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黎回来,霍远琛倒是一脸平静地和她打招呼。
“你回来得有点晚。外面天都黑了,以后还是尽量在天黑之前回来。”
温黎走进去,故意一脚踢在他行李箱上,咚地一声,很响。
“霍远琛,你要不要脸啊?”温黎挑着眉梢看他,“你一个男的,跑到我房间里干什么?再说我什么回来,你管得着吗?”
她说着,又踢了一脚:“把你的东西,从我房间里拿走。”
霍远琛日常用的东西都是奢侈品牌,这个行李箱也不例外,她之前无意中听到喻景宸和他打听行李箱的价格,要十几万。
她这两脚踢的,怕是有好几千了吧。
一想到这个价格,温黎终于觉得有点解气了。
霍远琛皱着眉把箱子拉走了一点。他看着她,淡淡说:“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领我的情就罢了,何必拿我的行李箱出气?我们这次来的人多,村里房间不够用,村长让我住在这里。”
温黎几乎要被他气笑了:“霍远琛,你当我傻是不是?就算房间不够用,要两人合住一间,村长也要考虑我是个女的,怎么也要安排个女老师过来和我一起住,怎么可能会让你个大男人和我住一起?”
霍远琛道:“我和村长说,我是你男人,他就让我住这儿了。”
温黎要被他气死了:“你凭什么乱说?谁给你的权力胡说八道?”
霍远琛慢条斯理道:“这次来的人里面,一共就两个女老师。你让其中一位跟你一起住,那剩下那位怎么办?你让人家和我一起住吗?”
温黎气道:“那是你们学校安排不到位,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让我和你一起住。”
霍远琛过来拉她的手:“你也要为村里考虑下。你也看到了,这村子条件不行,村长已经尽量安排好一点的房间给我们住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能住人了。”
他顿了下,又说:“你害什么羞,又不是没和我一起睡过。我不碰你,行了吗?”
温黎是觉得这么晚了去找村长闹着要换房间,确实挺打扰人家的。他们是来做公益的,但是这个度得把握好,太麻烦当地人了,这公益就做得让人家不舒服了。
至于霍远琛说的不碰她,那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你睡地上。”温黎指了指离床最远的一处空地。
想了想,又说,“明天一早你就去和村长澄清,你才不是我男人,不方便和我住一起。”
霍远琛没说话,倒是很自觉地去温黎指的地方打地铺。
这家的婆婆睡得早,家里也没有电视电脑之类的娱乐设备,温黎躺在床上刷手机,网络时灵时不灵的,她刷了一会儿就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了没多久,在梦里想起来她房间里还有个霍远琛呢,一下子清醒了。
这一醒,就觉得床铺有点挤,伸手再一摸,就摸到了男人紧绷的身体。
温黎张口就要喊。男人却先她一步,翻身压住她,手脚都压得死死的,嘴巴堵住她的唇,暧昧地亲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是我。地上太潮了,没法睡。”
温黎喊他:“你放开我。”
他照做了,却依旧挨着她躺下,一条腿架在她身上,手也把她抱得紧紧的,两人姿势暧昧得不行。
温黎压不住火地吼他:“你到底想干嘛?”
这一声没控制住音量,阁楼是农家自己搭的木地板,缝隙很大,吵到了楼下的婆婆。
婆婆开了灯,对着阁楼颤巍巍地喊:“小温,你怎么了?”
跟着,又响起了房门开关的声音,往阁楼的木梯子也咯吱咯吱响起来。
通往阁楼的那段路没有路灯,温黎怕婆婆年纪大了,摸黑爬上爬下容易出事,加上也不想让婆婆进来看到她和霍远琛躺在一张床上,那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忙冲楼下喊:“婆婆,我没事。刚才做梦呢。打扰到您了,不好意思。”
木梯子声戛然而止,婆婆说:“没事就好。走了一天山路,累了吧,快睡吧。”
也回去睡觉了。
温黎怕吵到婆婆睡觉,愣是一点声音不敢发出来,一直等到楼下响起婆婆打呼噜的声音,她才伸手去推霍远琛。
压低了声音说他:“你摸够了没?”
他的手伸进她睡衣里面,搭在她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像在给发脾气的猫顺毛似的。
只是温黎一点也没觉得顺气,她快要气死了。
霍远琛不为所动,手指在她腰间软肉上捏了捏,说她:“你可真没良心,我帮你远离渣男,你倒好,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这么远。”
温黎气急败坏地把他的手从她衣服里拉出来:“我是远离了一个渣男,可还有一个渣男阴魂不散,又缠上我了呢。”
霍远琛在黑暗里挑眉:“你这是在说我?”
温黎冷哼了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霍远琛太久没有和她这样搂抱着躺在一起了,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熟悉到他差点就想做进一步。
他把温黎禁锢在他话里,低头亲吻她的眼睛,鼻尖,脸颊,最后是唇。
温黎自然是挣扎着不肯的。
霍远琛便提醒她:“你小点动静,别把婆婆又吵醒了。”
温黎便连挣扎都不能尽兴,别别扭扭地抵抗了一会儿,根本无济于事,也就破罐子破摔,随便他了。
至少,霍远琛吻技不错,她就当享受了。
很久之后,接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霍远琛紧紧贴着温黎的身体,问她:“想我了吗?”
温黎立刻道:“不想。”
他轻笑了声,手掌在她胸口捏了把,意有所指道:“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温黎懒得和他争辩,干脆翻了个身,脸对着墙壁,对他爱理不理。
霍远琛圈着她,唇就贴着她的脖颈,一下一下轻吻。
问她:“就真没考虑过,重新和我好吗?”
温黎说:“不想。”
霍远琛轻笑了声,语气平淡道:“你信不信直觉?我直觉你最后还是会和我好。”
温黎对着墙壁翻了个白眼:“你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他也不恼,咬着她脖子上的软肉,问她:“要不要和我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