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敌的反应之大令齐雅非常意外,冯师兄今日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处心积虑的骗子而已,难道冯师兄认为徐师兄做的不对?
冯敌有心在这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但想起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他直接打消了这个想法。
“算了,在这里跟你说不清,快跟我回去一趟,掌门自会跟你说明白!”
此时,太子从屋内踱步而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道:“孤的车辇在后院,如果小雅师妹着急可先行征用,孤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些时间,师妹稍后差人将车送回便可。”
见到男子,冯敌赶忙行礼:“见过太子殿下!不过此番我也是驾车而来,马车就在医馆外,就不劳太子帮忙了!”
点了点头,太子转过头来对着齐雅笑道:“既是齐郎中有急事,师妹可先行离去,那株火灵草我就放师傅那儿,师妹稍后去师傅那儿拿便好。”
“多谢太子殿下!”
谢罢,二人急匆匆离开,待他们远去后,严辛的身影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
“呵呵,太子与小雅聊的怎么样?”
“非常好,有劳了,有朝一日小雅成了东宫的人,孤不会忘记师傅搭桥牵线之恩的。”
闻言,严辛不顾形象的大笑几声,二人再度闲谈几句,严辛又笑道:“徐铭这小子不自量力,竟然对小雅抱有非分之想,呵呵,我已经让他吃过苦头了。”
“哦?师傅也发现了?不知让他吃了什么苦头?”太子微微一笑,偏过头来。
“今日之后,他在莫深城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学艺不精加草菅人命,呵呵,用不了多久他就得主动离开莫深城!”
“只是离开啊,师傅还是太仁慈了,依我莫深王朝的律法,不摘脑袋也是将其永囚地牢!”
闻言,严辛面色微变。
“是我思虑不周,徐铭此番大罪,如此惩罚还是太轻了。但小雅现在毕竟还没嫁进东宫,若依律行事恐对太子名声不利!这样吧,既然徐铭是老夫门下弟子,就由老夫亲自将其收监,让他一辈子待在医馆下的地牢里!如此一来不但维护了太子的名声,也让徐铭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太子闻言顿时大笑出声,“还是师傅做事令人舒心!就这样!”
“遵旨!”
“哈哈哈......”
另一边,神鸦府内,张乾赤着身子躺在床上,他面无血色,脉搏微弱,掀开眼皮甚至还有些瞳孔涣散。
齐遂急的不行,将神鸦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把皇帝赏给他的“生灵丹”都拿了出来,据说此丹极其珍贵,能吊住将死之人的命。
宋氏医馆对此行极为看重,齐郎中找他们说明什么?说明遇到了严氏医馆无法解决的难题!如果他们能将其解决,那宋氏医馆就有了强于严氏医馆的证据!只要将这个消息散布到民间,以讹传讹,相信用不了多久宋氏医馆就能排到严氏医馆的前面去!
擦了擦汗,炼丹大师宋木不顾温度将炉中刚炼好的丹药直接取出。
“快!快去拿一碗温水!”
见宋木被烫的龇牙咧嘴,其门下弟子赶忙端来一个瓷碗。
将丹药小心翼翼地放进瓷碗中,宋木吩咐:“用温水将其化开!然后给病人灌下!”
一通忙碌,现场有超过五个丹炉同时开工,丹药一炉接一炉的炼出,一会儿的功夫,张乾就吃了八枚丹药,直到第九枚丹药下肚,张乾的脸这才有了一些血色。
眼见张乾的情况逐渐稳定,一屋子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真是难以相信,老夫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的情况!”
“是啊,手段用尽了也只能令其体内的情况稍稍稳定,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辛苦了,各位辛苦了!用茶,用茶!”
齐遂的老脸笑的像一朵盛开菊花。
“齐郎中,此人可是你的高徒?”
宋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随意的问道。
“非也,此人不是我的门人,我与他可以说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
这下轮到宋木震惊了。
“齐郎中,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啊!即便我只收你药材的成本价,刚刚那些丹药也价值不菲啊!”
“我知道。”
齐遂苦笑。
“多少金币我都认,是我神鸦门对不住他在先。”
“真是稀罕事,你神鸦门贤名在外,两代掌门不知帮了多少人,百姓至今还念你神鸦门的好呢,你们也有对不住人的时候?”
“唉,说来话长,他原本伤的并没这么重,是因为我们请了严氏医馆的人前来,他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一口茶水喷出,宋木胡乱的擦了擦嘴。
“细说!齐郎中,此事务必细说!我给你成本价!不,八折!来,你们拿本子把齐郎中的话记下来!”
见宋木一行人的反应如此激烈,齐遂先是一阵苦笑,而后愤愤不平的说道:“若是失误我也认了!可严氏医馆那个叫徐铭的小子根本就是奔着杀人来的!他到场后先是怀疑张乾装病,然后执意要做检查,检查就检查吧,他上来就一记手刀直击张乾要害!”
“这也太过分了!齐郎中你慢点说,我有点跟不上。”
宋木急速挥毫。
“若非徐铭如此过分,张乾何至于此啊!”
就在齐郎中愤愤不平的讲述当时的场景时,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从旁响起。
“真的吗父亲?徐师兄他当真的如此过分?”
众人转头看去,出声者赫然便是刚从严氏医馆赶回的齐雅。
“为父岂会说谎编排他?说他是来治病的都是抬举他,依我看他就是诚心来捣乱的!”、
齐遂对齐雅的怀疑非常不满。
“这下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小雅?”
冯敌苦笑,还是师傅口才好,短短几句话就将当时的场景说的明明白白,若是让他来说,还指不定说成什么样呢。
齐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片刻后她咬着银牙说道:
“徐师兄竟然如此过分,师傅明明让他先弄清情况,他竟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张乾出手!不行,我得将此事告诉师傅,让师傅惩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