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洋:“......”
时孝见兄弟和时妈都没话说,他抬起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时妈还想叫住大儿子,但被时洋拉住。
时妈眼神着急的看向二儿子。
“阿洋,你大哥他......”
“妈,我不想说他,每个人都有私心,我懂。
可那钱是爷爷奶奶的,就不该被他拿着。”
时妈叹口气,拍拍自己儿子的手。
“你们爷爷最近在医院里的精神,也越发萎靡。
时不时就发疯找盒子,时不时又哭哭闹闹,偶尔还能喊几声你大哥,还有奶奶的名字,我怕他......”
时洋也无奈。
奶奶去了。
而爷爷却是遭了老罪。
“我们待会儿去看看爷爷吧!另外再在之前的地上建个房子,这样爷爷出院,也好有个地方住。”
时妈和时昕两人就在医院的附近租了个临时出租房住着,顺便就近照顾时爷爷。
而时孝去朋友家住,时洋在工地的宿舍住。
这样就能省一笔钱。
家里还有个住在医院的老人,哪怕时昕手里有点钱,也不能一直只出不进。
之前是因为官司没打完,时昕一直没办法去干自己想干的事。
而如今官司打完了,她的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
后面她还真得想想,怎么大展拳脚了。
苏爸和费渊都猜的很对。
她这样不甘平凡的人,是不可能甘愿一直被龙困浅滩的。
只要她脱开手,有时间,她就想赚点钱,提高自己的身价。
自己身价上去了,她才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时昕这般想着,刚想去和时妈、时洋汇合,就被苏妈叫住了。
时昕转身,看向苏妈。
苏妈气愤上前,就给了时昕一巴掌。
嘴里骂骂咧咧。
说她是个没用的东西云云。
法院前的楼梯处,有不少人在行走,时昕突然被甩一巴掌,整个人都是懵的。
还是时洋那边跑过来,把傻愣愣的时昕拉到身后护着,她才听清楚苏妈嘴里的话。
时洋脸色黝黑:“你他么有病是吗?
苏冉那个杀人犯纵火,烧死我奶奶,烧伤我爷爷。
时昕她是我时家的女儿,不是你苏家人,你想要她帮你什么?
帮你们掩饰杀人的事实吗?
你脸可真大,这法院是你们家开的是吗?
你怎么不去和法官说,和警察说,和她一个小姑娘说,你觉得有用吗?
不妨和你说,和苏冉过不去的是我时洋,她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得到宽恕?
别以为你养了我妹妹十八年,她就必须为你们苏家当牛做马。
我们时家也给你们养了十八年的女儿,我们也没想从苏冉身上得到什么,反而是她一直在做伤害我们的事。
现在倒好,还把自己送了进去,真是报应。
你要是再来纠缠,我就再报警,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谁更豁的出去。”
苏妈的确不敢和时洋这般瓷器碰瓦砾。
那样损失的反而是他们苏家。
不过,要她就这样放过时家,放过时昕,那是不可能的。
她眼神不屑,看向时昕,原先维持的表面和气都不想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