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组织产业下的一处据点内,八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男女女,各自忙活着各自手中的活计。
最角落的沙发上坐着的是左眼有凤尾蝶图案刺青,画着浓重眼影的基安蒂与戴着护目镜与一顶黑色棒球帽科恩。
二人正专注地擦拭着手中泛着寒光的黑色狙击枪,时不时举起瞄准调试着。
同样戴着帽子,鼻梁上戴着墨镜的卡尔瓦多斯则凑在一头银发的贝尔摩德身边献着殷勤。
纯黑色发丝扎着低马尾的基尔安静坐在吧台,时不时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她的眼神冷漠,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沙发上威士忌三人组相互看不顺眼对方,时不时说几句挑衅的话,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旁边全都是现阶段世界上最顶尖的最高科技虚拟射击训练场,各式各样先进的枪支弹药大喇喇地挂在墙上。
休闲区有着各式各样娱乐设施和餐饮提供,不远处还有着专业的拳击擂台。
当然对于他们这群游走于黑暗的人来说,是不会遵守比赛规则的。
谁先趴下站不起来或者谁先认输才算结束,当然也可以点到为止。
总的来说,乌鸦组织的待遇可谓是相当丰厚,这一点毋庸置疑。
毕竟光是琴酒这么多年下来打的钱没有几千亿也有几百亿了,就更别提组织其他来钱渠道。
怎么说都是一个国际大组织,逼格什么的还是要有滴~
而装逼的前提就是要有钱!
所以组织很有钱!!
只要你具备足够的实力和能力,那么在这个组织里,金钱你可以视为粪土!
最顶尖的训练设备,最顶尖的武器装备,最顶尖的科技水平,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和器械,提供了绝对最顶尖的后勤保障。
不仅如此,还可以申请报销,所有在任务期间的花费,大到武器弹药,小到买一颗糖、一支笔都可以报销......
也因此滋生了不少的薪水小偷。
这时某位薪水小偷等得不耐烦了,拧着眉不满的抱怨着:“琴酒让我们六点准时到,结果他却迟到了?”
平时琴酒那家伙不是最准时的吗?
这都已经6:30了,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还没到?
“谁知道呢~不过那家伙一般不会迟到,有可能......是在谁那里绊住了脚?呵呵~”
贝尔摩德一撩那头浓密的卷发风情万种的对着波本wink了一下,惹的在他身边当舔狗的卡尔瓦多斯墨镜下的眼睛直了直。
“哦?”
波本威士忌眼睛微微眯了眯,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听你这么说,你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吧,贝尔摩德!”
他的一句话成功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贝尔摩德的身上。
“不知道呢~”
贝尔摩德也不恼,只是笑着随意的摊了摊手:“谁知道那家伙想要干什么?他那人向来独断专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琴·独断专行·酒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神夜先去吃饭,那群废物们还不配让他家阿无饿着肚子去见。
又过了半个小时,还没见人过来。
本就脾气火爆的基安蒂没忍住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撒气,周身的不耐烦与暴躁几乎凝成实质。
她有这个时间练练射击接接任务不好吗?
科恩反应慢了半拍,过了一会才轻轻拽了拽基安蒂的衣袖。
基安蒂看了他一眼,深呼了一口气,将心里的烦躁压了下去。
坐在沙发上的波本与苏格兰暗地里对视了一眼,黑麦威士忌闭着眼睛低头不语。
贝尔摩德看着时间微微皱了皱眉。
不应该啊......
一般来说琴酒就算迟到也不能迟到这么长时间,不会是真被哪个小妖精给拦住了吧?
贝尔摩德刚思考完的下一秒,琴酒就领着他的小妖精神夜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大块头伏特加。
贝尔摩德见到琴酒身后的那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猛地缩了缩,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中原本稳稳握着的酒杯,也从她手中滑落
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哗啦声,杯子瞬间摔得稀碎,酒液溅在四周。
古吟......无??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
贝尔摩多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本应早已死去的人,此刻竟然出现在她面前。
贝尔摩德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格外复杂的情绪......
那人的实验......成功了吗?!
或者......他是那位在外养的代餐?
那么琴酒呢?
琴酒怎么可能会允许!!
其他人见到贝尔摩德的反应相互对视几眼,都不是很能理解。
波本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快速与苏格兰交换信息,面上有些嘲讽的表情依旧不变。
黑麦威士忌也在琴酒走进来之后缓缓睁开了那双绿色的眼睛。
他紧紧凝视着跟在琴酒身后,那个穿着白大褂脸上写满了温柔和善的男人身上。
基安蒂狐疑的看了眼强装镇定的贝尔摩德,她总觉得女人地反应有些反常,像是见鬼了一样。
神夜跟在琴酒身后不急不慢地将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果然......卧底什么的很多呢。
他嘴角始终上扬,带着温柔的笑容,很自然的抬手对着贝尔摩德摆了摆。
笑意不断加深带上了几分慈爱,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孩子。
“好久不见了~贝尔~”
不......不会吧?
这语气,这称呼......真的是他?
贝尔摩德猛的站了起来,高跟鞋踩着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呼吸逐渐加重,试探性的开口。
“白......白兰地大人?”
“嗯?贝尔已经不认识我了吗?”
神夜有些苦恼的歪了歪头:“明明......我们从来都没变过,不是吗?”
带着纯白手套的指节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的温润纯良且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