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心中暗暗警惕:
“你问这些干什么?”
电话那边的人顿时就炸了:
“你说我问这些干什么?防我跟防贼一样,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
“多少岁的老女人了,拖着两个孩子,还不赶紧找个男的嫁了。我告诉你,你既然能接触到许大师的父亲,你就聪明点,抓住那么好的男人,钱有了,权也有了,我这辈子就不用为你操心了。”
“好男怕三缠,你就不要脸点,舍下身段去勾引他。实在不成,睡一觉,靠孩子上位。”
“妈!我是你女儿吗?”林悠冲电话那边吼道。
“嘿,你要不是我女儿,我还不教你这些呢,白眼狼!”
林悠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剧烈喘息。
之前匆匆结婚,也是迫于她妈的催婚压力,结果婚姻生活并不幸福。
她一个人拖着两个孩子苟延残喘,已经够累了,结果现在又知道了孩子未来的悲惨命运。
她真的好累。
怎么办?
为什么许惑那么儿戏,非要为难她,不愿意认真帮助她的孩子!
林悠不由得心生怨怼。
但仅仅一秒钟,她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
如果她去求别人,说句难听的,还未必有人理她呢。
各种糟心的事经历下来,林悠是真想找个依靠了。
她想起母亲话中的许文允。
她和许文允只说过短短几句话,但他对她很温和,也尊重她的工作,赞叹她单身母亲的坚强。
许文允确实很好。
而且,许文允和丹道蕴并没有夫妻感情,她不算插足者。
林悠默默裹了裹被子,思考着可行性。
门外。
林勤止和林存芝听到没动静了,偷偷溜回了房间。
“我终于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姥姥了。”
“我也知道了,姥姥真是太坏了,居然还想妈妈嫁人!”
“妈妈嫁人了会不会不要我们?”
林勤止和林存芝对视着,陷入迷茫。
两小只并没有想到什么解决办法,第二天一早,双双起不来床。
林悠心疼他们,于是给两人请了一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
随后,林悠找到了许惑:“观主,我同意了。”
……
林悠从许惑那里出来后,许文允叫住了她。
“林医生,林医生。”
林悠慢吞吞的回过头:“许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许文允:“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一下丹小姐的病。”
因为存了其他心思,林存芝忍不住了:“许先生,您这么关注丹小姐,是喜欢她吗?”
许文允下意识否认:“不是,不过,她的情况是我的一块心病,我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林存芝在他脸上看不出端倪,正准备开口,话音一转:“那……许先生,加一下我的微信吧,回头我和你聊。”
许文允一愣:“好。”
林悠走后,许文允有一些不自觉的摸了摸袖扣,为什么,林医生会认为他喜欢丹道蕴呢?
他的行为让林医生产生了误解吗?
他的行为,很正常。
对,这只是面对女儿的母亲,正常人都会有的表现!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就到了玄黄观开观之日。
第一个上山的是官方的人——灵度局的总局长。
他还带来一批视察记录的下属。
总局长这个小老头一来,就特别豪气的以个人的名义捐了一千万香油钱。
总局长只说:“大喜之日,添添喜气,添添喜气。”
许惑拦都没有拦住。
出人意料,第二个赶到的人是黄老三。
穿着红褂子的黄鼠狼向许惑作揖:“许观主,好久不见,我带着我家出马弟子向您道贺!”
说着,它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玉梳:
“观主当时把玉梳借我,希望能引蛇出洞,但观主一路扶摇直上,各方肖小不敢妄动,现在,我把它原封不动的奉与观主。”
这黄老三是真不贪,玉梳在它这里放一天,它就提心吊胆一天。
赶紧趁这个时间点还回去,也正好表了忠心。
旁边的闫昊贤连忙也蹭了上来:“许观主,我与黄三爷算是沾亲带故,今天借着他的光来粘粘您的喜气。”
许惑接过玉梳,挑了挑眉。
她似乎没有邀请过闫昊贤。
一只比黄老三小一些的黄鼠狼从闫昊贤身上跳下来,向许惑像模像样的作揖:
“许观主有所不知,黄三爷算是我的族兄,我是黄十六,汒山一行,感谢您对我家小子的照顾。”
客人都来了,许惑当然不可能冷脸相待。
“都请进吧。”
正说着,前方传来尖尖细细的声音:“就说你黄老三贼里贼气,来观主这里居然不叫我上。”
一只狐狸口吐人言,疾步走了过来。
来狐正是狐麻姑,在它身后,跟着与许惑有一面之缘的白仙,柳仙和灰仙。
它们上前,纷纷向许惑道贺。
许惑一一谢过,请它们入内,但狐麻姑突然神秘的笑了笑:“观主,您先别急,我们有一桩好事要告诉您。”
狐麻姑笑着,把柳仙推到许惑身前,示意它来说。
成人大腿那样粗的蛇吐着杏子,沉闷的说:“观主,菁芜大人让我把这个带给您。”
说着,它吐出一枚龙鳞。
菁芜就是莲塘湖中的那一只大蛟。
许惑接过龙鳞片,仔细感受龙鳞片,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鳞片中的龙息弱了很多。
“菁芜化龙成功了吗?”
柳仙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它托我向您捎句话。”
许惑:“你说。”
“菁芜大人问,你愿意让它在塘玉江边化龙吗?塘玉江距离凤鸣山很近,它说,虽然不能让您在开观之日有凤来仪,但可以有龙来贺!”
菁芜居然选择在今天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