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班,温栩之还没离开林氏,倒是先见到了来找林盛明的周修谨。
周修谨一来就看到了刚离开办公室的温栩之,挑了挑眉走上前去对温栩之打招呼:“温秘书,晚上好。”
“这还只是下午,怎么就晚上好了?”温栩之瞥他一眼。
周修谨被驳了面子也不气馁,只是嬉笑着看着温栩之,“几天不见的温栩之,对我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说起来最近王平那个案子有了一些新进展,你有空吗?我们可以聊一聊。”
温栩之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下午五点,温栩之其实原本打算下班回家了,今天本来说好要陪许桃去挑选婚礼伴手礼的另一种喜糖。
但现在听到王平这件事有了新进展,温栩之还是咬咬牙:“现在说吗?”
“看你时间。我也是今天才拿到消息的,你要是现在说的话,我们就直接在林盛明办公室聊,你要是不方便那改天也行。”
周修谨对此倒是没什么要求。
他今天来找林盛明,本来也就是有些重要的事要说。
“我和林盛明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商量,所以要跟他聊一聊,你要是有空的话就来听吧,我们反正很多事要说。”
温栩之想了想,“你觉得呢?王平的事要是单独找个时间可以说的话,那就改天。”
“都可以,看你的时间和心情。”
周修谨看着温栩之,其实有些意外她现在已经回公司工作。
“我还以为你会在家里再休息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工作状态。”
温栩之笑着叹口气:“总不能一直都歇着,有些事情如果不面对的话,会一直都没有办法过去。”
“我也是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换一种心情。”
周修谨若有所思的盯着温栩之,好一会儿才说:“你和我遇到的很多人都不一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靠着男人往上爬的女人,不择手段,没想到你的一切都超乎我的想象。”
不仅仅是对工作绝对的认真专注,温栩之还有一种别人很少有的坚韧。
在这个圈子浸润多年,其实很多人在后面如果遇到很大的机会和捷径都会选择往上爬,但偏偏温栩之没有这么做。
温栩之长此以往的坚持好好工作,并且让自己能够变得更好,更有能力。
甚至是在顾寒宴和林盛明都对温栩之表现出一些暧昧意思的时候,温栩之坚决拒绝。
不仅离开了顾寒宴的公司,还拒绝了林盛明的示好。
周修谨笑着说:“其实之前你去出差的时候,我和我姐都还以为就算顾寒宴身边有了那个林染,你也会跟着他,毕竟他能给你的是别人都不能给的。”
当时的温栩之看起来还很喜欢顾寒宴,不管是看着顾寒宴的眼神,还是与顾寒宴配合的默契程度。
都像是两人已经结婚多年了。
“抱歉,跟你说这些应该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吧,我也是突然有感而发,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说话时不太在意这些,你也别往心里去。”
周修谨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不妥。
自己可是在林盛明的地盘说起这些事情的。
等会儿要是让林盛明知道了,指不定还要怎么骂自己呢?
温栩之耸耸肩,“我并没有感到很生气。”
相反,有许多人都是在心里默默的对温栩之有一些刻板印象,他们只是不会当面说出来。
像周修谨这样敢直接在温栩之面前说起,甚至是直接道歉的人反而是少数。
温栩之觉得,他的性格只是直接了一些。
或许和周修谨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周家的孩子从小到大都享受着很好的资源,对待别人有一些傲慢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和那个周怡然一样。
这不算什么太大的缺点,只说明温栩之和他们并不在一个阶层。
“你不介意就好,我也是怕回头林盛明再说我什么,不过你怎么想……是现在跟我们聊聊天还是改天单独见面?”
提到单独见面,温栩之犹豫了,最后跟周修谨说:“可以先聊王平这件事吗?等六点我要回去。”
“当然可以。”
听他这么说,温栩之松口气,跟着在他身后进入林盛明的办公室。
林盛明这会儿还在处理和远大合作项目的东西,没有想到周修谨会来找自己,抬头时眼底明显写着惊讶。
“周修谨你怎么来了!”
说着林盛明已经起身,去找办公室的杯子,想给周修谨倒水。
周修谨看着他这个样子,却是急忙摆摆手,拉下他手里的杯子,两人很是客套的模样。
周修谨笑着,带着调侃语气:“我哪敢让你给我倒水啊?你可是日理万机的林总。”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一些阴阳怪气的意思。
周修谨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你是不是存心来给我找不痛快的?见面就开始嘲讽?”
他今天可是在办公室看了一天的资料,这会儿也是一身的烦躁。
“我可不敢……当着你们温秘书的面,我哪敢对你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不过是嘴贱而已,”
对于自己的性格特点,周修谨倒是很爽快的承认。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性格。
虽然也没少因为一张嘴得罪过人,但是目前周家的地位和背景也不需要他去对别人承认自己的错误。
更何况林盛明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性格特点,无需更改
一旁的温栩之看到周修谨和林盛明相处也是这样的,突然就更是释怀。
刚才本来以为周修谨是故意刺,但现在看来他只是单纯的没礼貌。
这么想着,林盛明已经叫温栩之过来坐下。
他看得出,周修谨会过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说。
“是这样的,我今天呢,刚得知一个消息……”
周修谨拖着长腔开口,颇有一种故意吊人胃口的感觉。
在林盛明不悦的目光注视下,林盛明才说话。
“王平被抓进去之后一直非常愤怒,而且一直要求找自己的律师。”