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蒸熟了,徐莱把锅盖掀开,用筷子把红薯夹出来,放到簸箕里,这样能快速降温。
等稍微放凉之后,奶奶拿了把菜刀,把红薯拿起来,放到手掌心,对着切开。
徐莱看的心惊胆战,她尝试过这样去切,但她怕自己把握不好度,切到手指就麻烦了。
她把红薯按在砧板里,切开,一个红薯切成四份,放到树上去晒,那些桃子树李子树叶子都掉光了,刚好能用来晒红薯干。
整整晒满了两棵树, 才把那些红薯干晒完,还真别说,红薯干的点缀,给秋天树叶都掉光的树增加了几分色彩。
中午吃完饭,爷爷背着柴刀上山了,徐莱没什么事情可做,也跟着去了。
今天上山的目的,就是砍柴火,爷爷打算趁着天气还好的情况下,把柴火砍回去晒几天,到时候冬天来了,就不用担心没柴烧灶了。
徐莱也带了一把柴刀,但那些碗口比较粗的树她砍不掉,所以就捡着小一点的树枝砍。
爷爷把那些大的全部堆到一起,然后用绳子捆起来,小的就叠到一起,用扁担挑着回家。
徐莱主动去挑那一担柴,爷爷就背着那一大捆树干,山里静悄悄的,如果是她一个人,她肯定不敢来。
和爷爷回到家后,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徐莱继续干活,还需要把那些柴拾到墙角下堆起来,到时候好拿。
奶奶走出来说:“底下这些柴之前下雨,都被淋湿了,有点潮,要清理出来晒晒。”
徐莱点点头,现在虽然快到冬天了,但今天温度依旧有28到30度,她穿了个外套,一趟折腾下来,还有些热,她便脱了外套放在椅子上。
那些柴有些扎手,她戴了副手套,把之前的柴火都捡到院子里,晒个半天就差不多了。
清理到最后面的时候,她感觉有个东西在那里盘着,因为眼睛有些轻微近视,她还没完全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徐莱凑近一点,竟然是一条蛇,花纹特别鲜艳,一看就有毒。
她吓的大叫一声,奶奶也看过来,吓了一跳,“怎么有条蛇在里面!”
爷爷听到声音赶紧过来查看,是条毒蛇,他用棍子戳了戳,那条蛇才懒洋洋地动了一下。
徐莱吓的往后躲,爷爷把它铲起来,扔到外面去,甩的远远的。
徐莱看到那个东西后,就不敢清理剩下的柴火了,爷爷继续清理,说道:“应该是看底下这堆柴一直都没怎么动过,蛇打算在这安家了。”
她起了鸡皮疙瘩,但也没走,在那里翻柴火。
叠到另外一边,竟然还发现一条蛇,不过已经僵硬了,大概是冻死了,看到这里,徐莱这会子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等奶奶把柴火堆清理干净,还用扫帚打扫了一遍,徐莱才过去整理柴火。
叠完一堆,爷爷也把大块的木头劈好了,徐莱抱起一捆,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多趟。
经过一个下午的忙碌,厨房外面的那一小块地方,已经堆满了柴火,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她去休息了一会儿,也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徐莱去菜地里转了转,打算摘点菜回去吃。
地里很多菜都打蔫了,但这种吃起来特别甜,糖分都被固化了。
她扯了几棵上海青,一把茼蒿,一把香菜,还扯了一把蒜苗。
回到家,她把外面的叶子剥下来,那些鸭子看到她手里的绿叶菜,“嘎嘎”个不停,徐莱故意逗它们,做了个假动作。
那些鸭子以为她要扔了,都张着嘴巴准备抢食了,结果落了个空。
她把菜挪到左边,鸭子的眼睛也跟着转,给徐莱乐的在原地玩了老半天。
后面有些鸭子都扭身去喝水了,她才把菜叶子扔下去。
晚上她打算做个鱼火锅,其实也不算,就是把鱼骨头先煮下去,把汤熬出来,鱼肉和青菜就边煮边吃,想吃多少下多少。
她先把鱼剖了,今天买的是条三斤左右的草鱼,她本来想买黑鱼的,但是去晚了,摊子那里只有四五斤左右的了,买了又吃不完,她就退而求其次买了草鱼,反正做出来味道差不多。
徐莱只花了十分钟,就把鱼处理好了,她一分为二,鱼肚那边片成鱼片,骨头就全部砍好。
鱼片用盐搓一下,搓出粘液用清水洗干净,放生粉,盐,鸡精,胡椒,葱姜腌一下,煮出来特别嫩,鱼肉还不容易碎。
天色已经黑了,她才刚刚开火炒菜,蒜苗切成段,和五花肉一起炒一个回锅肉,她也是看视频学的,觉得这道菜看起来很下饭。
一个菜炒好,她就把鱼汤端到桌子,电磁炉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把锅放上去,就可以开煮了。
徐莱把鱼片放进去,只需要烫个几十秒,鱼片变色就能捞出来了。
她调了个料汁,不然单吃鱼肉,味道有点单调。
锅中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徐莱把鱼片全部下了,然后把青菜端到桌上,等这波鱼肉熟了捞出来,就可以下青菜了。
她下了一大把香菜进去,爷爷奶奶也是吃香菜的,所以下进锅里就不要考虑太多。
吃饱喝足,锅里还盛点青菜,倒也没关系,都是自家种的,浪费一点就算了,主要是他们三个吃的撑到了,剩下的实在吃不下了。
爷爷今天都没喝太多酒,光顾着喝鱼汤去了。
他老人家还说,等到明天,他要用电瓶去小溪里面,打些小鱼小虾回来吃。
徐莱笑着说:“怕是打不到噢,现在天气冷,那些鱼都躲起来了。”
她把碗洗了,坐在桌边烤火,家里的桌子罩了一层布,里面就是炭火,家里的煤巴已经没了,卖煤的人一直没过来,所以她就买了几箱炭回来。
赵清昀来的时候,徐莱正在嗑瓜子,她正追一个综艺,看的津津有味。
他身上带着寒气,两家这么近的距离,还是有些冷气往他身上钻。
徐莱拍开他的手,“凉,你捂捂再说。”
赵清昀把手往桌肚一放,里面热气四溢,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