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杰往群里发了个抱拳的表情包,“大兄弟,抱歉啊,对不住了。”
钱佳明也忍不住控诉着李文杰,“还有我,我正在楼上关窗户呢,搞得我还以为家里发生爆炸了,吓得我赶紧狂奔下楼来。”
李文杰……
还能怎么办,只能一个劲地抱歉求饶呗。
张子墨有些不厚道地笑了,“文杰兄弟,你说你啊,真的是早不勤快晚不勤快的,偏偏挑了个好时机。”
李文杰欲哭无泪,在群里发了一连串“求放过”的表情包。
“这倒霉孩子。”赵萤适时地岔开了话题,“左峰和右峰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
傅司辰点点头,“嗯,我们这几栋别墅也受了点影响,幸好都有院墙隔挡了一下飞溅的泥水。”
沈以轩忍不住感叹道:“再一次庆幸我们这几栋别墅不是一般的抗造啊。”
孟古力突然发问:“这次的天灾持续时间是不是有点短?”
胡一帆:“额,难道你想它持续久一点啊?幸好我们别墅下面岩石比较多,要是我们这边也来个滑坡或者泥石流什么的,那就完蛋了。”
李文杰:“那它也不可能这么短吧?按照之前的经验,就没有出现过持续时间这么短的天灾啊……”
“停停停!李文杰你别再说了。”他还没说完,沈冰就连忙出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李文杰你有乌鸦嘴体质,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这个时候你还是别说话了。”
沈以轩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最好是拿个胶布封起来保险些。每次你一说天灾,十有八九会应验。”
钱佳明拍了一下大腿,“卧槽,我想起来了,还真的是,最近几次都被他说准了,他那大嘴巴就跟开过光似的。不行,景涛,我们得去找个胶布过来把这家伙的嘴巴风上,从现在开始,不许他说话了。”
江景涛点头赞成,“嗯嘛,佳明你说的对,我去找胶布过来。”
雪球看热闹不嫌事大,“嗨,你们要是没有胶布的话,我可以赞助啊,我家胶布多的是。”
李文杰泪奔,“哎哎哎,至于吗?你们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沈以轩:“至于。”
沈冰:“非常有必要。”
张子墨和江景涛等人,“附议。”
李文杰……
深华基地基地长办公室。
邓金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个对讲机,听着各部门一一汇报着基地里的情况,他紧皱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家禽家畜在这场强对流天气中死伤了不少,具体的伤亡数量还统计中。”韩牧野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紧不慢地汇报着,声音没一点波澜起伏,让人听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
“我这边的情况和牧野的情况也是一样的。”陈树林的语气里充满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我这边种植的草药也被摧毁了不少,具体数量也还在统计中。”程荣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继续说道:“基地里有不少幸存者受伤了,我们的医护人员也正在尽全力医治。”
“基地的东南角发生了山体滑坡,有不少房屋和道路被毁坏了。”高冰蝶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声音嘹亮,“东北角受泥石流冲击,那一带的房屋全被摧毁了。”
邓金……
糟心事一大堆,就没有一个好消息。
也不知道这天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尽管前路漫漫、尽管身心俱疲,他还是强撑着精神一一给几人做着工作安排。
然而还没等幸存者们重新修补好家园,第二天
上午九点钟左右,强对流天气又,又来了。
和第一天一样,狂风、暴雨、闪电雷暴、山体滑坡、泥石流各显神通了一个小时左右,又闪亮退场了。
而且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这鬼天气每天都要出来在幸存者们面前刷一波存在感,而且每天登场的时间都不一样。
虽然出场、退场时间不固定,但亮相时长却是固定在一个小时,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一直持续到2154年3月1日,这鬼天气才好像是顽皮的小屁孩终于玩够了一样,虽然它后面的破坏力度小了不少,但也把幸存者们折腾得够呛。
十二个人的小群。
沈以轩呼出一口长气,“终于消停了。”
沈冰有些担忧地说道:“但是,在这种鬼天气日复一日的摧残下,紫荆山主峰虽然没有像左峰和右峰那样发生过比较大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但也遭受到了不少的破坏。”
“末世前这里之所以会成为S市最贵的别墅区,除了这里的地理位置、风景好之外,也是因为主峰岩石较多、山体很坚固。”张子墨一脸忧愁,“却没想到,如今在各种天灾的‘加持’下,主峰有些地方也变得松弛了,也发生了一些小滑坡。”
孙尚城心有余悸,“幸好这里的排水功能比较完善,这3个月以来啊,每当强对流天气来临时,我心里都提着一口气,生怕我们这里也会来个泥石流。”
李文杰捂着胸口哭丧着一张脸,“可是,主峰的山体有松动迹象了哎,我们现在住在这里就像是在走钢丝绳一样,一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的风险啊。”
钱佳明唉声叹气道:“是啊,连我们这几栋打造得这么坚固的别墅的院墙都出现了裂痕,其他地方恐怕是惨不忍睹了吧。”
孟古力突然发出灵魂一问:“你们说我们这几栋别墅还能扛过几个天灾?”
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
最终还是赵萤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该搬家了。”
傅司辰点头赞同,“确实。我们这几栋别墅扛过了这么多个天灾,已经很不错了。恐怕也快到极限了吧。”
沈以轩立马哀嚎道:“可是,世界之大,我们该去哪里啊?在末世阴影的笼罩下,又能去哪呢?”
雪球突然出声,“往地势平坦的地方走。”
001号别墅的客厅里,赵萤和雪球排排坐在地毯上,她伸手撸着它的脑袋,“球,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