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社长,不说是日理万机,也要日理百机。
但是,刘俊慧在木社长心目中的分量太重了。
刘俊慧让木社长的亲侄子木强当滨海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发了大财。
刘俊慧道:“社长,那我就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达您的办公室。”
木社长道:“好的,俊慧,明天见!”
刘俊慧去和木社长面谈,主要不是在电话里说不如当面说好,主要是刘俊慧在南海深处得到一样好东西,送给木社长最合适。
刘俊慧是木社长的朋友,连门岗都知道了,所以,刘俊慧的车子进入市府大门时,门岗居然没有阻拦,而且还给刘俊慧打了个敬礼。
刘俊慧冲门岗笑了下,让杨天一开着车直奔市领导办公大楼。
木社长的办公室在二楼。
杨天一将车子停在办公楼前一侧的停车场。
刘俊慧下车后,正好看到木社长站在二楼护栏后面冲着她招手。
刘俊慧赶紧向木社长招手致意,同时,打开后备箱,右手提上送给木社长的东西,快速上楼。
刘俊慧没有坐电梯,直接从步行梯上去,这样不用等电梯,更快。
刘俊慧的右手占用了,木社长左手握住刘俊慧空着的左手,右手拍拍刘俊慧肩膀,道:“俊慧,你们的选址考察完了?”
木社长的侄子木强已经把昨天刘俊慧带着他们选址的事情说了。
刘俊慧道:“基本上是考察完了,下一步要在争取拿到手。”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屋。
刘俊慧将纸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对木社长道:“社长,我带着船队在南海打渔时,得到一个灵物,送给你吧!”
木社长靠近箱子一看,顿时惊喜不已。
箱子里面是一只直径将近一米的超级大玳瑁标本。
玳瑁,是南海特产,生于深海,属于大海中的灵物。
玳瑁做成标本,仍然像活的一样。
将玳瑁做成的标本挂在家中客厅正面墙上,可增宅运,避邪气,强体魄,助官运。
木社长道:“俊慧,这么大的玳瑁,我是第一次见到,谢谢你呀!”
木社长明白了,俊慧坚持面谈,主要是为了给自己送东西。
刘俊慧道:“社长,不用谢!”
木社长让刘俊慧坐在沙发上,让秘书沏来了茶。
他自己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和刘俊慧面对面地交谈。
平时,木社长都是坐在办公桌后面和来客交谈的。
木社长主动问道:“俊慧,找我什么事啊,你说吧!”
刘俊慧便将自己想租用望海市火车站那边的废弃院子、商业街那边经营不善的国营饭店、文化街那儿的一栋空着的古楼统统说了出来。
木社长听完,道:“火车站附近的废弃院子是哪个单位的我知道,它是一个区政府的原来办公地点。
因为院子不够大,那个区政府就搬迁了。
院子是公家的,你租用应该没有问题,回头我和那个区政府的领导协商一下。”
刘俊慧立即微笑道:“让社长费心了。”
木社长接着道:“商业街附近的那个国营饭店我也知道,饭店经理吃私贪污,乱搞男女关系,前不久抓起来了,现在一个副经理管着。”
刘俊慧道:“社长,实话实说,那个饭店的服务态度和经营状况实在是太差了,几乎没有人愿意去那里吃饭了。”
木社长道:“俊慧,你说得对!市区两级领导都认为,那个饭店必须整顿了,现在上面有国营单位改制的意向,听说个人可以承包。俊慧,我觉得你可以把这个饭店承包下来。”
刘俊慧问道:“社长,如果我承包了,可以改饭店的名字吗?”
木社长道:“我觉得可以啊!”
刘俊慧又问道:“社长,个人承包政策还不知道哪年开始实行呢,而我想尽快让那个饭店产生效益。”
木社长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俊慧,如果上面直接让你去当那个饭店的经理,你愿意吗?”
刘俊慧立即道:“社长,我开办的所有饭店和公司,都是当董事长,经理让别人来干,因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木社长道:“国营企业没有董事长一说呀!要不,你物色一个得力的饭店经理,然后你在幕后掌控。”
刘俊慧想了一下,道:“社长,这样办可以的,我已经服饭店经理的人选了。”
木社长接着道:“至于文化街那个多年不用的古楼,原主人是谁我还不知道。
俊慧,我和有关方面的人了解一下吧!”
刘俊慧道:“社长,真的给您添麻烦了。”
木社长道:“俊慧,我当社长不就是天天处理类似事务吗?”
木社长说着,起身,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筒,让总机接转到了某个单位的领导。
木社长就那么站着和那个单位的领导说话,这让刘俊慧又一次深深地感动。
木社长和那个单位的领导说完了,放下电话,转身回到沙发坐下。
道:“俊慧,那栋楼是私人的,楼主是一个名画家,十年前移居国外了,所以,那栋楼闲置了多年。”
刘俊慧问道:“社长,您和那位名画家熟悉吗?”
木社长道:“我过去见过那位画家,但是谈不上太熟悉。”
木社长知道刘俊慧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可以让文化街那边的领导和那位画家联系,看看能不能把那栋楼卖给你。”
刘俊慧道:“社长,那就拜托您了,事成之后,我一定感谢社长!”
木社长道:“俊慧,你不要这样说呀,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而且,你这是为望海市建设作贡献呀!”
刘俊慧道:“我是为望海市建设做了一些事情,但是,社长给了我极大的支持,否则,很多事情我是做不成的呀!”
木社长道:“俊慧,实际上,咱们都是为了一个大目标,只不过是所处位置不同罢了。”
那个年代,领导干部这样说,绝不是空话,虚话,而是说的心里话。
那时候的正直干部,心里都装着国家建设,特别是装着自己所管领域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