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井再次勾起卿卿的下巴,难得认真地道:“你可想好了,点了头后,这辈子咱们俩可就锁死了,生同衾、死同穴,再不能反悔的。”
“嗯。”卿卿也认真地点点头,这次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元盛井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然后低头在卿卿的唇上落下一吻。
原本只是想要浅尝辄止,但卿卿太乖了,就这么任由他亲吻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欺负她。
元盛井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禽兽,一边忍不住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一点点撬开卿卿的唇缝,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肆意地攻城掠地。
这个吻和以前的都不同,这让卿卿有些难以招架,她本能地抬手搭在他的胸口,好似是想要推开他,又好似只是想给自己找个支点。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后,卿卿便感觉自己躺到了床上,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但这个吻并没有结束,只是转移到了她的耳垂上。
让她身上一阵酥麻,这次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仿佛是被他的吻吞噬掉了一般。
“呜……”
小兽一般的呜咽声,从卿卿的唇齿间溢出。
不过元盛井最后,还是在比‘禽兽还禽兽’和“禽兽不如”间,选择了当个人。
他撑起上身,在卿卿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后,深吸一口气:“我去沐浴,你先睡吧。”
卿卿闻言睁开双眼,眸光潋滟中带着几分茫然。
“你不是才沐浴过吗?”
元盛井伸手捏了捏卿卿的脸颊,咽了咽口水:“你还小。”
说罢,他便起身去了浴室。
卿卿直到看着他的背影看不见后,才低头看看自己,就见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的样子。
一瞬间脸红就从脸颊耳廓,蔓延到脖颈上。
卿卿一边将松散开的寝衣重新穿好,一边眨眨眼。
她这……也不小了吧?
卿卿原本是想等元盛井回来问清楚的,但不知为何,他久久不归,她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等元盛井用冷水加清心诀,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回来,看到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卿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将斜躺着的人挪进床里,他才重新躺下,抬手一甩屋里的烛光便全部灭了。
只有皎洁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棂中透进来,随着夜风在静谧的室内流动着。
等卿卿再睁眼时天都亮了,窗外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她看着身旁还未醒的元盛井,想起昨晚他的话,忍不住磨了磨牙。
越想越生气,她伸手揪住元盛井的耳朵。
耳朵上的痛感,成功唤醒了沉睡中的元盛井,他抬手握住卿卿的手,将自己的耳朵救出来:“怎么了?”
卿卿觉得她得问清楚:“你昨晚说我小,是哪小?”
“年纪啊。”元盛井一边揉耳朵,一边眼睛都没睁地嘟囔:“你还未满十八,猥亵未成年,会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卿卿:……
虽然她读书少,但也知道当朝男女皆是满十五就到了试婚年龄。
她如今已满十七,虚岁都十八了,怎么就未成年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元盛井是怎么算的,但她知道是年龄,也就没有那么纠结了。
卿卿放过了元盛井,自己起床去晨练了。
等元盛井再次睡醒,已经是日晒三竿。
用了早膳后,便又去书房里捣鼓他的雕版印刷术。
不是他不想用活字印刷术,而是因为活字印刷术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所有的字雕都要高度一致,这一点就比雕版的苛刻。
而活字印刷术的优势是灵活,但其实制作起来,远比雕版的费时费力许多。
在他想要大量的印刷书籍的时候,雕版印刷术的优势更明显,一套雕版他能印千本万本书吗,还能流传后世。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考虑过用活字印刷术。
最先进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
不过等以后他想要办小报的时候,活字印刷术倒是可以拿出来用用。
之后的几个月里,元盛井没事就在家弄雕版,时不时地去看看他的女子书院建造进度。
京城寸土寸金,光买那几间宅子,就将元盛井手里的银钱掏去了七成。
剩下的钱建女子书院,才建到一半就不够了。
虽然元盛井没钱了,但卿卿有啊,且不说她自己的嫁妆和师兄们给的添妆,就是安佑帝赏赐的黄金也不少。
不过她想给,却被元盛井义正严词地拒绝了:“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惦记自家夫人的嫁妆体己,你莫要坏我名声。”
卿卿:……
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找会赚钱的要了:“小武,给钱!”
唐复武:……
他刀呢?
这手不要可以剁了,怎么老拿他当钱袋子掏呢?
尽管唐复武恨得牙痒痒,但还是给他送来了银子。
不过因为他要的资金不是小数目,所以就算是唐复武也需要时间筹措。
但玉复宁听说了元盛井缺钱的事,便主动送上门来。
“表哥,听说你需要用钱,我这儿倒是有些,你先拿着应急。”玉复宁拿出一个红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摞厚厚的银票。
“不用,我已经叫小武去筹钱了。”元盛井将盒子合上,推回给玉复宁:“再说了,我怎么能用你的体己银子呢?”
“这是玉安的老婆本。”玉复宁并没有接:“那人给的。”
闻言,元盛井立即将木盒拉了回去,将里面的银票拿出来数了数。
好家伙,五十万两白银,十万两黄金。
元盛井都想拿着这盒银钱去找他爹,让定国公看看,人家的亲爹出手多大方。
“这应该是给你们兄妹二人的吧?”
“嗯。”玉复宁也没否认:“等玉安成亲不知要到何时,这钱就交给你帮我们保存吧。”
这很难不让元盛井心动。
“既然如此,我便帮你们保管着。”元盛井拿出一张纸,给写了收据,不仅签了名、盖了章,还摁了自己的指印。
玉复宁也不阻止,等他写完后,便接过收据折好,收入袖中。
元盛井所给他们保存,也是真的帮他们保存,并没打算用这笔钱。
转身他就去了行宫:“小舅舅,给钱。”
安佑帝:……
“什么钱?你要干嘛?”
元盛井便开始哭穷:“那女子书院,重建所需的花费甚多,我如今已经被掏空了。”
安佑帝两手一摊:“朕的皇宫修缮,也正是用银子的时候。”
“那掏钱的也是户部。”元盛井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单子。
见状,安佑帝好奇地发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