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放着时爷爷尸体的担架旁,掀开盖着时爷爷的白布。
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映入眼帘。
时昕吓的后退好几步。
转头蹲在地上就吐了,好似看到什么非常恐怖的场景一样。
时妈刚刚身边的呕吐物,估计也是看到那么恐怖的场景,才会吐的脸色苍白。
时昕还是太年轻了。
一旁的医生忙把白布戴上,说道:“接受不了,就不要贸然掀开看,还是等殡仪馆那边给老人整理好易容,家属再看吧!”
时洋看到时昕的异样,来到她身边,半抱着她的手臂把人扶回了时妈身边坐下。
时妈拉着时昕的手,拍了拍。
“我刚刚也看到了,一时没忍住也吐了,太吓人了。”
时孝站起来道:“我去联系殡仪馆的人。”
时昕:“大哥,先不要去,我们先报警。”
“报警?爷爷他不是自己想不开跳的楼吗?这还需要报警?”时孝有些不明白。
时洋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时昕。
爷爷和奶奶的情况,其实他们一家人都有心理准备。
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奶奶去了。
爷爷突然也去了,让他们有些手忙脚乱。
“还是得让警察来判断一下吧!”
时昕总感觉,患了阿尔兹海默症的人,不该一下子想起那么多事。
况且患了这种病的人,不该是越来越忘记事情吗?
又怎么会记起事情呢?
后面警察的到来,问询了不少人,最后还是判断时爷爷是自杀。
到底是这样结了案。
时家人给时爷爷办了简单的葬礼,这事便这样过去。
时家的这些事忙完,时昕也开学了。
她没选外地的大学,他们这座城市就有不少一流的大学。
她以后也不用作为继承人培养,就选了一个对自己有用,而苏家人不敢染指的地方。
那便是警校。
就读出来,她就是混警界的人员。
哪怕是要混经验,混资历,她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
让她意外的是,池幼晴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也和时昕选了一个警校就读。
看着只是站个军姿,都快要挺不住的池幼晴。
时昕是真想劝劝她,别犯傻。
她有家族撑腰,不像自己,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
午饭的时候,时昕就把这话和她说了。
池幼晴大口吃饭,再没了大小姐模样。
不快不行啊!集合的哨声随时会响起,她可不想下午饿肚子。
这种高强度的训练,哪怕她以前吃的只有鸟食那么一点,现在一餐也能干两碗饭了。
她喝了口汤,把噎在胸腔的饭送下去。
说道:“我暑假在家,我爸让我妈带我参加了好多好多宴会,说是要给我定下未婚夫。
我怕自己被随意婚配,以后会后悔。
我思来想去,要是只就读于我以前感兴趣的专业,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唯独警校。
可以让自己在不久的将来,自身能有价值,他们才不会觉得那么快嫁了我。
何况这里还有个你作伴,我就来了。”
时昕:“......”
“你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别把自己逼的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