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又多了人,今晚秦鹤年的帐篷里本来就睡了两个人,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好在他们的帐篷嘎嘎大,有再多睡一个人的地儿。
扫了一圈周围的两个人,秦鹤年暗自琢磨了几秒,分别是黑瞎子,吴斜和自己。也不知道这黑瞎子搞什么名堂,非要挨着自己睡...
“我们早点休息吧鹤年,明天还要赶路~”
至于要不要提醒吴斜睡觉?黑瞎子表示:都是成年人了,就不需要特殊照顾了。当然,付钱另外!
“嗯,你也是。”
秦鹤年铺好睡袋,钻进了被窝,收回神识,不管外面要发生什么事,只是淡淡的回了声话。
靠近睡袋的瞬间,秦鹤年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嘴角默默上扬,他之前就感觉到了活死人的气息,而现在夜色正浓,那股阴不阴阳不阳闻着味儿都呛人的家伙,此刻正在离他们的队伍远去。
也不说距离,只是悄悄脱离了他们这一行人的队伍罢了。
好有趣的失败品啊!
凌晨的夜里寂静无声,突然秦鹤年闭着的眼睛蓦然睁开,一张大大的脸盘子印刻在眼前,不过对方人影移动的太快并没有发现找这边秦鹤年已经醒了。
“吴斜!吴斜!快醒醒!醒醒!”
此刻安静的帐篷里多了一个壮壮的人影,人影轻轻走了一圈才找到吴斜躺着的地方,然后就见对方蹲下,轻轻拍打着吴斜的睡袋,直到把吴斜迷迷糊糊的摇醒后才罢手。
“吴斜,我奶奶找你,你跟我去一趟。”
人影看吴斜醒了,说完话就走了。独留下还有点起床气的吴斜揉着炸毛的头发。
窸窸窣窣的吴斜穿好衣服,想着刚刚叫自己的人,是今天下午在帐篷里那个向导的孙子,向导是一名少数民族的老年人,曾经是陈文静阿姨他们考古队的向导,也不知道对方大半夜的找自己作甚...
又过了几分钟,等吴斜走后,秦鹤年在睡袋里面转了个身,然后就对上了那双自己治好的眼睛。
幼兽貔貅,瞳孔深金色还冒着微弱的金色光芒,只是还小要是成年期的貔貅眼睛会更漂亮,浅金色的眸子里会有一对族印,是代表着貔貅族一员的族徽。
“鹤年~你也没睡呢?是不是被刚刚那家伙给吵醒了?要不要现在让瞎子给你来个爱的抱抱加哄睡服务?”
“不收你钱哦~”
黑瞎子在吴斜走后就摘掉了墨镜,侧着身看着秦鹤年,他知道以对方的实力肯定已经醒了。
“滚蛋!”
.......
第二天一早营地里就开始闹哄哄的,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弄早饭的弄早饭,一行人以很快的速度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之后阿柠组织人手就上了车。
戈壁滩,莽苍苍,沙漠化,连绵绵,金灿灿,无数道沙石涌起的褶皱如凝固的浪涛,像是一直蔓延到远方天际的地平线一样。
嗡嗡嗡!滋滋滋!
车子快速穿行在沙漠里,溅起黄沙,似披在车旁的金甲。
“鹤年,哑巴你俩是声带出问题了?瞎子我说的都快口干舌燥了,你俩怎么就这么无趣呢!”
“一句话也不说,你说哑巴也就算了,他的个人爱好就是不爱说话,不搭理人,怎么咱三才搭伙坐车没几小时就整得这么死气沉沉的!!”
车里的黑瞎子嘴里不停叭叭,现在他负责开车后车座上坐着张麒麟和秦鹤年,三人都认识,自由自在也没有那么多约束。
还好这回多带了个人,不然只有自己和哑巴去,说不定他俩就被阿柠那个臭婆娘给分开行动了。
“别吵了瞎子,把你的嘴闭上多休息会儿,待会儿下车后你再好好唠,怎么唠我都不拦着你!”
秦鹤年太阳穴被吵的生疼,真不知道黑瞎子这嘴咋这么能突突。
随后秦鹤年转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张麒麟,对方坐着就跟个佛祖不问世事一样,感觉什么事情都不进心似的。
呼呼呼~
太阳高悬,阳光如烈焰,照在沙地上很快沙漠里的气温就逐渐升高,热的人汗流浃背。
车队正前方第一位改装车辆,如头龙带队穿梭在沙漠中,此刻车里坐着的不是带队的阿柠,而是一名名叫老高的外国男人和吴斜与解雨辰。
三人坐的车里放着大节奏的音乐,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我说老高,你能不能把你放音乐的声音调小一点!”
此刻坐在车里的吴斜脸色铁青,非常不好看,因为他本来是想在去塔木陀的路上在车子里补个觉的,没想到一上车就遇上了开车很是“狂野”的老司机老高!真是倒了霉了,没想到坐个车也不踏实..
“调小干嘛,调小就不刺激了!”
“朋友们!跟着我一起嗨!”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驾驶位的老高听的正嗨,完全不管后座两人的死活,扬着一脸笑容咧着嘴跟着音乐哼着歌..
实在没办法,吴斜只好手动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双狗狗眼里满是无奈,只好伸头悄咪咪转过脸看着自己旁边的发小。
“小花,你不觉得吵吗?”
吴斜望着解雨辰开口。
“吵又有什么办法,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解雨辰也是皱着眉头,冷着一张脸,在听到吴斜的声音后才勉强将自己的脸上挂着些笑容回着。
几辆车里的人此刻正形形色色的上演着坐车的乐趣,而车外面的天空还是阳光灿烂。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车辆进入沙漠越来越深之后,外面的天空也突然开始风云变色。
“瞎子,停车,联系他们都停车下来!”
秦鹤年坐在后座上,撇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天边很远很远的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一条黑色线条,凭借着凤眼秦鹤年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鹤年?”
黑瞎子有些奇怪,他开车开的正好,车窗外也没观察到什么,怎么就要停车了...
“沙尘暴要来了!还是很大的沙尘暴!”
秦鹤年话音刚落,旁边的张麒麟已然转过头死死盯着窗外那片蓝天,作为瑞兽麒麟,他也能预测不好的事情。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看见,但张麒麟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