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怎么办呢?
这可让姜晚犯了难。
住在沈家离碎片更近,对她来说有好处。
但是……
想了想,姜晚还是拒绝了,“沈爷爷,我就不在这里住了,我自己出去住。”
“那哪行呢?”沈老爷子一听,急了。
他抓着姜晚的手,就是不让她走,“姜家那几个浑小子巴不得你回去,好找你要回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呢,你要是回了,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姜晚惊讶于沈老爷子竟然也知道那套翡翠首饰,但转念一想,原主的爷爷和沈老爷子可是过命的交情,他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姜晚又道:“沈爷爷,我不回姜家,我一个人住。”
“那怎么行?”
老爷子一听,反应更大了。
“你一个小姑娘,出去住,要是被坏人惦记上了可怎么办?爷爷不放心。”
“你就住在家里,陪老头子我说说话,好不好?”
沈池舟也在一旁帮腔,“别走了,你要是走了,爷爷就是担心地吃不下饭了。”
我会要想你想到茶饭不思,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要不……试探一下?
“可是……”
姜晚装作纠结的样子,时不时看向她的书包。
敏锐如沈池舟,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动作。
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晚晚?”沈池舟看着她,一脸认真。
从他的视角看去,小姑娘咬着下唇,一脸纠结。
“我在村子里的时候,有一只小狗与我作伴,我舍不得它,就将它带上了,所以…”
剩下的话她没说,沈池舟自然明白了。
“所以,晚晚是害怕家里不能养狗吗?”
姜晚咬着下唇,一脸难为情地点点头。
同时,她紧急呼唤小星,“快想办法把大黄转移到我的背包里。”
小星甩着身上的狗毛,没好气的答应了一声。
下一秒,大黄便消失在了原地。
“能养!家里就缺一个宠物呢,晚丫头只管养。”
沈老爷子乐呵呵地笑着,他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原来只是一只小狗。
“晚丫头想养什么就养什么,小猫要不要养?我让这臭小子去给你买,还想不想养兔子啊?鹦鹉呢?……”
沈老爷子说着,还踹了沈池舟一脚,示意他接话。
都二十几岁的小伙了,怎么偏偏是根木头呢?
沈老爷子有点郁闷。
沈池舟顺着沈老爷子的话,笑着问姜晚,“要养吗?我都能给你整来,如果不够的话,考不考虑再养一个…”
姜晚眼疾手快地掐了他一下,成功让沈池舟噤声。
姜晚瞪他,和他比着口型,无声说道:“不正经,不许说。”
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沈池舟要说什么骚话。
沈爷爷还在呢,不正经。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沈池舟被她这反应可爱到了,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笑。
他笑出了声,肩膀都在抖动。
沈老爷子立马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笑什么?不行你就滚去外面住,免得晚丫头看见你就不高兴。”
“冤枉啊爷爷,”沈池舟为自己叫屈,“我和晚晚处得挺好的呀,我还盼望着她住在家里,好让我每天都能看到她呢。”
沈老爷子狐疑的看着他,这臭小子今天转性了?平日里家里要是来个女的,他巴不得离人家十米远,这就变了?
沈老爷子问道:“真的?”
沈池舟举着三根手指头,一脸诚恳,“真的,比金子还真!”
沈老爷子选择暂时相信他,瞪了他一眼,又拉着姜晚说话去了。
沈池舟有点郁闷,他今天怎么总是被瞪啊?
“晚丫头,咱们接着说,你还想养什么?养猫、养兔子、还是鹦鹉?还是…”
“不用了,沈爷爷。”姜晚哭笑不得,紧急叫停。
再养下去,沈家就快变成动物园了。
她合理怀疑,如果她说要开一家动物园,沈爷爷和碎片也会一脸宠溺地夸她的点子真妙。
唉,这甜蜜的烦恼。
“对了,小狗在哪呢?快让爷爷瞧瞧。”
姜晚打开背包,大黄乖乖地趴在里面睡觉,然后,睁开了眼睛。
“大黄很乖的,不吵也不闹。”
似乎是为了验证姜晚所说的话,大黄果真不乱叫,只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打量着他们三人。
姜晚将小狗交给了保姆王妈,拜托她帮小狗洗个澡。
沈老爷子又关心的问道:“晚丫头,饿不饿?”
姜晚摇摇头,乖巧地说:“沈爷爷,我还不饿。”
此时,她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合照,原主的记忆里,姜家也有一张,她小时候曾经在姜爷爷的相册里见过。
“沈爷爷,照片上是你和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吗?”
“是啊,”沈老爷子看着相册上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眼含热泪。
“这还是我和你爷爷二十岁的时候拍的呢,都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了。五十多年,弹指一挥间啊。”
想着姜晚也在,沈老爷子便擦干了眼泪,对她说:“让池舟带你上去看看你的房子,你沈伯母啊,老早就给你收拾好了,快去看看。”
晚丫头还在呢,若是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那就不好了。
“行,那我就带晚晚上楼了。”
沈池舟应了声,知道爷爷这是要缅怀自己的老朋友,没能见到姜爷爷最后一面,这是他的心结。
“沈爷爷,那我走啦?”
“去吧去吧,”沈老爷子摆摆手,催促他们上楼。
沈家的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是楼房,进去了才知道,实则是复式。
在那个年代,简直是壕无人性。
据说沈父沈母从国外回来时,想买别墅,但被沈老爷子以“这样影响不好”为由,严厉制止,他们才出此下策。
上了楼。
“这是妈老早就布置好的,她还严防死守不让我进呢。”
沈池舟倚着门,说不出的慵懒,他看着姜晚的反应。
姜晚只看了一眼,便心生喜欢。
不得不感叹,沈母真是个妙人,完美契合姜晚的喜好。
墙漆是绿色,只留头顶一片白,窗边放着一张书桌,打开窗,便是窗外婆娑摇晃的树影。
墙上挂着的油画,桌上的小摆件,无一不散发着艺术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