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位超悲观超伤心的男子就风风火火地,跑去剑术班和京剧班了。
“亲爱的对不起啊,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你,但我缺勤三天了,再不去报到就要被清除了,这可是花了钱的。”贺岁安在谢隐脸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然后头也不回地奔出了家门。
谢隐愣了片刻,赶紧追出门去:“你别急,我送你去,不要随便打车了!”
谢隐现在实在太害怕了,压根不敢离开贺岁安半步,如果不是贺岁安这么个闲不住的性子,他恨不得把他关在家里,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只可惜,谢隐现在完全不能只把贺岁安当成培育箱的菌种,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人,活生生的、他喜欢的人。
这人又是个不把死当回事的,只能他自己操心了,
贺岁安到了剑术班,一进门,剑术老师就“嚯”一声:“你还记得有这么个班呢?”
贺岁安解释一通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京剧班。
京剧班老师一见着他就“哎哟”一声:“您这是还舍得往我这儿来呢?”
瞧瞧,多新鲜呢!
赔罪赔礼赔笑后,贺岁安笑嘻嘻地跑了出来,窜到车上又吧唧亲了谢隐一口:“搞定了,我都要饿死了。”
谢隐无奈地启动车子:“我带你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贺岁安又想起了什么,啧啧感叹着:“可惜了可惜了。”
谢隐给他夹着菜:“什么可惜了?”
“周哥准备对付我那些东西啊,”贺岁安俯身下来轻声道,“你没听周哥说嘛,都是上好的料子,咱们可以拿来……”
谢隐的脸“咻”得一下就红了。
他是前想后想左想右想,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贺岁安想要那些东西是拿来干这种事的。
谢隐尴尬地给他夹了两筷子菜:“先吃饭,先吃饭。”
“啧。”贺岁安看着他,叹了一声。
贺岁安早就看出来了,谢隐除了正在进行的时候像个禽兽,其他时候都是一副禁欲的模样,哪怕开始之前,他的神情都会带着几分神圣的庄严。
至于结束后……贺岁安都睡着了,还不知道谢隐是副什么样子。
不行,一定要坚持下来一次,看看这蛇蝎唐僧还能玩出什么反差来。
贺岁安知道谢隐的性子,反而更来劲儿,他趁谢隐的筷子还没伸到自己碗里,低下头一口咬住了。
贺岁安咬得很轻,但谢隐也只是下意识地轻轻抽了一下,然后就停着不动了。
贺岁安咬下他筷子上的菜,松了口,一边嚼一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喂我嘛。”
谢隐轻咳一声,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贺岁安拍拍桌子,唤回了他的思绪:“这是包厢!”
说完,他又玩味一笑:“不过谢博士要想去外面现场直播,我也可以配合啊。”
“不……不用了。”谢隐赶紧夹菜喂他。
贺岁安一开始还只是轻轻咬他的筷子,慢慢就在咬筷子的基础上用嘴把他的筷子往前推一推,就这么越推推近,直到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谢隐几乎是以鸡爪手的姿势拿着筷子,眼珠子乱动地看着贺岁安,感觉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贺岁安却用嘴推着筷子,直接推到了他的嘴边。
谢隐嘴唇微动,眼睛疯狂地眨动,嘴不自觉地张开去接了贺岁安用牙齿递过来的菜。
贺岁安等他接过去后,轻声问:“香吗?”
“额,嗯……”谢隐无意识地嚼着,其实根本不知道嘴里的菜是什么味道,只是顺着贺岁安的话回应着。
“要不要来点更香的?”贺岁安伸手去摸他的手,引着他放下了筷子,又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最初,谢隐出于对贺岁安的不熟悉、出于礼貌出于教养,对贺岁安的撩还能忍上一忍。
现在,他是真的忍不了一点了。
贺岁安一撩,他就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虽然还没主动做什么,但放在贺岁安腰上的手已经开始爆青筋了。
贺岁安用另一只手撑着椅背,稍稍把自己撑起来了一点,然后凑上去细细密密地亲吻着谢隐。
谢隐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身体微微后仰,尽情地享受着爱人的吻。
贺岁安的吻落在他鼻尖、脸颊、嘴唇,然后慢慢向下,落在他的喉结上,手自然而然地挑开衣领,吻继续向下。
谢隐的呼吸越发沉重,放在贺岁安腰上的手也越发用力箍紧了他,另外一只手紧握成拳头,在贺岁安的吻落在他锁骨那一刹那,猛地伸出来扣住了贺岁安的后脑,后仰的姿势变成前压,将面前这撩人的小妖精狠狠亲了一番。
出饭店的时候,谢隐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贺岁安看他一眼,使坏地笑了笑,凑到他耳边道:“现在你想不想要周哥那些东西了?”
饭店外跟包厢里不一样,人来人往,谢隐没想到贺岁安会突然又提起这事,刚才的慌乱立刻又上演了一遍。
好好一个大博士,偷感强到跟做贼一样。
其实贺岁安这话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误会什么,但谢隐就是包袱重,听贺岁安在大街上说这种话,就好像让他在大街上脱了裤子裸奔一样。
贺岁安看到他这反应就已经很满意了,坏笑着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没人看你,走吧。”
谢隐又是一阵尴尬,赶紧埋着头去开车了。
俩人本来是打算回家的,开到一半,贺岁安又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原皮“啧”了一声:“你说为什么我每次复生后,都要给我换上这身衣服呢?显得我很纯洁吗?”
谢隐侧目看了他一眼,无奈笑道:“附近有男装店,要买衣服吗?”
贺岁安疯狂点头:“要,这里离工作室也不远了,我顺便去看一下柳柯。”
谢隐点点头:“你失踪这么久,他们应该也担心坏了,去跟他们报个平安也好。”
“不是,”贺岁安摆摆手,“我是把这些事儿都解决完了,才能心无旁骛地跟你回家做……”
谢隐的方向盘轻微地抖了一下,他赶紧稳住自己思绪,认真开车。
但贺岁安就是这么不怕死,反而凑到他耳边轻声问:“还是你想在车里?我都可以。”
谢隐的手又是一抖,干脆靠边儿停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