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赶紧带着贺岁安离开了。
车上,贺岁安拿着自己做的戳戳乐,问谢隐:“真的很丑吗?”
谢隐看了一眼,立刻收回目光:“没有呀,很特别呀。”
贺岁安扇了那戳戳乐一巴掌:“你们大博士安慰人的措辞真没新意。”
谢隐无言地沉默了片刻:“就是,很特别、很有新意、很有想法,很……很有神韵。”
贺岁安转过头来,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亲爱的,你还是闭嘴吧。”
谢隐不说话了,安心开车。贺岁安转过头去,又给了戳戳乐一巴掌。
但贺岁安最终没有把那个戳戳乐丢掉,回去后,他顺便把之前买的新罐子贴纸取了回来,然后先把谢隐关在了外面,把罐子拿出来后才把他放进来。
他俩被自家哥哥赶了出来,饭也没吃,谢隐进屋后便去厨房煮面了。
一出来,就看到贺岁安拿着那罐子,罐子上贴着可口可乐的贴纸,乍一看还真像可口可乐的罐子。
谢隐人都傻了:“你怎么买个这样的贴纸?”
“不容易被人发现啊,”贺岁安得意洋洋地摇了摇,“你就说谁能相信,这罐子里会装着他们朝思暮想的大宝贝我呢?”
谢隐宠溺地笑了笑:“嗯嗯,你真聪明,快来吃饭吧。”
贺岁安看了看旁边的戳戳乐,想了一下,给它脖子上吊了根绳子,挂门口去了。
谢隐目瞪口呆:“安安,你这又是干什么?”
贺岁安道:“辟邪!”
谢隐心道那还挺合适的,但他只敢心里想,不敢说,怕说出来明天就找不着菌了。
转眼,贺岁安的生日就到了。
专访会现场,孙野在帮忙做后勤,见到贺岁安时,彼此都有点儿尴尬。俩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直到柳柯过来才打破了这份尴尬。
“岁安,”柳柯拉了他一下,“化妆老师叫你过去了。”说完,他又对孙野笑了笑。
孙野抓了抓头发,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绝对不会图一时口快,跟谢隐说出那句话来。现在看见柳柯,他都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贺岁安因为上次被“粉丝”围堵的事儿,在热搜上挂了两天,有不少人放出他被西装天团救走的画面,纷纷猜测起了他的身份。
有说他是富二代来体验生活的,有说他是被富婆包。养了的,还有说他这出戏是自导自演的。
面对各种猜测以及恶评,贺岁安表示,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亲自掏腰包请水军把自己捧上了热搜。
他们真的,善!
而且想象力太贫乏了,他们居然没想过自己是被富帅包。养了。
这次专访除了游戏公司的人,还放了一些娱乐记者进来,专访结束后,有十分钟的时间给这些记者提问。
专业的八卦记者问的问题,自然都不是什么好问题,毕竟钱难挣,屎难吃!
一个记者问柳柯:“针对许多网友说你整容的问题,你有什么要回应的?”
柳柯还没开口,话筒就被贺岁安截了下来:“我来我来,整容这事儿我有发言权。”
记者的眼睛瞬间亮了:“贺老师也整容了?”
贺岁安摇摇头:“我觉得整容比较麻烦,一般情况下我选择重开。”
记者愣住了:“啊?”
“就是重生一次,”贺岁安说得一本正经,“你可以从字面意思理解,就是咱们这边先进入死亡、然后再复活,这样一来,咱们的皮肤状态就能达到一个新的水平,这种方法不用动刀、后期不需要维护,很服帖、小孩子也可以吃,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面前的记者都惊呆了,彼此对视的眼神里都写着七个大字——他是不是疯了?
柳柯也转过头诧异地盯着他,小声提醒道:“安安,你是不是疯了?”
贺岁安摆摆手,示意他安心。那个记者又道:“贺老师,你说这些不觉得很离谱吗?你疯言疯语的,不怕影响到青少年的身心发展吗?”
贺岁安假装捂嘴:“呀!我还以为你们当记者的能问出这么离谱的问题,我们怎么回答都不离谱了呢。”
贺岁安委委屈屈的,懵懵懂懂的:“毕竟记者才是专业的新闻从业者呀,我们又不是,那你们问什么,我们就回答什么了呀,因为我们相信你们很专业呀。”
记者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另一个记者又抛出另一个问题,试图救场:“贺老师,前两天您上了热搜,网友们对您的身份有许多猜测,关于这件事您能给我们一点信息吗?”
贺岁安还是一脸真诚:“在这里,首先我要感谢一下那些为我买水军的人,为了让我火起来,你们不惜自费掏钱,我真的超感动。其次,关于网友的那些猜测,我可以认真地告诉大家,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重生,不仅拥有了一副好皮囊,还积累了许多金钱。所以在这里,我再次向大家推荐重生,真的无添加不伤手无残留……”
话没说完,贺岁安就被人拉走了。
当天下午,“贺岁安发疯”的词条就再次上了热搜。
柳柯急得不行,但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处理,就被贺岁安拉着去参加他的生日会了。
看到柳柯离开,孙野巴巴地追了上来:“柳老师,你这是……”
贺岁安想到孙野好歹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叫上他一块儿了,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不许跟我家谢大博士说话。”
孙野哭笑不得:“我知道了,你以后也是我老板,也是我金主爸爸,行了吧?”
贺岁安把希希也叫上了,不一会儿,那个大块头司机就来接人了,这是他第一次送人后还能顺利地接到人,激动的心情难以掩饰,一个七尺大汉脸上洋溢着无比纯真的笑容。
“贺老师快上车,”大块头打开了车门,毕恭毕敬地邀请着,“感谢贺老师,让我成功又活过了一天。”
贺岁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大哥,只要我不死,你就能好好活着。”
大块头脚下一滑:“贺老师,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太吓人了!”
“不吓人的,”贺岁安笑眯眯地上车,“你以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