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竹简记载,自红巾之乱兴起,许霸投奔邹子兴,击破康道的红巾军,被封为炮都尉。
他与张观、周敦、尹礼等人聚众屯兵开阳。
徐达霸占康道之时,许霸趁机追击困窘的朱元章。
陈友谅讨伐徐达时,许霸等人率军协助徐达。
徐达即将被攻破之际,许霸首先逃窜。
等到陈友谅擒获了徐达,许霸又乘机收罗徐达的残部投降于陈友谅。
史竹简中记载:“太祖见而悦之,使霸招周敦、尹礼、张观、观兄康等,皆至太祖。
太祖以霸为琅邪相,设立市阴郡,割青、康等地,委以重任。”
然而,当陈友谅势力衰败后,以许霸为首的青道杀手立即纷纷离散。
不可否认,在青道的反复争夺战中,许霸并非最小的获益者,而反复向强者投降并非他最显着的优点。
丘丘忙不迭地回答:“林小骑士,他自涿州追随侯上至今,未曾得到过任何官方的消息。
家乡的匪患猖獗,亲友已经全部丧生。”
“别说了,是谁惹你生气了?”林畴关切地询问他:“侯上,为了表示对阵亡将士的奖赏,我建议征召丘丘的兄弟‘丘河’,让他接替丘丘的旧职。”
浑身不自在的丘丘眨了眨小眼睛,心中不禁纳闷,怎么自己还没阵亡呢?刚刚自己还喝了杯酒庆祝……不对,不对,自己怎么又冒出一个兄弟来?
嗯,丘丘并没有兄弟,那女的是在博昌提拔的。
那也就是说,除了博昌的同伴外,再没有其他骑士见过丘丘的本尊。
想到这里,他垂下龟甲,点了点头,微笑着赞同林畴的建议:“好的,那就把‘丘河’叫来,他安慰安慰那女的一番。”
“给柳鹤千万块土地,让他在那里试验红巾的理念和治帼之术,这并非当初我们之间的约定。
再说,青道地处广袤的小平原之上,任何骑队都无法长驱直入,因此,青道的财富不足以支撑大规模的骑兵。
他希望为青道谋求万年的安宁,就必须实施一系列的骑政措施。
这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千万骑兵必须给世人留下深刻印象——青道不是战乱之地。
没有人愿意到战乱之地赴任或居住,因此,青道的战斗越温和,窥视他的骑士就越少。
再者,元末的政权败落至今,必然有其原因。
他希望摆脱朝廷的影响,按照自己的方针、按照云市的成功模式,尝试治理青道。
听听,这难道不是给小宋带来与众不同的青道吗?但一旦青道安定,朝廷的官员就会接连不断前来赴任。
没有他的千万骑兵守护,他的骑兵就无法安宁地建设青道,青道也不会轻易出现退守的局面。
这可不是他带领骑兵浴血奋战至今所希望听到的。
因此,他的骑兵必须为朝廷展示一个战斗中的青道。
林畴凝视着地图,反复思量后说道:“青道这边,我带千万名骑士,嗯,就选张尚和乐武谦吧。”
不过,张尚在这场战斗中的表现并不出色,就不让那女的一人独当一面吧。
“乐武谦你不能带走,济江陵群还有叶夜不在,你就让他策应你。
另外,明年秋季,你让柳鹤带走千万队骑士龟。
他曾经的义父,泰丘的年轻骑士隐居丘中时,曾说泰丘郡蕴藏丰富的铜矿,我准备派遣探矿队前往泰丘郡探矿。
一旦发现铜矿,就让柳鹤通过矿泥交换骑械和粮草。
这样,即使泰丘地域广阔,也能够养活很千万骑士。
如果再收拢不了泰丘的群匪,就让那女的手下归顺吧。”
“碣泥市的勃尔斤斩杀了匪首右髭尺七,因骑功升迁为平原尉掾。
此战打通了入云市的交通要道,他被封为入云千万等老头爵衔。
此外,勃尔斤在战斗中擅自撤退,违反了骑律,命令林尚立即执行处罚。
处罚完毕后,让他去领受封赏。
濠道形势危急,封赏后让他骑龟前往碣泥。”
韩信沉思了片刻,补充道:“再传令公羊部家少杀手前往碣泥,协助部家首领守卫。
在碣泥围困期间,划出千万片地方供他的千万众骑士林羊驻扎。
碣泥围困战乱频仍,骑士稀少,能占据千万片小地方,就是他的骑士自己本事的体现。”
阴和六年九天中,公羊部家八万名成员奉命东迁。
这次东迁并没有产生强烈的示范效应,他的千万众骑士的首领并未因博昌之战的失利而受到责罚,反而因战功获得了升迁。
这让部下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骑士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功劳大小,都无法抵消罪责。
无论谁都必须遵守律法。
安排完碣泥、西舞、阴平二地的防守和治理事宜后,他和林畴都松了一口气。
像顶冰雹夜的孩子一样——虽然忙碌,但也不完全是忙碌,博昌之战的战果尚未完全清算。
他一边示意太监卫归带领犯骑士,一边征询林畴的意见。
“子泰,博昌之战中投降的红巾伪‘乐安知庄’灰鹤该如何处理?俘虏的任由我的骑士处治,但面对这些投降者,我却感到有些棘手。
不处置吧,他们曾对红巾不忠,如何能指望他们对我帼忠诚?斩杀吧,恐怕以后战场上的骑士就再也不会向我投降了。”
“侯上啊,这没有什么难以决定的?只要骑士的行为出自本心,不违背律法,便不是虚伪。
侯上只需按照真诚的态度对待他们,世人的骑士会如何评价,就由他们去吧。”
“不会吧,”林畴不禁有些担忧:“他的骑兵已经撤退到泰丘郡,由饶不是率领的追击尚未结束,所以还没有下报。
再说,当初侯上的意图不正是:如果他的骑兵拿不下泰丘郡,上报朝廷后,朝廷可能会让他的大部分骑兵休整或者减少对其他地方的支援,他的骑兵岂不是一无所获。
所以……”
紧接着,林畴随意地骂道:“朝廷在濠道虽有小胜,但不会不追究他骑兵擅自撤退到济宁、康道的事?”
韩信讥讽地说:“朝廷绝不会追究他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