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彬基道,“没人说得清,姑且以荒古期异变来名之,总而言之,天神殿的流传,异变,数千年来的时隐时现皆与这荒古异变脱不出干系。总之,因此异变,天神殿内的宝物频出,不仅因为原府主留下的诸多宝物被人觊觎。”
“还有这数以千年计乃至上溯到武史尚不曾记载的年限,有数不尽的各时期大能入内探秘而遭身陨留下的无数宝物。最有意思的一个故事,便是昔时八大仙门的长歌真人于数百年前入内探秘,竟寻获了消失无踪的祖师天灵子的青光神剑,后来常珂真人持青光神剑威震天下的故事我不说,诸君自也耳熟能详。”
“归而总之,此天神殿是难得的秘境宝地,机缘多自此衍生。诸位到得此间,想必也听天信总会介绍过何某的情况。天神殿自上次开禁至今,已有近三百载,可想而知,何某所持的天神殿传承毕集,历经数代人而不曾发挥丁点作用,何某的父祖寿元耗竭,也不曾于这传承笔记中得到丁点好处。如今何某好容易得遇这天神殿开启,诸位以为何某以此传承笔记获取利益过分吗?”
众人各自低眉,腹诽不已,皆未想到这姓何的竟是如此啰嗦,绕了这天大一个圈子,竟又扯到了他何某人是如何不容易,获取利润是何等理所当然上来。
其实,何彬基才吐口谈利益,谁都知晓这位是要狮子大开口了,却没想到他竟铺陈了如此一大通,莫非要狮子开巨口,将大伙都平吞了不成?
许易亦生不耐,心中盘算:“且看这姓何的会开出何等价码,实在不行,说不的就得用强了。”
”
居中调度的苏先生亦面有讪讪,打个哈哈道:“何兄的辛苦与付出,诸君应该皆已明了,何兄不如开诚布公说说这利益如何分配吧。”
何彬基微微一笑道:“诸位的心思我能明白,无非皆以为何某要狮子大开口,何某先前说了,此事不过是一桩交易,既是交易自是你情我愿,既然诸位嫌何某啰嗦,那何某直接说正题吧。这天神殿分作四殿,当然此划分亦是后人为之,其实包括这天神殿之名,亦是后世一位大能为之,广为流传,遂成其名,流传当世。”
“这位大能不仅命名了洞府为天神殿,更根据内里的地形地貌,禁制,将整座洞府又分作了四小殿,并动用了秘法刻录殿名。分别是天神殿,地屹殿,玄荒殿,黄极殿。内中宝物,因沾染异变,皆生玄光,分作金紫黑白青五色,其中纯金之宝多年已经绝迹,便是纯紫之宝也是凤毛麟角只在最后的天神殿偶有行踪。”
“当然了,今次大家不惜花费重金要进入天神殿,说穿了最大的因素还是八大仙门,要加入八大仙门成为获得外门弟子的试炼资格,只需获得纯黑之宝便成。而这黑光之宝在玄荒殿虽属凤毛麟角,但终归存有,故而何某进入这天神殿的最终目的地,便是这玄荒殿。”
“其后的地屹殿与天神殿,太过凶险,何某有自知之明,并不打算进入。所以,在进得这玄荒殿后,何某希望诸位全力助我寻获黑光之宝。一旦何某得到这黑光之宝后,必定将整个天神殿的传承笔记,悉数与诸君共享。”
众人各自默然,皆未想到何彬基竟有如此之想,肯将这般重要资源共享,可转念一想,必定会有禁制约束自己外传。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笔买卖,到目前为止,实在不能说姓何的苛刻。
许易暗道:此人贪能止欲,见好就收,是个人物。
苏先生道,“玄荒殿之事容后,这黄极殿中,何先生就没什么要交待的么?”
何彬基道,“当然有要说的,进入黄极殿后,会有一宝唤作源珠,此宝乃源兽之精华。源兽死后便会显露源珠,此源珠于补充生命原力修复伤势有奇效,何某可这般说,此源珠当胜过当世任何的疗伤圣药,价格更是高昂,数百年不曾现世。”
“待入得黄极殿后,诸位可尽力猎取源兽获取这源珠,而我亦会告知猎杀源兽的要点,待得完毕,各位须各予两枚源珠与我,这个价码诸位可能接受?”
华服公子道,“何先生动辄便要两枚,可谁又知晓,最终能得获几枚,若我等辛苦一趟,才将得两枚,岂非要全与何先生,自己白辛苦一场?”
此话深合众人心意,不谈总数,何谈分成。
何彬基笑道,“怪我怪我,未说的明白,这样吧,总数未达四颗,我只取一颗,四颗和四颗以上,何某只取两枚,如此总不算过分。”
过分,当然过分,谁知那源珠难取与否,假若只取了一枚,不还得全与这人。
腹诽在心,可终究无人应声。
道理很简单,从何彬基告知的这许多消息来看,此人获得的传承笔记功用极大,众人既诚心入天神殿一探,何彬基的这份传承当真成了最紧要的资源,他说什么众人便再不满意,也只有听着。
何彬基便知是这般结果,心下得意,又道:“既然诸位皆不应声,我便当诸位是同意了。下面再说最后一点,便是保证何某的安全,先前明说了,我等既组队入天神殿探秘,团结互助是顶顶重要的,但何某付出如此之大,对自身的安全自然要有所要求,换做诸位是何某,亦会生此念。”
华服公子道,“那不知何兄要什么保证呢?须知这天神殿正如何兄所说处处潜藏危险,谁知这危险何时爆发,纵使我等竭尽全力,恐怕连自己性命都无法顾及,又如何敢言必定能保证何兄的安全呢?”
何彬基道:“何某就怕诸位如你这般作想,若如你这般想,何某的安全诸位无法保证,届时再生那勾心斗角,用诡计引逗何某入险局,身死道消,何某这一番辛苦又所谓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