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那边来了一群人,还是坐着马车来的,旁边还跟着不少奴,看着像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可不是,光是丫鬟旁边就跟了七八个,这得多大的排场啊,就是咱们云州城的知州大人也没有如此气派啊!”
李小菊凑到了顾九身边:“小丫头,你快看看,认不认识这伙人,看样子他们身份不简单。”
顾九视线拉远,看到这会儿车队停了下来,最繁华最大的马车下来了一身蓝色华服,身材微胖的公子哥,手上还拿着一把扇子,在对着身后的一群人吆喝。
这不就是上次她见过的钱大少爷,钱多宝吗?
她想了下说道:“我认识,钱府的大少爷钱多宝,他今天领了那么多人过来,还都是青壮汉子,今天应该是特地带着这些人过来采矿的。”
“那个人就是首富家的大少爷?那一身衣服看着就华贵,还有他身上挂着的玉佩都是镶了金的,肯定价值不菲,不愧是首富的儿子!”
其他村民们听了顾九的话,心中若有所思,不过他们都对这个云州城第一首富的儿子很好奇,不少小娃娃更是悄悄躲在石头树后面,偷偷的往那边的车队瞅个不停。
“不用理会他们,咱们干自己的活就成。”
顾九嘱咐了大伙一句,见弟妹们绿豆汤都喝完了,带着他们回自家土地继续开荒。
吴大贵端着绿豆汤小口喝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和自家媳妇儿刘桂花小声商量着:“一会儿家里的地你看着,我去找钱大少爷说点事。”
“当家的,你还去找他干啥?上次你也说去找他,不也没成吗?”
刘桂花想起来上次自家男人夜里回来,突然告诉自己,他和钱大少爷谈了一笔大生意。
结果第二天,就被顾九那个小贱丫头给搅和了,本来谈好的事成之后,钱大少爷给他们的一百两银子也打水漂了。
“我再去找钱大少爷说说,问问看,我就不信他真的愿意放弃狮子岭这块肥土地!”吴大贵眼神凶恶地看了一眼远处顾九的方向,接着趁大家伙不注意,悄悄离开了林子。
……
钱大少爷带着一队人去到了矿山那边,和那边几个守矿山的衙役交流了一番。
接着就让一伙下人紧赶慢赶的,一刻钟搭了一个棚子出来。他就坐在棚子里的椅子上监工,悠闲地喝着茶,由两个丫鬟给他扇风。
“给钱大少爷问好,钱大少爷可还记得小人?”吴大贵一脸谄媚,讨好地给椅子上的公子问好。
“你,你是那个,本少爷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前两天来找我,说要把狮子岭卖给我的农户是吧?”钱大少爷端着茶小口的品着,忽然想起来了一般说道。
“对对对,就是我就是我!钱大少爷记性真好!”
“说吧,你来找本少爷什么事?”钱大少爷脸上表情很是厌烦,他最讨厌有人在自己品茶看风景的时候不来打扰他。
“钱大少爷,还是上回我找你说那事儿,我想知道,顾九那死丫头给了钱大少爷你什么条件,怎么就突然不买我们狮子岭的土地了?”吴大贵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许你这么叫九妹妹!九妹妹现在不仅是我的合作伙伴,还是我的好友,再听到你骂他,本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钱大少爷脸上微微发怒,警告了一句。
“九妹妹回来肯定跟你们说了,以后她给我定期供应珍惜果子,你还来为这事儿,打搅本少爷干什么?”
“那黑黢黢的果子,顾九也给我们看了,味道怎么样?我没尝不过看着就不咋好吃,不就是几个破果子,能值几个银子?”吴大贵一想起那黑黢黢的果子,就满脸的嫌弃,而后又怂恿一般和面前的公子哥说起来。
“钱大少爷,现在狮子岭也没了毒瘴气,这块土地上说不定还能挖出矿山来,钱大少爷你可别丢了西瓜捡芝麻!”
哪晓得他话刚说完,就被钱大少爷指挥两个下人,嚷嚷着要把他扔出去。
“滚滚滚!你个泥腿子什么都不懂,还在这儿对着本少爷指手画脚!赶紧滚,我和九妹妹已经谈好了这庄买卖,是绝对不会有变数!你下次再来挖墙脚,本少爷非饶不了你!”
吴大贵满脸迷茫,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钱大少爷宁愿放弃狮子岭的肥土地,还那么宝贝顾九拿出来的黑黢黢的果子。
难不成那果子真有什么奇特之处?
那天顾九分黑黢黢的果子的时候,他嫌弃没敢吃,现在想来,心里一阵后悔。他真就该尝尝看,不像现在两眼一抹黑。
“赶紧走,我们大少爷不欢迎你!”钱府的两个家丁把吴大贵人抬着,又扔出矿山外,才嫌弃一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去了。
钱大少爷见自己的家丁回来了,心里的火气还没发,“泥腿子就是不识货!”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这监工很无趣,放下茶杯,就带着下人往村里人开荒的林子里去了。
顾九弯着腰,正拿着快速除草机器给自家土地除草,这款机器没有声音,体型也小,一个手就能拿住,林子里的草丛长得都比人的肚子还高,他弯着腰拿着除草机器,别人也看不见,压根不知道顾九有除草作弊神器。
“九妹妹!九妹妹!”钱多宝站在一块儿大石头上高兴的蹦了起来,拿着扇子挥舞和顾九打招呼。
旁边的下人生怕自家少爷从石头上摔下来,一个劲儿的张开双臂,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在他旁边守护着他,那副场景很是滑稽。
她正埋头除草,忽地听到有男子在喊自己,回过头看去,发现正是钱大少爷。
刚挥了挥手回应那边,就看见钱大少爷从石头上掉下去,正好砸在了自己的家丁身上,还在哎哟哎哟地喊着屁股疼。
顾九看见钱大少爷那副囧样,轻轻勾起嘴角。
也不知道这厮怎么不好好监工,明明那边采矿的工作才更要紧,反倒兴冲冲地跑来找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