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白是他们几个里面回来的最晚的人,等他得知情况的时候,主院已经消停了,睡过去了。
当时他便气的眼圈都红了,杜墨白生气,不是因为气高筱沫还未与他成亲就又有了新人,而是气他都还没侍寝呢,若风就先捷足先登了。
明明他排第四,结果却让若风抢了先,说什么没成亲之前不同房,那若风不也没有进门嘛,怎么他就可以,自己就不可以!
“还气着呢,那家伙气性挺大,这事儿是沫儿自己惹的祸,让她一会儿自己哄去吧!”
季风影有点无奈,但这事儿他也帮不上忙!
有若风的伺候,高筱沫不用自己动手,话说每回喝醉以后都特别难受。
头晕,恶心,想吐,腰疼,腿软。。。
看着镜子后面静静的替她梳头的若风,高筱沫琢磨着要不要说点儿什么,可若风的表情似乎真的没有那么一点儿生气的迹象。
若是自己主动开口提起会不会有点尴尬?但是若是什么都不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若风,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我可有弄伤你?”高筱沫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上一问。
“多谢女君关心,若风无碍!”若风本来认真的梳头,突然听到高筱沫的声音,脑中猛然想起下午的事情,脸就不自觉的红了。
“若风,你可怨我?”
“若风为何要怨女君?”若风疑惑。
“我喝多了。然后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不怨我?”酒后乱性这种事情,真的是没办法说啊。。。
“若风不怨,若风本就是在泥沼里的人,是女君将若风拉了出来,给了若风一个温暖的家,还让若风学到了许多的东西,若风能得女君垂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又怎会怪女君?
况且,若风是自愿服侍女君的,若是若风不愿,女君当时那个状态,也做不了什么,既然是自愿。又何来的怨?莫不是女君后悔了?”
若风并不知道高筱沫其实不太记得发生的事情了,以为她是后悔宠幸了自己,脸上有些慌乱。
“没有没有,你别乱想,我没有后悔,我,我这不是就是随口一问嘛,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后悔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高筱沫看着若风红红的眼眶有些心慌,她好不容易吃到的肉,怎么可能会后悔,要说。只能说有点遗憾,毕竟下午的事儿她不太记得了,那个美好的过程她记得的也不多。。。
不过得知若风是自愿的,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没有什么是比自己喜欢的人也正好喜欢自己来的美好!
洗漱好以后,若风便扶着高筱沫出了门,好不容易走到前厅,发现三位夫郎都坐在前厅喝茶呢。高筱沫摸了摸鼻子,有点儿尴尬,其实她完全可以在房间里吃饭的,可在听青梅说,几位主君都在前厅等她的时候,她便坐不住了。
若风将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随后便跪在了厅中央,他侍了寝,虽然是在女君酒醉的情况下,可他终究也成了女君的人。
按照规矩,他不应该出现在女君的院子里,除非是女君召唤,可他却自己去了,若是在大户人家,他这种行为就叫勾引主子,是要被主君责罚的。
顾家两兄弟没说话,季风影也没说话,高筱沫有点尴尬,咳嗽了两声:“那啥,若风,你先起来,别动不动就跪着!对了,小白呢?小白还没回来吗?”
“回了。在院子里!”顾北凌轻声道。
“青梅,你去将杜侧君请过来,就说我有事要说!”
“是,女君!”
杜墨白原本不想来,但是听到三位主君都在,女君也让青梅来请他了,他作为侧君,不可没了规矩,只好气鼓鼓的带着杜桑去了前厅。
若风原本已经起来了,但是没坐。只是一直站在那边,看到杜墨白来了以后,他便又想跪下,杜墨白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没说话。
若风只好乖乖的又站了回去,高筱沫见人都齐了。于是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说道:“那啥,若风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吧,这事儿不怪他,是我,我喝多了,我没把持的住,是我的错。
你们别怪若风,有啥气,冲着我来,我都受着!你们也别憋着,憋坏了身体,我心疼!”
高筱沫心说,啧。作为女君,卑微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但是没办法啊,家里这些个个都是她的心头肉,也确实是她做错了事情,道歉是应该的。
而且,这事儿是她做错的,她得认,不然让他们觉得是若风趁着她酒醉勾引她,就完犊子了。
“筱沫无需解释,你是妻主,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我和北筱都是支持你的!”顾北凌道。
“你开心就好!”季风影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妻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妻主,您想宠幸谁,那是您的自由,三位主君都没意见,我一个侧君自然也没意义!”
啧,这话酸的,高筱沫听着都牙疼,所以她算是看明白了,三位主君没生气,小白生气了!
“若风是自愿的,主君若是要怪,那就怪若风吧!”若风说完,又跪了下去。
高筱沫感动的不行,瞧吧,她就说若风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方才睡醒他就该炸毛了。
“若风,不是说了,让你别跪了吗,起来起来,那啥,若风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那我便要给他你个名分,我高筱沫除了正夫,那便只有侧君,什么通房,侍君啥的,通通都没有,无论是若风,还是将来再有别的,也都是侧君,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高筱沫说这话,是看着杜墨白说的。因为顾家两兄弟和季风影都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了,杜沫白倒是没有觉得若风是个奴,居然与他一样同为侧君有什么不对。
他并未看不起任何人,他生气的只是为何所有人都失寝了,唯独他没有。
众人都没有说话,那就等同于默认了,只有一旁的若风惊的张大了嘴。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女君说,要给他一个侧君的名分?
他一个奴做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