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这些乌云便已经聚集到了豆子所化的壮汉头顶上方,并且越聚越多,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盖住一般。
与此同时,豆大的雨点开始从乌云中滴落下来,起初还是稀稀拉拉的几滴,但很快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这些雨点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溅起一片片水花。
而首当其冲的豆子所化的壮汉,则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淋得浑身湿透。
被雨淋过的壮汉,就像是被按下了某个神秘的按钮一样,身体内部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他们原本木讷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肌肉也开始微微颤抖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试图冲破束缚。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越来越明显,他的面容变得越发狰狞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在这一切的变化之中,唯有那双空洞的眼睛始终没有改变。
它们依旧死气沉沉地盯着前方,宛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尉迟敬德一脸傲然地站在尉迟烈堂身后,双手紧握着金光闪闪的长鞭,眼神冷冽地凝视着前方那些身材魁梧的壮汉们,同时环顾四周,仿佛置身于修罗地狱之中。
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在我们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里,如果哪位将领未曾灭掉一个国家,根本就没有资格被称为真正的将军!”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但紧接着又以一种不以为然的口吻说道:“虽然说老夫离此等丰功伟绩尚有一段差距。
“但面对你们这些微不足道、丢人现眼的小伎俩,是在看不起吾嘛?” 他的言辞犀利如刀,每一句话都如同鞭子一般抽打在敌人的心上。
尉迟烈堂哪里还有心思和他啰嗦,当看到袁绍斌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张彦华身旁时,他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涌起,瞬间传遍全身,仿佛要将自己烧成灰烬一般!
他的双眼变得猩红,充满了愤怒与仇恨,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甚至渗出了丝丝鲜血。
尉迟烈堂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的脾气还算不错,可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让自己被愤怒所支配,彻彻底底地撕碎眼前的张彦华。
\"敬德!\" 尉迟烈堂深深地吸了口气,高喊了一声。
\"我们上!\" 话音未落,两人便心有灵犀般一同向着那群壮汉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只见尉迟敬德一马当先,如猛虎下山一般率先冲到了一名壮汉跟前。
他手中的金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般凌空劈下!
可金鞭劈下,想象中的脑浆迸裂、血雨腥风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尉迟敬德这饱含力量的一击,竟然只是抽得那壮汉趴下而已!
令人惊讶的是,没过几秒,那看似遭受重创的壮汉竟然摇了摇脑袋,若无其事地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诡异的一幕让尉迟敬德心中一惊,他的眼神变得愈发锐利。
作为身经百战的老将,尉迟敬德的直觉告诉他,真正的危险并非来自眼前这个单独的对手,而是来自四面八方!
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就在眨眼之间,数不清的壮汉如潮水般涌来,迅速将尉迟敬德团团围住!
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眼神空洞,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们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将尉迟敬德困在其中,仿佛一群饿狼围着一只孤立无援的羔羊。
尉迟敬德双手紧握金鞭,舞得犹如狂风骤雨般威猛凌厉,左右劈砍之间,竟使得那群壮汉一时之间也对他无可奈何。
看着宛若虎入羊群的尉迟敬德,张彦华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呵,莽夫。”
“如果我太平道教的撒豆成兵之法这么好对付的,那汉帝刘宏都不至于这般惆怅。”
而那撒豆成兵所形成的壮汉,可是他太平道教赫赫有名的黄巾力士。
这些力士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犹如钢铁铸就一般。
他们力大无穷,可以轻易地搬起千斤巨石,甚至能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他们身上虽只穿着黄色的粗布衣服,手中空无一物,但却刀枪不入,仿佛是不死之身一般。
而且,这些黄巾力士完全不知疲惫,无论面对怎样的敌人和困境,都能持续战斗下去。
“雷公助我!”张角高喝一声,无数乌云再次汇聚于天空之上,道道雷霆如银蛇般落下,形成无差别的攻击。
那黄巾力士本就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银蛇般的雷霆落在身上,也不过是在他们身上留下点点的白痕而已
而对尉迟敬德来讲,周围刀枪不入的黄巾力士,以及头顶那时不时就会落下雷霆的雷云,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
但也仅仅只是有些麻烦而已,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尉迟敬德可谓是越打越兴奋。
\"敬德助我!\"随着尉迟烈堂的一声怒吼,只见尉迟烈堂身着钢甲,手握金鞭猛地从地上跃起。
\"哈哈,了解!\"尉迟敬德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豪迈之情,这种在类似于战场上拼杀的快感让他格外兴奋。
只见他手中金鞭再次发力,狠狠地劈倒一名敌人,紧接着他手臂一挥,将金鞭抡成一个圆圈,朝着张彦华所在的方向猛力甩出。
刹那间,尉迟烈堂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出现在金鞭之上。
下一刻只见他借助着尉迟敬德传来的强大力量,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直直冲向张彦华。
“给我死来!”
伴随着尉迟烈堂的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响彻云霄,直震得地动山摇,烟尘滚滚如黄龙般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而原本张彦华所处之地,此时已化为一片巨坑,深不见底,仿佛是被一只无形巨兽硬生生从大地上咬去一块!
大坑周边更是布满蛛网状般的裂痕,且这些裂痕还在不断延伸、扩大,似要将这片空间彻底撕裂!
由此可见,尉迟烈堂心中的怒火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