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动作,装作不知道身后有人一样。
容素弯着腰,小声嘟囔:“真是难受啊,肯定是今晚吃坏了东西,肚子怎么就突然不舒服了呢?”
眼底凝聚着一丝冷锐,手已经伸进衣袖中,摸到了一枚飞镖,紧紧捏住。
一旦身后的人有所行动,她必须要一招制敌,不然她可能就会落於下风。
果然她需要更强大的武功才行,只有千变镖根本无法让她变强。
正弯着腰等到这身后之人的举动,可迟迟没有等到,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先发制人。
这时,她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异香,容素立马意识到了是什么,可在她已经屏住呼吸之前就已经吸入了一小部分,糟了!
容素急忙转身将手上的飞镖朝背后那人给掷出,可那人似乎早就猜到她有所动作,往一边就躲开了她的飞镖。
她因不知吸入了什么东西,视线开始变得混沌了,有些看不清楚前面,以至于掷出的飞镖根本没有办法瞄准目标。
“我就猜到你这个小娘子一定是发现了我。啧啧,没想到你这么敏锐啊。小娘子,不要做多余的挣扎了。你吸入的可是我自制的春欢一日散。即便是吸入那么一点点,也够你欲罢不能了。呵呵~”
容素现在完全看不清来者的样子,只看见一个男子的身形站在面前,且对方的话带着令她感觉到恶心的挑逗。
脑袋发胀,眼睛也炫目如同所看见的一切都开始扭曲起来,甚至身体也开始发软发热。
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容素冷着声音,叱喝面前的来者:“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定会让你后悔的!”
男人舔了舔嘴唇,望着在他面前的容素,她气息凌乱,双颊绯红得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还有那曼妙凸凹有致的身子,嘴唇红艳如美味的桃花糕点。
男人开始蠢蠢欲动,兴奋极了,开始慢慢走近容素:“小娘子啊,今晚我们好好温存一番,你到时候就会明白个中美好,但时候你还会感谢我呢。”
感觉到男人在靠近自己,容素扶着水井一点点往后推,可双腿已经开始发软,站不太稳了,喉咙开始发痒,浑身发烫得像是泡在热水里一样难受。
“我警告你!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定,定要你死无全尸!”她是咬破了嘴唇,让疼痛蔓延开来,才勉强让自己可以清醒着的,没想到此人的春欢一日散竟然是如此烈的药!
见容素这娇美娘子竟然性子这样烈,男人更加激动了,双眼闪烁着淫靡的欲望,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容素的手,容素猛然一惊,充斥着血丝的眼睛带着凛冽的冷锐直视男人。
男人被容素这么一眼给吓了一跳,但美人在怀,且还是一个受了春欢一日散所影响的美人儿,他立马就镇定,就算是再烈的女子,在这药面前也得化为一滩软水!
“呵呵!美人啊~就不要挣扎了,和我欢好,你会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的!”男人压抑不住了身体的欲望和叫嚣,就要将那恶心的嘴巴贴上来,容素心里的恨意就像是火球越滚越大,还有一种难过的绝望在心口发散,难道她也要像上辈子一样,失身吗?不要!不要!有没有人可以救一下她!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滚动,身体因为药物的原因,她根本挣脱不掉男人的束缚,眼看见男人就要将嘴贴到她脖子上,她发了疯地张开了嘴巴,猛地朝男人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大口。
“啊!”男人惨痛一叫,随后松开了她,甚至还给了她肚子一脚,“你这个贱人!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竟然还敢咬老子的脖子!”
男人捂住了被容素给咬出血的脖子,发了狠的瞪着容素。
容素因为被踹了一脚腹部,正捂着发痛的肚子倒在地上,肚子的痛意又面前地让她有了一丝清醒的理性,起码没有被药物给掌控的意识。
“好啊!今日我就在这里办了你这贱人!之后再将你卖到窑子!”男人凶狠地走过去,一把拉扯住了容素的头发,扯得她头发生疼,没忍住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容素一边伸出手去抓男人的手,一边想要去掏飞镖攻击男人,男人似乎早就提防着容素,用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双手,不让她有所动弹。
眼看着她就要被男人给拖进一间空屋子,她心里发了慌,赤红的眼角溢出了眼泪,那一刻脑子在想,无论是谁都好,只要救了她,她以后一定会报答那个人,直到死为止。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和男人的惨叫声是同时响起的,男人都来不及发出第二声惨叫,就在她悲伤绝望之下倒在了地上,甚至来人还拿着石头狠狠地砸碎了男人的头骨,一地浓郁的鲜血,将整块地板都铺成了血池似的。
容素惊慌地盯着已经死绝的男人,还有满地鲜血,浑身颤抖着。
突然身体被人紧紧抱入怀里,还有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呼叫她的名字,明明声线干涩暗哑,宛若沙漠中粗糙的砂砾不算好听,可此刻却是她想要抓住的一束救赎。
“容素。没事了。没事了。”
心中的害怕就像是可怖的猛兽在侵蚀着她的理智,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沈裴清,她浑身发抖,身体还在发烫燥热,难受得让她无法控制地低声哼叫。
沈裴清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体的异样,低头一看,猛地愣住,那张秀丽的小脸此刻爬满了如同红霞般好看的斐丽,娇艳迷人得仿佛是那诱人品尝的罂粟。
“...我...好热...我...热...”
他顿时僵住了身体,见容素此刻正在用她的脸蹭着他的裸露在外的胸膛,因为刚才迷糊间是被一声巨响给弄醒来,来不及穿衣就跑过来了,哪知道会看见令他愤怒失去理智的一幕。
那柔软细腻,似绵柔白玉般的脸颊,一点点蹭着,摩挲着,像是要在他胸膛上寻觅一点凉意来消解她的难受一样。
这个场面十分震撼,沈裴清一点也不敢动,因为他在竭力隐忍着,拳头都快被自己攥出血,青筋凸起,像是一根根即将爆发的凶龙。
明白容素会如此,定是那可恨的贼人给她用了某种不正道的药物,抿着薄唇,黑眸闪烁着挣扎的氤氲,视线总是无法从她那艳丽脸颊上挪开。
“我...好热...热...”断断续续的,如平日里的婉约冷然的嗓音不同,此刻的声音犹如天籁般诱人,蛊惑着他一点点弯腰,慢慢地凑近着那抹一直在低喃着的娇唇。
若是能吻上去,那会是怎样的感觉?
这种像是着魔一般的想法此刻在他的脑海里边疯长,驱使着他去采摘,去索取。
就在他的嘴唇快要触碰到那抹看起来娇美可口的朱唇,仅仅只有一毫的距离,猛地,他就惊醒过来,双手连忙抓住了容素即将滑进他腰腹的手,快速直起身,绯红铺满了他的耳根。
“不行。容素,你要清醒一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沈裴清大声地朝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容素喊着,想要将她从欲望的漩涡中拯救出来。
可触碰到她的手和胳膊,那滚烫似火,她那迷蒙已经失去了焦距的眼眸,沈裴清顿时焦急起来,糟了,那药效竟然如此厉害,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低头,视线又不经意间划过了她的红唇,攥紧了拳头,沈裴清抿住了薄唇,压抑住深藏着内心欲动的野兽,移开了目光,转身去找回自己的衣裳,穿上后,将瘫在地上一直低吟的容素给一把抱起。
而后,他快速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时而又低头看一眼怀里躁动不已,小手往他身上四处摸索,又总用小脸摩擦着他胸膛的容素。
咬着牙忍耐着,深呼吸着,小声警告她:“不要乱动,我能够这么忍受着你。已经是我的极限,不要再挑拨我的忍耐力。”
可惜,怀里的人早就被那药物给迷乱了理智,现在不过是在药物驱使下不断地在他身上找缓解痛苦的东西。
沈裴清紧绷住身体,这种非人的折磨,简直快要了他的命,但他必须得忍住找到医馆。
就在他精神已经受到极大的折磨,都快到顶点了,浑身开始因为压抑在发颤,呼吸都有点紊乱,最怕的事情快要发生,他快控制不住身体里对怀里人的渴望。
下一秒,沈裴清就看见不远处有一家医馆,虽然医馆已经关店,但他直接用轻功从医馆的墙壁上跃入,然后在医馆的院子里朝里边大喊。
“大夫!快醒!有人快要没命了!”
正在做美梦的大夫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吓得他猛然从梦中惊醒,然后以为是着火了,火急火燎地穿好衣往外跑。
“什么?是哪里着火了吗?”
可提着油灯往院子一照,却看见了一个脸上带着血迹,衣裳不整,又怀里抱着一个脸色异常的姑娘的黑衣男子。
吓得大夫脸色一变,指着沈裴清惊恐道:“你,你是何人?怎么闯入我的院子的?”
明明他睡觉前已经检查过门是关好的啊,他还瞧了一眼门口,是关着的,这个男人是怎么跑进来的?
沈裴清见大夫已经醒来,满是焦急地走上前,请求着说:“大夫,请你救救她。她好像被人下了某种春药!”
大夫一听有人被下药,那种救死扶伤的精神就来了,一时倒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将视线落在了容素脸上,那红得不正常的脸色。
“快!快抱着这位姑娘先进来!”
沈裴清紧抱住容素,连忙跟上了大夫的脚步,进了内屋,大夫已经点燃了烛火,昏暗的屋子瞬时就亮了起来。
“将姑娘放在一边的长椅上吧。”大夫放好了手上的油灯,然后才走过去。
沈裴清动作轻柔地将满脸不舒服的容素放置在了长椅上,可刚放手,容素的手就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他微愣了下,盯着那只娇柔小手看了一会,但现在最重要还是让大夫看看她的情况。
“大夫,有劳你了!”沈裴清伸手轻轻拿开了她的手,然后郑重地拜托大夫。
大夫点了下头,过去给容素把脉,这一看,有些惊讶:“这春药未免药性也太重了吧,还有,这姑娘的耐药性也很厉害。我看她应该中了药有些时间了,可她的身体竟然没有被这药所影响很深。”
沈裴清听了,望向容素的目光凝了一层担忧,急切追问:“大夫可有办法解了这春药?”
顿时,大夫瞥了一眼他,看起来不像开玩笑似的说:“难道你不知道中了春药得怎么解?”
这话一听,沈裴清哑然,可他带人来医馆,不是为了听这个答案的,他就是不想伤害她,才不想用那种恶劣的办法帮她。
若是他真这么做了,他可以猜到他们的关系可能就会完全破裂,再也没有一丝可能性。
因为他了解她,知道她即便是死了,也不会以那种方式解毒的。
大夫看出沈裴清所想一般,摸了摸半黑半白的胡子,一拍大腿道:“好了,你去给老夫备好一桶冷水,记住了,要快,一个时辰内若是不解此药性,这丫头可能就要有危险了。”
知道还有办法可以救容素,沈裴清一丝犹豫都无,连忙就转身去准备,大夫看见他动身,还好心地指路:“小子,后厨就在这个房间的右边,后厨旁边有水井。记住要快啊!”
沈裴清连停都没有停,在知道了后厨所在,就开始着手准备。
听着那边的动静,大夫摸着胡子,低头看了眼满脸绯红异常且神智显然已经不清的容素,容素的发髻还是姑娘发髻,并不是妇人的发髻,显然是未出嫁的姑娘,而方才观那满心慌乱急切的小郎君,他感觉是看见了有趣的事情一样,笑眯眯着。
“哎呀,好久没有遇到像你们这样的小情人了。像你情郎这种能这般隐忍的男人,不多了哦。小丫头,老夫要不要帮帮你们?”
容素似乎越发难受,身体在长椅上扭动,大夫看着叹口气,小声嘀咕:“还是先缓解一下你的痛苦吧,不然老夫我可看不着好戏。”
说着就去拿了一颗药丸塞到了容素的嘴里,然后容素迷迷糊糊间吞下之后,没有那么痛苦了,只不过脸上的绯红一直没有褪去。
这时,沈裴清已经回来,满头大汗,眼神焦急:“大夫,已经打好了一桶水,然后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