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震!”云归嘴角翘起一丝微笑,“能把人定住不动。”云归没告诉她还能控制人简单行动。
水瑶满脸古怪道:“能把人定住,不能动弹,真是个有趣的能力。”
“扶我起来。”
“干什么?”
“去看看她。”
水瑶一抽手,幽怨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还去看她。”
云归诧异瞟动着眼睛望向自己身体,但奈何头不能动,视野极其有限。
水瑶皱眉盯着他说:“你现在根本就不能动弹,前几天,你皮肤还一碰就烂,骨头一抓就碎,若非月华夫人用复生水球将你浸泡两日,恐怕你早已没了性命,也不知你这么重的伤,以后会不会瘫在床上。”
“两日......”云归喃喃自语,“那她呢?她到现在没醒来,是不是比我伤的更重?”
“你脑子里除了她,都不为自己考虑一点?”水瑶幽幽叹息,嗔怨道:“你比她伤的可重多了!”
“我没事,”云归道,“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
“夫人说,你身上最重的伤,都是你自己异能造成的,你的异能怎么会摧毁自己身体?”
云归若无其事道:“我异能就是如此,只要过度激发,轻则伤及自身,重则直接没命,所以称之为燃魂术。”
水瑶手掌托着下巴,伸出一根手指敲着脸蛋,怔怔道:“那你这次真是拼尽性命激发了,若不是月华夫人救治及时,你就真的没命了。”
“她不也拼了性命去战场找我。”
“真是嫉妒死人了你们!”水瑶恨声道,“若有哪个男人为我这样,该多好。”
云归没再答话,不多时,又沉沉睡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天色已亮,身边的人也换成了小希。
小希见他醒来,兴奋道:“水瑶说你昨晚醒了一会儿,我还不信,你现在感觉怎样?”
云归试着动了动手臂,依旧软弱无力,疼痛钻心,叹息道:“还是不成,动不了。”
“这已经不错啦,你前几天身上总是跳出电流,现在都不跳啦!”
“难怪我躺在一张石板上,”云归苦笑,他手掌已感觉出身下的石头,“原来是身上跳出的电流会把东西点燃。”
“可不是嘛,连身上的衣服也被灼成了马蜂窝,你现在穿这身,还是我大哥的防火衣服,和我身上衣服材料一样。”
“让你大哥费心了。”
“我大哥说你这次立下汗马功劳,说什么也要治好你。”小希高兴道,“不过呀,你也要感谢水瑶,是她帮你换上衣服的,当时你皮肤一碰就烂,没人敢动,但她却不知用什么办法帮你换上了。”
“那回头是要好好谢谢她。”云归尴尬道。
“你也太厉害了!”小希满脸兴奋地说个不停,“听大哥说,你抱着千梦姐姐,与仙巴卡罗打了一架,又在他眼皮底下杀出重围,然后一路杀回大营,要知道前线战场离大营可是有十几公里呢!还有那个仙巴卡罗啊,我虽然没见过,但军中关于他的传闻可不少,绝对是个顶级异能高手,传闻甚至达到了炎邪的实力!你居然能抱着千梦姐姐和他打架,你实力也太恐怖了吧!”
云归露出一丝不屑,淡然道:“他实力可没法跟炎邪比,甚至连他女儿炎灵都差得远!我能走脱也算正常。”他脑中不禁回想起护着千梦,在炎灵跟前逃走的情景,那种压迫和绝望,根本不是仙巴卡罗可比的。
小希手指点着下巴惊讶道:“哦?炎邪和炎灵我都没见过,不过炎邪能成为大陆公认的顶级高手,他女儿一定也不差。”
云归苦涩道:“何止不差,简直强的离谱,你最好别遇见,你以后见阳万了,找机会告诉他,不仅是炎邪,也一定不要小瞧炎灵。”
小希瞪大眼睛问:“你和她交过手?”
“恩,连逃的机会都没。”云归严肃道。
“哦,那我以后见大哥给他说说。”
“不过你大哥一直待在军营里,应该也遇不到她。”
“为什么?”
“她发誓不杀人,又怎可能上战场杀敌,”云归叹息一声“再说,有她老爸在,也不会让她上阵。”
小希调皮嬉笑:“就像我大哥不会让我上战场对吧?”
“你一个女孩上什么战场!”
“那对面焰月国可是有女孩上战场的!”小希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低声道:“据说还是个很厉害的女武神,不过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云归想大笑,却咧不开嘴“你现在也不大嘛!”
小希撅起嘴,愤愤不平道:“我再过生日就十八啦!”
“恩,很大了。”
“你是不是在笑我小!”
“没有没有,”云归微笑回应,“你说那个女武神后来怎样了?”
“就是突然失踪了呗,”小希托着下巴回想,“听说是有次出行后就没再回来,大概十年了吧,他们仙家因此出动了许多人去找,都没找到。”
“哦?她也是仙家之人?”云归有些惊讶。
“当然啊!她和仙巴卡罗是孪生兄妹,叫什么来着,”小希食指抵着下唇,皱眉沉思,突然叫道:“对了,叫仙歆伽罗!”
“仙歆......伽罗?”云归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她的异能也是震荡波?”
“肯定啊,她和仙巴卡罗是孪生兄妹,这是他们家族特有的能力。”
云归怔怔地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至于小希又从旁说了什么,他竟浑然无觉,直至又陷入沉睡。
期间他又醒来两次,分别向小希和水瑶询问千梦情况,等第三次醒来,他再也耐不住去见千梦,强忍着剧痛起身,酸困在每个细胞间流淌,疼痛又抢走他力量,但好在,他现在已经能撑着站起来了。
水瑶见再阻止不了,就对他道:“你等等,我找人抬你去。”
云归咬牙点点头,水瑶又扶着他坐下,满脸关切地说:“那我出去叫人了,你可别乱动。”
云归又是费尽力气点点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穿了件灰黑相间的衣服,色泽浑厚,线条硬朗,就像经过锻打,又冷却后的铁片儿,带着一股刚劲。“谢谢你。”云归开口。
“公子可真客气。”水瑶妩媚一笑,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