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没有争执太久,而司空鸿宇也没有纠结太久,很快,他就点了头。
于是,顶着雷劫,西溪城堡前,八名兄弟跳起了一段古老的氏舞。
而随着怪异动作的结束,云麒和方猛脖颈上,也自动浮现了专属于西溪的小仓鼠!
而同一时间,西溪右脚底板一阵酥麻,抓挠得她浑身难耐。
“暖暖,快帮我看看,我右脚怎么了?”难不成是孕晚期常见的腿脚浮肿?可是,说好的育儿袋呢?难不成真失效了?
其实,现阶段,该烧的水烧了,该消毒的也都消毒了,该准备的包被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所以暖暖陪在西溪身边,倒还真没什么事。
所以,暖暖没有拒绝,当真撩开被子去看,这一看却笑出了声,“恭喜啊,你家又添丁了!”
“啥?”添丁?添丁这说辞,不是生孩子吗?她这还没生呢,添什么丁?
“您的右脚底上原本有一枚尖尾雨燕兽印,这你知道的吧?”
当然,她第一兽夫的兽印,她自然是知晓的,虽然她也很疑惑为何会在脚底板上,许是当时他们还不熟,所以不怎么重视的缘故吧。
“喏,现在有三个了!”暖暖笑道:“在尖尾雨燕的下方,又添两枚兽印,一个是麒麟,一个是狮子,我猜想正好对应外头的两名雄性吧!”
西溪:“???”她家嫉妒成性的兽夫们,没有争风吃醋,竟然还主动给她纳兽夫?
诶?不是,这兽夫还能这么纳?
诶!等等!该不是觉得她必将死于雷劫之下,所以心生恶意,硬拖两高战雄性给她陪葬?
“不行不行不行,咱不能做这么自私的事!”说着,西溪就想起身,同时嘴里还问着,“可有什么解的法子?这毕竟不是我亲自收的,一定有废除的法子吧?”
“你不愿意?”暖暖愕然,那可是上三家之二的云家和方家,而这两位还是两家中最优秀的年轻雄性,不论是样貌还是战力,都是一顶一的好,难得的是,在西溪出事的三天里,这两就陪在外头,尤其是云麒云公子,那可是磕了三天的响头!
就算为着这份诚意,也不该拒绝人家吧。
左不过是纳了,就算不喜欢,扔在家里不宠幸就是,人家又能打猎,又能带娃,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西溪毕竟不是寻常雌性,有更多的择偶标准也是应当,既然不愿意,那“也是可以解的,只要将其抛弃即可!”
“抛弃?”西溪记得,一旦被妻主抛弃,雄性是会死的!
“对,不喜欢抛弃即可!”暖暖点了点头,肯定了西溪的猜想:“即便没有与你交尾,但他们自愿成为你的兽夫,而第一兽夫也已经同意,其他兽夫也表达了欢迎,所以……是一样的。”
是一样的,什么一样?无非是和同她交尾的法子,所缔结的兽印,所缔结的夫妻关系,是一样的,具有相同的作用,也承担相同的后果!
“就没有什么无伤的解决办法吗?”西溪皱眉,还想要挣扎一下,然而暖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其意不言而喻。
所以说,只要上了她这条贼船,要么跟着她一起死,要么就是被她抛弃而死,左右都是一个死呗?
“这两脑子有坑吧!”她无奈地咒骂着,“生死这样的大事,竟然没跟我这个当事人说,就这么胡乱地定下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已无力改变什么,只得重又躺回床上,默默等待雷劫降临,也默默等待生产那一刻来临。
“西溪,你不要这么悲观嘛!虽然雷劫危险,但千百年来,那么多鲲鹏雌性,不也这么挺过来了吗?你要相信你的兽夫,相信他们一定有救你的法子!更何况……”虽然,暖暖也觉得这一次实在凶险,但她却执着地认为西溪一定能挺过去,也正因此,即便西溪让她离开,她也固执地守在这,不肯轻易离去,毕竟,好歹她也是巫首,也能帮上忙啊!
“更何况,你可是猞猁部落的神女娘娘,更是千万兽人的神女娘娘,磅礴的信仰之力,一定会帮助你渡过难关的!”
这是暖暖头一次提到“信仰之力”!
原先,西溪只当暖暖给她立像,是一时兴起,所谓谢意化作精神能量,也只是某种偶然,甚至是圆梦有意引到的结果。
却从未想过,这所谓的“信仰之力”!
如今一想,倒也解释得通,毕竟暖暖乃猞猁巫首,知晓一些通天法则,倒也是正常的。
只是,所谓巫首乃兽神分派下来的使者,既然信仰之力有用,那么也应当献给兽神。
暖暖私立人像,盗取信仰之力,未尝不是在于兽神作对。
而她,借助这从兽神那盗取的力量,再对抗兽神降下的雷劫,真的能成功吗?
还是说,兽神与所谓天道,并不是一回事?
哎!太复杂了,只是这么想想,就觉得脑瓜子嗡嗡地。
“圆梦,你说你家宿主,能扛过雷劫,扛过生产大关吗?”西溪,试探着询问。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圆梦总是如此,该出现不出现,不该出现瞎出现!
如今,正需要找她时,反倒是玩起了消失!
西溪不甘心地再次发问,“圆梦!圆梦你还在吗?你家宿主要被雷劈死了,你救是不救?”
【……】沉默,依旧沉默。
沉默到,西溪一度觉得,圆梦已经离开自己,整个意识空间都是空的!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突然一个恍惚,再睁眼竟是一片迷雾。
这里,她好像来过,什么时候来着?
对了,精神力轰杀白爷之后,成为圣雌之前。
只是,当时她应是昏迷了才是,可如今……她前脚还跟暖暖说着话呢!
“孩子,过来!”依旧是熟悉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肢体比意识还快,赶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步子就已经迈了出去。
一步、两步、三步……她好像走了很远,又好似才走了几步,眼前瞬间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