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男人的手指愈发过分,粗粝的指腹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脚踝处摩挲,一阵酥麻感从被碰到的地方逐渐朝上涌来。
明婳忍不住身子颤了颤,而后恶狠狠的瞪了傅时铮一眼,脚上也开始用力想要挣脱。
恰在此时,明昌又找了个话题与傅时铮谈论,男人方才慢悠悠松开手,转头和明昌谈论正事。
谁能想到,表面上矜贵非凡慢条斯理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明婳低下头戳了戳碗里的饭菜,更扯淡的是,傅时铮这疯简直是发得莫名其妙。
她还以为上次在演讲后台就已经把人彻底得罪了,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她了呢。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
因为是特意安排的晚宴
待吃过饭后,明昌按照惯例客气留宿。
本来该走的男人,不知为何,扫视了一眼站在角落处的明婳后,点头答应了下来。
明昌顿时爆喜,以为是傅时铮特意为明珠留下来的。
他就说嘛,“S”级的治愈力,还有战冽风在旁边虎视眈眈,不信傅时铮不心动。
庄梅兴高采烈的吩咐人去准备房间,明昌和明珠两人陪着傅时铮说话,明婳去洗漱间洗手。
刚一打开水龙头,一抬眸,瞬间对上傅时铮暗沉沉的双眸。
男人转身反锁房门,一步一步的直朝明婳走来。
“做什么?”明婳皱眉。
刚刚在餐桌上傅时铮的行为她就已经很不满了,更别提现在这副来堵她,找她算账的模样。
扪心自问,自己可不欠傅时铮什么东西。
只见刚刚还矜贵非凡,风度翩翩的男人瞬间脸色就便了,满目阴沉,一副捉奸的嫉妒模样。
踏步站在明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人,而后缓声开口,带着十足的压迫力:
“跟君逸清约会,又跟靳尘野接吻,婳婳,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
若说最开始傅时铮还没懂为什么靳尘野要给他发送明婳和君逸清一起看画展的照片,直到看到靳尘野和明婳接吻的画面被直播传出来。
迟来的后知后觉,而后涌起的是滔天的怒火。
他自认为这是靳尘野对他的挑衅,而明婳纵容了这种行为。
从来都是大权在握,言语间掌控无数人生死的傅时铮怎么能够接受这种挑衅,靳尘野胆子这么大,动人动到了他头上,他不介意给点小教训,所以皇室匆匆把人接走。
至于明婳,下午在明家见到她的那一刻,一直被紧紧压抑着的怒火瞬间转变为恶劣的欲望,恨不得马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她,宣誓主权。
靳尘野和君逸清算什么。
餐桌之下,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现在,被堵了个正着的明婳,将是他一个人的独享。
被傅时铮这副似怒似妒的模样盯着,明婳也不好受。
男人一米九的身高,宽肩腿长,明婳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神色,没忍住往后退了几步,后腰碰上冰冷的洗手台,方才打了一个哆嗦,给顿住。
输人不输阵,更何况,明婳自认为自己和傅时铮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仰着下巴,直直的盯着人。
“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管我和谁约会,和谁亲吻?”
落在傅时铮眼里,却是那张漂亮的小嘴巴,叭叭说的全是他不喜欢听的话。
犯错了不先道歉争取他的原谅,还在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傅时铮盯着那还泛着微微红的嘴唇,黑眸幽深,想到悬浮球陡然黑下去的那一幕,靳尘野正小心虔诚的捧着明婳的脸,被野男人亲了还死不悔改。
傅时铮气急,手指用力的按在明婳的嘴唇上擦了擦,口不择言起来。
“我们没关系?”
“怎么,游戏里巴巴叫老公的不是你?”
“要和我亲嘴摸腹肌的不是你?”
“嗯?现在不认账了,明婳,你该不会以为我傅时铮是什么很大方的人吧。”
明婳还没来及反应,下一秒,下巴被高高抬起,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带着一股狠意,似乎是想惩罚这个想要跟他脱离关系的人。
滚烫,灼热的,报复的。
“唔。”
明婳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陡然睁大,紧闭的嘴唇被傅时铮不留情面的咬了一口,顿时有铁锈味再两人唇间蔓延,再被傅时铮给一点一点吻去。
明婳疯狂挣扎,抬手就要朝傅时铮身上招呼,手脚并用。
即使是傅时铮,也难以招架,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佣人疑惑的声音。
“咦,傅先生呢?刚刚还看在他在这里,你有看到傅先生吗?家主让我来找他有事相商。”
“诶,我刚刚好像也看到傅先生朝这边走来了,怎么没有看到人,时不时到其他地方去了,你往那边找找看。”
明婳挣扎的动作顿时就停住了,呼吸了屏住了几瞬。
她简直不敢想,如果现在闹大了,被明家人知道自己和傅时铮在洗漱间厮混,明珠怕不是恨死她了。
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引发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明婳的退让落在傅时铮眼里,反而激起了男人的火焰,让他愈发放肆。
靠在明婳耳边呢喃,“原来婳婳怕别人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
“呵。”
只听见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似讽似嘲,而后幽幽的开口。
“那婳婳可要小声一点,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才好。”
语落,是更狂风骤雨般的强吻,恨不得把明婳肺腑间的呼吸都给剥夺得一干二净,而后还抵着明婳的额头嘲笑:
“婳婳,记得换气。”
惹来明婳一个瞪眼。
是她不会换气吗?
明明是傅时铮太过分。
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没有关,哗哗的水声遮掩了两人之间的动静。
傅时铮站在洗漱台前,正慢条斯理的洗手。
此时他,又恢复成了那个矜贵淡漠,目空一切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傅氏掌门人模样。
转头看着明婳明显红润且带着他留下痕迹的嘴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居高临下的命令道:
“回去以后就和君逸清,靳尘野都分了,别再联系了。”
想到这两人,男人脸上还带着一丝郁意。
“你喜欢学画画的话,我会重新找人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