马的主意。
这两匹马可是豁牙子精挑细选的好马,都卖了的话,拿下院子的钱肯定是够了,生活也可以宽松不少。
马儿似乎感知到了白清歌心里在想什么,希律律的长啸一声。
洪亮的声音将白清歌的思绪拉扯回来,看向被打理的不错的马儿。
伸手摸了摸额前柔顺的毛发,还是算了吧,大侠怎么能缺马呢。
试想一下,追击歹徒的时候,歹徒在前面跑,你在后面拿这一把剑,用两条腿追,白衣上面全是泥点子,这也太掉份了。
而且这丰城能撑多久也不知道,没准之后溜溜球还得用上。
还是留下吧,绝对不是怕卖了马,惹得祝卿安伤心才留下的。
之后又要干什么偷鸡倒把......不对,是赚钱大业呢?
回归老本行卖盐?
在‘王城’售卖私盐,属于是老寿星穿寿衣,活到头了。
看来又得艰苦奋斗一阵子了。
白清歌前脚刚离开,就有黑衣人上门来了。
还好正在思索如何艰苦奋斗的白清歌不知情,不然非得再送一句歇后语出去。
这些黑人就像闻到屎味的狗一样......闻到肉味的狗一样,阴魂不散。
“公主,主上要见您。”
祝卿安眉头微蹙,“现在?”
“主上说,晚上也行。”经过她们的汇报,主上也判断出了,晚上是公主最空闲的时间,当然,并不是每个晚上都是这样。
距离上次的借口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冷却时间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了。”
她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见到那个人,拿到真正的修仙法,送给清歌姐姐。
而且她心里还存了一点小心思,如果修仙法她也可以练呢。
她不求永恒、千年,只为看到那人的脚步,追上去,就算只有百十年的时光,想必也是无比幸福的。
半夜,细微的开门声,离开的脚步声,让躺在床上的白清歌,耳朵动了动。
这小丫头大半夜的,这是要出去哪里鬼混?
以前顶多是在屋里说悄悄话,现在这是翅膀长硬了啊。
怎么办?要不要跟上去?
还想个屁,再不跟人都没影儿了,先跟上去再说。
白清歌一边小心跟踪,一边在心里骂娘。
娘希皮,要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想拱我家的白菜,我非得活剐了他!
我艹,慎丰门?
慎丰门,进入皇宫的大门,自己该不会真猜对了吧,卿安跟皇帝沾亲带故?
再跟是跟不进去了,就在这宫城之外,她都感知到了不弱于自己的三股气息,跟进去了八成会被发现。
在外面仗剑走天涯的大侠,在宫里原来就是个看门的。
这什么鬼世界,她练了18年,还是有天赋加成的那种,结果就只是个看门儿的。
这仙不修也罢,不对,这窍不修也罢,也不对,狗模拟器误我啊!
说好了是修仙世界,这跟修仙世界扯上个屁的关系。
也怪她一时冲动,被修仙迷了脑子,下次一定不乱选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白清歌望了望里边,又瞅了瞅外边,进去是进不去了,那回去也不可能回,搁树上猫着吧。
卿安要是一去不回,她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这种时候要是有个帮手就好,她以前也只是个下命令的主,下面自然有人鞍前马后,她只需要关心结果就行了。
但这里可没有一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全能秘书,只有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