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今日一早便前往了墓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威兹曼微勾着唇角,笑的温柔,只是神情中夹杂了几分伤感。
三轮是他的朋友,只不过......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威兹曼感慨着,但不知为何心口处逐渐涌出几分酸涩。
时间果然是最无情的东西,它能消磨掉一切,徒留他独自一人在漫长的长河中亲眼目睹自己的好友一个个离去......
“永生什么的......果然是诅咒啊~”威兹曼轻声感慨着,声音带着笑意,那语气不像是抱怨,更像是在讲一个无所谓笑话......
只是那双银灰色的眸子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条孤独的永生之路上走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找到真正的归宿......
“想那么多做什么?”
神夜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威兹曼银色的发顶:“每个人的存在与消亡都是有命数的,即便拥有了‘不变’能力得你也依旧会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情罢了......”
就连身为初代神明的他,都不一定什么时候回陨落消亡,毕竟曾经的初代神明如今也不过只剩他与主神两位而已......
“我曾经的友人也几乎全部陨落......”
说到这里神夜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衣袍,流转着淡淡金光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威兹曼:“我也因为陨落的太多变的逐渐习惯了,在悠长的生命中与其在曾经的回忆里沉沦,不如珍惜现在的一切,回去好好陪一陪国常路,别再惹他生气了......”
说完便没有去看威兹曼的表情,走到吧台向草薙出云点了杯酒,只是那双鎏金的眸子却在一瞬间黯淡下来,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被蒙上了一层灰尘,光芒尽失,变得沉寂而灰暗,仿佛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机。
不要留下遗憾......
这句话像是感慨,亦像是对自己告诫......
“珍惜现在吗......”
中尉?!
威兹曼听着神夜的话默念着,突然愣住,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惶恐涌上心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紧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冒出一层细汗。
怀中原本安静的猫突然吃痛的喵了一声,它从威兹曼身上跳下,还没来得及挠他一下,就发现威兹曼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猫眨眨眼,立刻变成人形,皱着眉担忧地蹲在威兹曼身边,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小白......小白你怎么了?”
威兹曼回过神来,嘴角勉强挤出一抹不自然且疲倦的笑容。
他抬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轻声说道:“我没事....对不起,弄疼你了......”
但他的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蕴含着极致的不安与无助。
“不是很疼......只是......”
只是小白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女孩歪着头,一双一瞳睁得大大的,盯着威兹曼,一脸茫然。
威兹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站起身拿起杵在沙发边的红伞,目光望向远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但落在猫的眼里却看的不是很真切。
“我们回去吧?”
回御柱塔......回到中尉身边......
“......好~”
一个猫猫猛扑,跳到了威兹曼的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虽然不理解小白为什么突然想回去,但......小白在哪她就要在哪~
神夜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余光静静看着与众人打完招呼向外走的威兹曼。
那背影能看出有些焦急和......孤寂......
永生啊......还真是又爱又恨的存在呢~
“那位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草薙出云手撑在桌子上,叼着嘴中仅剩一截的烟疑惑的望着威兹曼离开的背影。
一般来说这为白银之王每一次来都会玩很久的。
“谁知道呢~”
神夜美到极致的双眸盛满了笑意,端起手边的酒杯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重新找了个角落窝了进去。
草薙出云不明所以的挠了挠脑袋,正好与从外走进来的十束多多良和他肩上的鸦乌大眼瞪小眼。
之后的日子又逐渐回归安静......
神夜吃了睡睡了吃,期间还又感冒了一次被周防尊好一顿挤兑。
不过能感觉到那个什么石板的力量已经在逐渐融合,倒是让神夜的面色好看了不少,不再是那种看起来走几步就能摔倒的样子。
威兹曼也已经连续五天没有出现在homRA酒吧了,神夜觉得他现在应该还在祸害他的挚友,鸦乌也接连安静了好几天,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
而之前听到吠舞罗的几人聊天,神夜也才知道,夜刀神狗朗与猫已经正式成为了白银之王的氏族,也是威兹曼目前唯二的两位氏族成员。
并且那天去祭拜三轮一言的夜刀神狗朗与同样出现在墓前的御芍神紫打了起来,听到这个消息的的时候神夜还愣了愣,后来还是鸦乌告诉他这两人的师傅是同一个人,他们是同门师兄弟。
至于打架场地......当然不可能是在墓地打的!
毕竟在自家师傅的棺材板上打架,也不怕三轮一言掀开棺材板跳出来骂他们逆徒!
在之后......
神夜看着空荡荡仅剩下一只鸦乌的酒吧,又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愣怔出神。
他不就是睡了一觉吗?他们怎么全都出去了?就连楼上的房间里都没有人,甚至酒吧上都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神夜大人要去看戏吗?”
鸦乌眯着小眼睛飞到神夜身边询问,也的毛发因为吠舞罗众人的投喂长出了短小的绒毛,甚至看起来更圆润了不少,甚至已经和球差不多了。
“看戏?”
神夜挑眉,穿上木屐,拿起衣袍披在身上,想了想为了以后不被说教,周身逐渐凝聚起肉眼不可见的金光。
“嘿嘿~
鸦乌嘿嘿的笑着,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