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肖玉书载着沈国栋,反方向行驶,一路狂飙。
为了防止那群混混追上,期间还特地选择了很多岔路口,专门走比较偏僻的路段。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摩托车停在一处溪流哗哗的偏僻路段。
到了这里后,肖玉书长舒一口气,开口道:
“这种地方,他们就算是追,也绝对找不到的。”
沈国栋轻轻点头,后背上传来阵阵钻头的疼痛,让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国栋,你快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肖玉书注意到沈国栋的脸色状况,立刻满脸焦急。
她是亲眼看到,沈国栋后背硬生生挨了两棒子,那两个该死的混混,下手很重。
“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养两天就会好的。”
沈国栋不在意的说道。
“什么没事,你看看你的脸色现在有多白。”
“赶紧的脱掉衣服让我看看。”
“严重的话是需要去医院的!”
肖玉书瞪眼,难得用强势的姿态对沈国栋说话。
沈国栋无奈,只能一把脱掉身上的短袖,露出一具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的上半身。
古铜色的肌肤,在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尤其是,他还有六块腹肌,一块块的菱角分明。
肖玉书不争气的发现自己心跳特别快,脸蛋也有些发烫,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时间没有见过异性的身体。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连忙让沈国栋转过身,看向对方的后背。
这一看,本来有些燥热的身体立刻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杏眼圆睁,心疼的捂住嘴唇。
只见沈国栋的背上,出现两道特别明显的棍棒击打痕迹。
每一道都有婴儿手臂粗细,散发出乌黑青紫的颜色。
“这帮天杀的街溜子,下手也太狠了!”
肖玉书心疼的下意识伸手触摸。
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沈国栋一激灵,连忙侧身躲开。
他虽然和肖玉书关系不错,但毕竟男女有别,尤其是在这种孤男寡女的环境下,总要避嫌的。
“我说了,就是一点皮肉伤,没事的。”
沈国栋重新穿好短袖,对着肖玉书笑着道:
“这一次我得庆幸,你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这辈子怕是都得内疚。”
肖玉书嗔怪道:“我受伤也没啥啊,咱们是好朋友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哈,话是那么说不错,可真要是让你受伤,我绝对不允许的。”
沈国栋坚定无比的说道。
肖玉书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眼神晦暗不定。
这时候沈国栋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那啥,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现在最在意的是,到底是谁他妈的要用这种手段针对我。”
“自从我来到这鹭岛市,一直安分守己,没有得罪任何人。”
“怎么就会有人在半路上埋伏,还能一口喊出我的名字?”
肖玉书开口道:“我有一个怀疑目标。”
“你是说那个金文昌?”
沈国栋说出名字,其实他也早有怀疑。
肖玉书重重点头:“对,就是他!”
“我怀疑他是有理由的,你听我分析的对不对?”
沈国栋示意肖玉书尽管说。
肖玉书开口道:“之前我们从红日箱包离开的那条路,只有非常了解我们动静的人才知道,其他人是根本不会知道的。”
“而恰好,那个金文昌就是其中能够了解到的一员。”
“昨天因为我们两人的出现,害的对方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可以说是从天堂跌到地狱。”
“对方完全有理由,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我们身上。”
“从而心生报复!”
沈国栋颔首,他也是这样分析的,因为除了金文昌之外,其他人貌似根本没有这个动机。
再加上,出事的时候,听那些混混说,背后指使者一直藏在树林里不露面,这都足以证明双方很有可能认识。
“我草他个祖宗,那姓金的有今天这种结果,完全是对方咎由自取,他竟然把我们当成发泄怨恨的对象。”
沈国栋握紧拳头,这笔账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肖玉书则微微皱起眉头:“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怀疑归怀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除非是能够找到那帮混混,帮忙指认。”
沈国栋摩挲着下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因为他和肖玉书,谁都不认识那些混混,也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怎么找?
在当下这个没有天眼的年代,犯罪率可是十分猖狂,这种事哪怕报警也不大管用,反而会打草惊蛇。
“国栋,我先带你去医院吧,这笔账咱们先记着。”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肖玉书牵挂沈国栋身上的伤势,想了想这般安慰道。
沈国栋笑着道:“其实我也不亏,我干倒他们两个人呢!”
“他们比我受伤都重,一个鼻子塌了,一个怕是连尿尿都有些困难!”
肖玉书啐了一口,夸赞道:
“对对对,你当时可猛啦,简直就是铁血真汉子。”
“一边和那些混混干仗,一边还操心着我,让我骑车跑路。”
回忆起当时干仗的情况,沈国栋也不由吹捧肖玉书。
“那我们的肖大小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骑摩托车溜得一逼,堪比电影中的大明星,拿摩托车当武器用。”
在一阵商业互相吹捧中,两人重新启动摩托车开始回家。
路上,沈国栋再三拒绝了肖玉书要带他去医院的想法,二人绕了大半天路程,终于才回到赵家工厂这边。
刚一回来,沈国栋便火速投入工作。
先是去找另外两家合作商重新敲定合同,然后又跑到银行给三家分别打款。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澜发现自己男人靠在床上看书。
“老公,睡觉吧!”
“你看你,这两天累的脸色都这么苍白。”
沈国栋抬起头,亲了媳妇一口,微笑着道:
“没事的,老婆你先睡,我再学习一会儿。”
安澜不疑有他,只是很心疼自己男人这么辛苦。
等到媳妇睡着以后,沈国栋这才放下书本,没有脱半袖,沉沉睡去。
这一天早就把他累坏了!
时间飞快,转眼就过去了五天。
这期间,肖玉书告诉沈国栋,她一直和孟瑶有联系,旁敲侧击打听金文昌的动静。
沈国栋问对方,有没有打听到那帮混混的动静,肖玉书说没有。
这让沈国栋有些遗憾,他其实希望那帮混混再过来找他麻烦的。
当天他可是把对方两人重创,尤其是打伤了那个领头的,叫什么光哥。
如果换做他是混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有继续接触,才能把金文昌那个卑鄙阴险的小人,从臭水沟中给拽出来,让对方无处可藏。
这一天的中午,刚吃过午饭,安澜去巡查市场去了。
沈国栋和过来串门的肖玉书坐在一起,商量如何把金文昌那只臭虫子抓出来的方案。
突然,赵根生跑出来,满脸焦急的喊道:
“小恩人,出事了!”
“开源市场那边,有混混闹事!”
“我们的摊子被掀了,老板娘打电话过来让你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